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轻轻挑眉:“我也能去吗?”
“这有什么不能?”贺泽不甚在意道,就算是不能,只要沈长乐想,他也能把不能变为能。
“你想去就去,现在咱们有钱了,不用在意猎到大家伙,抓些兔子、野鸡什么的就挺好。”
“听说要是下大雨了,村里还会组织着一起上山捡蘑菇、木耳什么的。”
沈长乐这几天在家里呆着无聊,听贺泽这么说倒是有些感兴趣,就答应了。
很快时间来到打猎那天,又是那位领队,他见到贺泽旁边跟着沈长乐,不由皱了眉。
“小贺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猎这么重要的事,你让一个哥儿跟着怕是不太方便啊。”
贺泽带了些调料放在篮子里,他就一手提着篮子,一手不经意护着沈长乐。
闻言,贺泽漫不经心抬起头:“谁说我是去打猎的?我上山进去野炊不行啊?”
“真不骗你们,我就跟着你们身后行了吧?”
见贺泽这么说,领队只得皱着眉转身走了,只是在心里摇头,贺泽什么都好,就是对个小哥儿太过卑微讨好,看来不是个成大事的人。
今天岑虎也来了,他家里在村中是有登记的,今天也就不抢打猎队的猎物。这段时间跟着贺泽摆摊卖吃食,带回家的银子虽然比以前少些,但至少稳定有保障,岑虎他娘也很高兴。
“你们真是来野炊的啊?”岑虎惊讶道,贺泽便把装备齐全的篮子掀开给他看,岑虎一愣后也嚷嚷着要跟着一起吃肉。
很快队伍出发进山,贺泽三人慢悠悠跟在后面,一会儿跟着岑虎下陷阱,一会儿见着只野兔嚷着谁先抓到,结果野兔机灵地跑走了,让两人尴尬在原地。
沈长乐很快落下他们两人一大截,他身形闲适放松,眼里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
七月的天本应该炎热难捱,但在山间密林的作用下,那股热浪被挡住,偶尔林间传来一阵微风,还会有几分凉爽。
眼看天色不早,贺泽他们刚好走到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便打算停下来,就在这里准备野炊。
路上有善于打猎的岑虎在,他们二人猎了好些猎物,在野外没有那么讲究,吃的就是一个野味和感觉,贺泽把猎到的野鸡和兔子剥皮处理了,稍稍腌制就等架到火上烤了。
沈长乐则走到一旁去给他们捡柴火,贺泽不放心他,硬是跟着一起。
“长乐,你是不是在家里一个人很无聊啊?”注意到沈长乐放松的神色,贺泽突然想到自己一个人去镇上摆摊,把沈长乐一个人留在家里,真是太不注意了。
“都怪我,没想到这点,让你一个人在家。”
沈长乐摇摇头:“还好。”他侧头看了眼闷闷不乐正陷入自我责备的贺泽,又淡淡补充:“你回来陪我,我们也是相顾无言。”
“而且我没那么脆弱娇贵,还需要别人陪。”
贺泽当然知道沈长乐是什么样的人,上辈子沈长乐是个彻底的工作狂,他们最多只能在吃饭时见面,其他时候两人就是各忙各的,贺泽倒是眼巴巴期望沈长乐能来看自己,不过沈长乐要管理那样大一个公司,经常没空。
而这辈子,贺泽一直忙着摆摊赚钱,他初衷是为了给沈长乐更好的生活,现在却把他忽视了。
他的长乐不是依附别人生存的菟丝花,而他却整天以担心为由,实际上做的事就是把沈长乐当作自己的笼中鸟来对待。
贺泽沮丧了,他发誓要保护沈长乐的,结果现在自己并没有尽到责任。
“长乐,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无条件支持你的。”贺泽说得很认真,沈长乐的心也渐渐热起来。
回程的路上,两人还发现了一颗野果树,贺泽没见过这种果子,好奇摘了几颗,带回去给岑虎看了才发现是这个世界常见的水果。
回来后贺泽发现肉腌制得差不多,便让岑虎把火堆和支架弄好,他将整只野鸡用木枝穿好放在木架上,烤了没一会儿很快就传来香味,贺泽边烤边撒上调料,他动作驾轻就熟,还一边和两人说着话,不让他们等得无聊。
后面贺泽怕不够吃,又把剩下的一只野兔和野鸡用做叫花鸡的方法一起做了,等到开始吃的时候,岑虎发现贺泽原来对沈长乐好不是说说的,瞧,给人家小哥儿忙前忙后多殷勤,就差把肉喂进别人嘴里了!
岑虎一边拿着半边鸡啃着,一边小心打量贺泽帮沈长乐分肉,那小心的动作,那细致的照顾,嘶,看的他牙酸。
“来,长乐。”贺泽把骨头上的肉剃下来递给沈长乐,“这个天还是有点热,后面等天气凉快一些,咱们可以再来。”
沈长乐动作优雅赏心悦目,他轻轻点头,“可以叫上赵年,到时候人多热闹。”
贺泽不爽地暗地龇牙,不过面上还是乖乖答应。
忙碌中的日子偶尔偷闲,也别有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