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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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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蹲在结着冰花的芦苇杆上,翡翠色肚皮映着冰面蓝光。它的前爪紧攥着桦树皮卷轴,冰棱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斑,卷轴上用融雪写着:"白菜焖豆腐泡——以冰为媒,以月为引"。

这是刺猬爷爷冬眠前留给它的最后课题。老人裹在冰凌斗篷里,鼻尖泛着红光:"要在初雪日让砂锅开出白菜花,豆腐泡吸饱月光才够暖。"呱呱望着老人钻进雪洞,冰晶在他胡须上凝成珍珠。

河对岸传来冰裂声,呱呱看见企鹅厨师长用喙尖敲击冰面,裂纹顺着他的黑色礼服蔓延。当冰面轰然裂开,月光般的雾气裹着豆腐泡腾起,那些用雪水凝成的豆泡泛着珍珠光泽,在冰窟里沉浮如星子。

"要采冰晶白菜心。"企鹅厨师长递来冰凿,喙尖还沾着豆香。呱呱跃上冰面,爪子在冰花上踏出细密纹路。它记得卷轴里写着:"霜降后七日的白菜心,叶脉凝着月光糖霜"。

冰原尽头出现星形菜园,每颗白菜都裹着冰晶外壳,叶脉在内部投射出雪花纹路。呱呱用冰凿轻叩菜心,翡翠色菜叶应声而开,冰晶簌簌落在雪地,像撒了一地的碎钻。

冰窖藏在百年蓝冰下,入口处的冰凌柱泛着幽蓝荧光。呱呱用尾巴卷着松明,照亮窖内层层叠叠的冰格。每个冰格里都冻着豆腐泡,月光在冰层中流转,将豆泡染成半透明的银白色。

"这是用月华酿的。"企鹅厨师长的声音在冰窖回荡。他示范用冰刀轻叩冰格,豆腐泡连着月光冰晶一起取出:"要保留冰壳到入锅前。"

呱呱跟着潜入冰窖深处,发现冰壁渗出的水珠正滴在豆腐泡上。企鹅厨师长用喙尖接住水滴:"这是千年冰川的泪,能让食材苏醒。"水滴在呱呱掌心晕开,它尝到了雪松与星辰的味道。

当它们带着月光豆腐泡返回地面时,极光正在天幕流淌。呱呱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染成紫色,冰晶白菜心在月光下泛着虹彩。它忽然明白,真正的食材需要时间与自然共同酿造。

冰灶架在冰裂带上,三块浮冰拼成三角形,锅底残留着企鹅厨师长用尾羽绘制的火候图。呱呱踮起后肢,将冰晶白菜心码成莲花状,叶脉间的月光糖霜在热气中微微融化。

"冰火两重天。"企鹅厨师长用冰刀切开豆腐泡,月光冰晶簌簌落在砂锅边沿。他示范如何用冰面反射的热量控制火候:当冰刀在灶口划出弧形,蓝火便如绸带般缠绕砂锅。

汤汁开始沸腾时,呱呱看见白菜心在冰雾中舒展,豆腐泡吸饱汤汁变成半透明状。企鹅厨师长突然用冰刀背敲击砂锅:"要唤醒食材的记忆。"清脆声响让白菜叶瞬间绽开,露出嫩黄的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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