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白宋踩在剑上,惊慌失措地穿梭于云海。
那个混蛋,没追上来吧。
白宋焦虑地咬着指甲,眼睛慌张地四处乱瞟。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啊,她的人生本来应该是完美的,都是叶孤钥那个贱人毁了她。
白宋平素傲然的脸变的扭曲。
等着吧,等她找到反击的……
“啊,发现了”
在白宋的前方,叶孤钥倒吊着身子探出云层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啊啊啊啊啊啊”
白宋还没来得及掐出法决惨叫声就淹没在了云层里。
……
“白师姐还没醒吗,都三天了”
皇甫橙担心地看着白宋紧闭的房间。
叶孤钥端着一盏清茶,面上忧愁。
“说的也是,我也担心起来了”
知晓内幕的连瑶立在角落沉默地擦着自己的剑。
“我进去给小宋上药,顺便看看她恢复的怎么样了”
叶孤钥一手端着放着满满当当药瓶的盘子,一手打开了房门。
而在她背靠房门关上之后,那担忧的表象骤然消失。
“呵”
白宋睁着痴痴的眼睛,嘴巴无意识地张着,艰难地说着什么。
她大叉着双腿,在床上扎着马步,头上的粉色法纹已然灼烧出了血痕。
而在白宋床上,一只挺立的白玉柱状物无比瞩目,一旦白宋懈怠,整个身体就会向下落,每当这时白宋就只能紧咬着牙,翻着白眼扎好马步硬撑。
叶孤钥贴心地拿出棉布,聊胜于无地擦擦白宋额上的汗。
“一定累了吧,来,再说一遍,就让你歇会哦”
叶孤钥温柔地凑近白宋的耳边说道。
“喜……喜欢师尊……喜欢……你”
白宋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意识,但是嘴巴还是凭借着肌肉记忆念出来了。
“这才是我的好徒弟”
叶孤钥满意地拍了拍白宋的头。
还记得刚把白宋抓回来后,她那破罐子破摔的跋扈的态度,可惜还没持续多久就变成讨饶了。
难得叶孤钥保留了她的意识呢。
白宋一连蹲了三天,哪怕修仙者的体质再好也不是这么造的,当终于被放下后直接脱力地倒下了,陷入了自从开始修仙就再也没做过的梦里。
火焰燃烧着木质的村庄,遍地的尸体里爬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白宋用手一点一点地从尸堆里爬出,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纤尘不染的鞋子。
“师尊,这里还有个活着的女孩”
“在哪”
空灵轻柔的声音响起。
在一众弟子的簇拥下,白衣的仙子就出现在了白宋的面前。
那清香里微微带苦的药味传入白宋的鼻端。
清冷中带着温柔的面孔上,总是含笑的双眸里泛起心疼的颜色。
“可怜的孩子”
在众弟子惊讶的目光下,叶孤钥轻轻蹲下,不顾白宋身上的血污紧紧抱住了她。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你有师尊了”
……
白宋睁开眼。
整座仙舟正慢慢驶向赤红的夕阳,晚霞透过房间的舷窗洒到她的床上。
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右手被人握着,她转头,是叶孤钥。
暖黄的橙色洒在叶孤钥瘦弱的背上,将这清冷出尘的仙子带入的人间,带到她的身边。
意外的,又在意料之中。
不是她,还有有谁会来。
除了她,又有谁在乎她呢。
白宋的记忆被改写成了自己被神秘女人打成重伤,一直在床上休养。
从困倦中苏醒的心灵坦诚而纯净,白宋扇动了两下眼睛,又在疲惫下睡去。
趴着装睡的叶孤钥这才起身。
她双手握着白宋的手,嘴角弯起一个欣慰的弧度。
“今天,姑且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在广阔的天际间,不仅是她们的仙舟在行驶,周围星星点点的或大或小的仙舟都在朝着一个方向。
那是在汹涌的大海之间,重重的桎梏之后,伫立着修仙界的圣地,蓬莱。
而巧合的是,白宋也是海边渔村长大的孩子,对于蓬莱的传说更是耳熟能详。
所以当她听到今年的修仙大会在蓬莱举办的消息后就格外期待。
仙舟缓缓着陆,云海派的弟子纷纷下船。
与他们一起到的还有数个不同门派,但是看到是云海派的时候都驻足不前,等待着云海派的弟子先通过。
领头的自然是叶孤钥,后面是白宋和连瑶,皇甫橙用小短腿堪堪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