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尾巴努力的摇着,搭配着这可怜巴巴的眼神,和脖颈的一条伤口。
可怜但又很可爱。
池揽月不受控制地抚摸着顾晚的脑袋,是温热的软软的,毛茸茸的触感。
心里莫名起了一种占有欲,想让这只可爱的小金毛,变成自己的,只属于自己的。
“跟着我,我带你去医院。给你取个名字吧,今天二十五号,叫你二十五怎么样?”
顾晚听不懂,但被摸了很开心。
她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抬着头,用柔软的舌头舔着池揽月的下巴。
池揽月有些堂皇,红了脸,安抚着顾晚热烈的情绪。
“知道了知道了,你很喜欢这个名字。”
池揽月带着顾晚去了医院,缝了针处理了伤口。
顾晚惊讶于女人竟一直陪在她身边,抚摸她安抚着她,她感受到了少有的安心与温暖。
这是我的新主人吗,顾晚在心里想着,她会带我回家吗?会不会给她添麻烦。
顾晚出了医院,踏着欢快的小碎步,爪子接触到地面,发出哒哒的可爱声音。
她开心地跟着她的新主人,不住地期待着新生活。
池揽月却皱着眉,显得有些惆怅。
但低头看着跟在她腿边的兴奋的小金毛,她眼神看着回家的方向,坚定了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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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懂事点,别再给我添麻烦了,还敢带条狗回来,简直无法无天。”
池揽月父亲的语气不容反驳,带着隐隐的愤怒,看向顾晚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厌恶与责备。
“出去!不要待在我家里。”
感受到强烈的语气,顾晚缩着头,却站在池揽月的面前,害怕池揽月受到伤害,便寸步不移。
不可以欺负我的新主人,她努力撑着的双腿打着颤,却不伏下身体,眼神紧盯着男人,表现出坚毅的保护模样。
男人拿起了地上的皮鞋,便向顾晚砸去。
顾晚闭了眼,害怕得浑身颤抖。但疼痛感意外的没有到来,反而听到了一声闷哼。
池揽月趴在顾晚身上,紧紧抱着她,寻求着那一丝安全感。
“她受伤了,我会自己照顾她的,不会麻烦您。”
声音带着破碎感,语气却很坚定。
发现主人替自己被砸了,顾晚立马心疼得呜呜叫起来,舔着池揽月的脸,朝男人生气地汪汪叫唤。
紧蹙起眉头,眼里的怒火仿佛要将男人灼烧,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冲上去与男人搏斗。
男人打了个冷颤,又看见池揽月紧紧抱着那条脏兮兮的狗,挨了痛却还不松手。
心里感到了少有的自责与酸楚,眼神不禁失去了聚焦,思绪陷入了混乱。
他和池揽月的母亲离婚了,双方都不想要孩子带来的束缚困扰,因为资金与收入,池揽月被分给了他。
他却感到麻烦,对这个女儿也没什么太好的脸色,仅仅给予经济支持来满足自己的道德底线。
但看着池揽月因为一条狗站在他的对立面,他终于有些清醒,最后还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伤好了必须得走。”
他还是稍微放低了自己的底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池揽月眼底的疏离与防备,和顾晚眼中的愤怒与敌意。
他感受到内心复杂的情绪,却也放不下心里所谓的自尊,只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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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充斥着严肃与静谧,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紧张的氛围之中。
顾晚很感动,也很心疼,嗅着帮自己挡住伤害的池揽月,痛苦地呜呜叫,着急地跺着脚,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事二十五,我没事。”
池揽月感受到顾晚的激动,轻轻有规律的拍着她,在她耳边安抚着。
“你要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声音带着一些哭腔,眼泪不受控制地滑出了红红的眼眶,落入了顾晚的毛发间。
顾晚认真地看着池揽月,凑上去,虔诚地为她舔掉了泪水。
咸咸的味道刺激着味蕾,顾晚感受着池揽月的痛苦,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她。
池揽月感受着怀中温暖安定的触感,感到有些自嘲。
唯一的安全感竟然是金毛犬给她的,令她没办法放开此时环着顾晚的双臂。
渴望时间能暂停在这一瞬间,渴望她们能永远不分开,心底对于安全感的祈求能这么永远被填满着。
“二十五,不要离开我。”
池揽月将脸埋在顾晚的毛发间,闷闷地说着。
感受着触感,顾晚僵着身子,怕自己脏脏的被池揽月嫌弃,一时有些想挣脱。
但感受到池揽月的需要,她将头靠在了池揽月的脖颈,温暖着她冰冷的肌肤。
她们互相渴求着温暖着,寻求着彼此带给对方的安全感。
她们都只有彼此了,但有彼此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