眼里野心勃勃,风姿更甚。
跟他记忆里的那个人一般无二。
陈唤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因着陪了陈唤一晚上,主办方连酒都没怎么喝,第二天睡醒人就清醒了。
打开手机收到秘书的消息,说是昨天一个承包商出事了。
那小孩昨天晚上在回去的路上遭了车祸,人问题不大。
厂二代,那人的父亲同他相熟,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车祸而已能落到自己头上?
结果往下看,与之相撞的那辆车是陈唤的座驾。
他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把电话给秘书拨过去。
“现在怎么样了?人呢!什么叫人问题不大你说清楚啊人没事吧?”
秘书小姐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也透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现在人还在医院。人没什么大事,手臂轻微骨折擦伤。”
主办方当即大惊,手臂骨折了这叫没什么大事!
他眼前一黑,怎么都没想到陈唤会在他的局上出事。
“你现在叫司机过来接我,对,你现在快去买点人参啊补身体的东西,都要上好的,医院碰面。”
秘书小姐一愣:“我一早就代您慰问了,黄先生说这不关您的……”
主办方从床上爬起来的动作停住:“等等。”
“你说是谁骨折了?”
“是小黄先生。”
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又躺回去:“我问你陈唤,谁问你那小子了!”
秘书小姐不解:“老板,昨天就是陈先生撞的小黄先生啊。”
“那陈唤到底有没有事!”
主办方气急,什么破脑子,主次不分。
“陈先生没事,但是车子遭殃了,对了,小黄先生的病房还是陈先生找的,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
主办方却不这么想,好歹是多吃了几十年盐的老狐狸,他记得那小子同陈唤并没有什么交集。
那么这两个人的重合点在哪儿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战战兢兢许久,见没出大问题才把这事给忘掉。
主办方一头雾水,但内里知晓前尘的人,都看出点苗子。
果然没出几天,那些人都会遭受到不同的倒霉事件,有人琢磨出味来,心思歇了,渐渐也没人再去他面前说陈细酌。
直到出现魏辛游这个不怕死的。
……
那边陈细酌解决了魏辛游公司的事,车子才停好。
她今天开的魏辛游公司的车,昨天忙了一晚上通宵,还有文件在副驾驶上,她一会还得去办公室再理一理。
感叹自己真是全能,以后要是当不了老师,去做统筹审计什么的,承包些项目再搞搞数据,应当是没问题的。
履历也丰富,就写……
她正自得其乐,想着要不然写个度假村规划,毕竟简历这玩意不就是能写多漂亮就多漂亮。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熟人,跟她同层另外半边的一个实习生。
好像是实习生吧,陈细酌记性很好,不久前早上还跟带她的师傅打过招呼,这女孩那时候脖子上挂着实习生的牌子。
陈细酌瞬间换上挑不出差错的笑:“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她不会觉得这人特地在启茗租的停车位上等她,是有什么好事。
地下停车场的光线昏暗,陈细酌下来时借着关车门的动作,打开了主页上的语音备忘录。
她右手抱着一堆文件,左手不着痕迹将手机放进裤子后口袋。
小张心里如擂鼓跳,无他,陈细酌此人看起来太有攻击性了,她穿了高跟,又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即使是她刻意收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小张就有些想掉头就跑的怯意。
见她一直不开口,陈细酌询问:“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
她的反应有些大,过于异常,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接着小张从包里拿出照片,这个角度监控什么也拍不到,她特地选的位置。
“这上面是你吧。”
陈细酌伸手去拿照片,事实上小张怕她抢,捏着照片的指尖泛白。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件衬衫,丝巾也好好系着,与照片里被解开了领口扣子,有手探进去的女人别无二致。
没照到陈唤的脸,自己是真上镜。
但没陈唤之前拍的好看。
她的沉默惹怒了小张,照片被摔到地上,小张从包里拿出一张房卡。
几乎是熬了个通宵,她有种接过房卡舒舒服服去洗个澡再睡一觉的冲动。
陈细酌看了眼酒店名字,这位不知名人士显然没陈唤会享受。
她其实没什么耐心同这个小女孩在这里浪费时间,正要开口让她直说,就听见小张刻意压着的声音。
心里觉得好笑,陈细酌环顾四周,果然没瞧见监控。
“你要是不想这照片贴得哪里都是,现在就去这里找他,是你的老熟人。”
故弄玄虚。
陈细酌沉默了两秒。
她的“老熟人”太多,总之不会是陈唤。
所以这张卡她接不了。
还是等上去把手上的工作再检查一遍,回自己家睡觉吧。
本以为自己拿捏住了陈细酌,正想着可以去邀功了,结果就听到她开口。
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出的话却让小张火冒三丈。
“我老熟人挺多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然你先去做个梦?”
陈细酌上前一步,那女孩猝不及防后退。
“梦里说不定你就想起他名字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