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扉间的伤几乎痊愈,于是花织和一华又在小镇上逛了逛,买了些特产,在下午踏上归程。
他们三人速度快,也就花了两天多点的时间,便在傍晚回到千手。一进族地,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他们便被千手佛间喊了过去。
他们简单放下身上的行李,马不停蹄赶到千手佛间的房间,却见柱间也在里面。
这个委托一来一回耗费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花织却感觉自己已经和柱间一别阔年。柱间扫视过面前三人,微微开口,似有什么话想说,但碍于现在他父亲还在场,且接下来有正事要说,无奈只得将话又咽了回去。
“人都到齐了。”千手佛间放下手中的卷轴,直直看向一华,“先来说一下这次委托的情况吧——以及那些羽衣又是怎么回事?”
“这次委托,除了在最后遇到羽衣一族的袭击,其他倒没什么问题。”一华直视佛间,神情严肃,“中途还遇到吊桥恶意被毁的情况,要是我没猜错,应该也是羽衣干的。”
“至于来袭击我们的几个羽衣——共有九人,但我只和其中六人交手,余下三人是花织处理的。那六人都算不上精英,只有两人觉醒血继限界,甚至还只是一阶。”
血继限界?听到这个熟悉的词,花织忍不住看了眼一华。
原来羽衣一族也有血继限界吗?那他们的血继是什么,能力又是什么?
但她深知此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于是只得按下性子,继续听他们汇报。
一华言简意赅地讲完委托中所有的要事,顺带提了嘴花织能和一个小侍从两人解决三个羽衣一族的敌人,实力确实不凡,听得花织耳根发热,浑身不自在。
千手佛间用食指轻点着桌面,不置可否。
说到最后,一华缓了口气,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现在最需要弄清楚的,就是羽衣一族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动……”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扉间:
“扉间之前说他有些头目,也让柱间去调查,不知有没有查出什么结果?”
佛间扫视过柱间,柱间也心领神会地站出来,回答道:
“多亏了扉间观察仔细,否则我们也发现不了他们竟然在北集市开了家赌场,以此来暗中监视我们。”他暗暗对扉间比了个大拇指,“在你们回来的前一天,我们就已经把里面的羽衣一网打尽,除了几个跑得快的,其他的都成了俘虏,正在接受审讯。”
不过抓到的那几个羽衣嘴也挺硬,撬半天也问不出来一句有用信息。所以只能等一华回来,对他们使用幻术来审问了。
赌场……
花织福至心灵,下意识地开口:
“是大晦日那晚我们看见的那一家吗……”
话音刚落,她便捂上了嘴。先不提这个时候突然插嘴合不合适,她这么说,不就是暴露那晚他们几个偷跑出去的事实了吗?
完了,闯大祸了。
她有些绝望地闭上眼。怎么自己的嘴就这么把不上门啊……
但似乎没有人纠结她的话。千手佛间没说什么,柱间更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啊,就是那家,叫‘萌发场’来着的。那晚扉间一直跟我念叨那家赌场不对劲,于是我就按照他的话查了下去。结果这一查,还真查出问题来了。”
他在后面一周的时间里每天都雷打不动地用变身术过去蹲点,终于发现一个人接连三天在同样的时间进去又在同样的时间出来。
他也算是赌场“老手”,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进出赌场,但唯独没见过这种,不管进出都一副公事公办模样的人,就好像进赌场不是为了赌博,而是为了办正事。
后面柱间也偷偷跟着他进去过,果不其然,此人一进赌场便找到老板,然后两人又鬼鬼祟祟地走到没人的地方开始交谈。
于是柱间又顺着这个人往下查,查出这个人是羽衣一族的人后,那基本上可以盖棺定论了。
这家赌场和羽衣有关系。
羽衣一族的人开赌场没问题,但不在他们那边开,反倒跑到千手这边开,那就有问题了。
至于目的是什么?不清楚,但抓起来问问不就行了?
“那照这么看,我们在这个时间段接到委托的事情,也是赌场里的探子打探到的,然后上报到羽衣里。羽衣那边的人一拍即合,决定跟我们玩阴的。”
扉间飞快地梳理清他们的动机,有条不紊道:
“如果他们成功了,一则会损坏千手一族的名声,二则自己可以掠取委托方的货物,毕竟抢,肯定是比老老实实接委托要赚得多的。”
“太阴险了。”柱间啧啧地摇了摇头,“要不是扉间你早有防备,这次肯定就要落入他们的圈套了。”
扉间狐疑地看了他大哥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大部分功劳都归在自己身上。
旁人可能不清楚,但他却明白,千手柱间不会做自己觉得无意义的事。他选择帮自己一起调查,明摆着就是他也看出来那家赌场有问题,又为什么不提自己的功劳?
不过此时也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选择将疑惑压在肚子里。
“你们做得很好。”千手佛间满意地点了点头,“扉间敏锐,柱间执行能力强,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汇报到这里就已经差不多结束,佛间也没别的话要说,于是四人前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