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让自己忽视掉手中的干粮被少年吃过的事实,花织三口两口地吃完剩下的部分。
大概率是自己吃得太快了,花织最后被噎了一下。她神情痛苦地捶着胸口,拿出别在腰间的水袋大口喝了几口,这才缓过来劲。
刚吃完东西不宜剧烈运动,再加上她方才和少年吵架吵得心累,所以花织径直走到不远处的大树旁,盘腿坐下开始小憩,同时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规划。
她最开始的安排是在这里训练到太阳快要落山,可被这人一干扰,现在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训练。加之人一旦将紧绷的弦送下来,再想绷紧也略显苦难——毕竟惰性上来了,有时自己也控制不住。
现在花织就是这样的状态。到底是直接打道回府,还是继续训练,她也不清楚。
她半睁着眼打量着少年,却发现他的眼神也时不时地飘向自己。于是忍不住问道:
“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斑被花织冷不丁的开口吓了一跳,但他依旧故作淡定道:
“我为什么要离开?”
“你不离开,那你待在这里要干什么?”她更为不解。
“你管我要干什么,反正我就是不想走。”
其实斑也不知道他继续待在这里有什么意义,他只是觉得自己就这样走了,真的很没面子。
而且就在刚才,他猛地回想起少女在把自己踹进河前的举动。她出招精准干脆,一看就是受过专门训练。虽然她的外表很具有迷惑性,看似纯良无害,但出脚的力度,却是一等一的狠。
花织听到这人的话,也忽然福至心灵。她想起少年能直接一跃跳到河对岸,是不是忍者暂且无法确认,但至少不是普通人。
二人这么想着,也忍不住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喂/那个,你是忍者吗?”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一愣。不过这次是斑先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你不也是这么认为我的?”花织瞥了一眼少年,觉得他的脑子可能不太好,“既然你会这么认为,已经说明你知道忍者是什么样的。同理,我也是如此。虽然谁都没有回答,但问出的问题已经回答了我们心中的疑问。算是误打误撞吧。”
说完,她也没去看少年复杂的神色,只是自顾自地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又问道:
“你很强吗?”
斑从纷杂的思绪中抽出身,不假思索地回答:
“还好吧。”
“那正好,和我比试比试。”据以往经验得知,一般说“还好”的就是特别好,连说好几个“不行”的才有可能是真不行。于是花织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说:
“本来想着直接把你揍一顿会揍出什么毛病出来,但现在看来这个担心也没什么必要。”
话音刚落,甚至连斑都还没反应过来,花织便一个闪身冲到他面前。不过好在斑的肌肉反应比大脑反应要快上一拍,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下了她的猛攻。
在一华这一段时间的训练下,花织的实力有了不小的提升——特别是她先前较为薄弱的体术部分,从速度力度到攻击角度,提升最为明显。
花织正愁没新的对手来检验自己最近的训练成果,毕竟一个人训练时也不清楚自己哪里有问题,和桃华对练这么长时间,又算是知根知底,在对方出招前,自己就已经能大概知道该如何应对,打不出什么新意。
而眼下的这个貌似很厉害的少年,全然可以当做完全陌生的敌人,在陌生人身上检验近来训练成果,还是相当有含金量。
不过斑好歹也是做过相当多委托的人,又是族内少年中的佼佼者,这点程度的攻击自然是打不倒他。
他左手发力,挥开她出招的右手,随后微微后仰,躲过了花织左手突如其来的挥拳。他正想趁机抓住她的左胳膊,但不想对方的速度比他还要快,直接抽回手,让自己扑了个空。
斑来了兴致,神色也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出招愈发狠厉。但不想无论他的速度有多快,对方总能比自己更快一步,所以几次进攻下来,他一次都没碰到花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