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向,有教令院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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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进了教令院,生论派。
当时选科的你没想太多,进了教令院你才发现——
我不该来这的. JPG
救命啊!!
每天被生物植物折磨到只能靠吸吸同桌续命这样子. 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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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教令院上课并没有固定的座位,大家想坐哪坐哪。
但你喜欢坐固定的位置,固定的人烟稀少的位置,直到有一天,你固定的位置旁边总是长出一只小狐狸。
因为这同桌缘分,你和这只小狐狸也就渐渐熟识起来了。
他叫提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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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是你们这一届生论派最小的学生,又是很少见的种族,所以经常受到同学们的关爱——
例如以公谋私请求拍照什么的
你总是看到他面对这种请求一脸不解又有些震撼的神色。
说起来,你这位同桌虽然对人温和,但也很有距离感。
委婉拒绝一些课外邀请之类的。
你后来私下问他,提纳里歪头半阖眸子假装思考了一下,你撑着下巴全神贯注地等着答案,却忽然被他拿笔敲了额头。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啦。”
“呜哇好痛!好啊提纳里,你一点也不尊老爱幼!”
“那请问这位女士,你是‘老’还是‘幼’呢?”
……什么没必要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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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教令院学习一年后,就到选择导师的时间了。
很巧,你和提纳里还是同一个导师。
不过在提交意向单的前一天,提纳里来找过你。
“想主攻哪门学科?”你有些疑惑,却也认真回道,“大概是植物学吧,生物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哈哈,什么昆虫,节肢动物的——
离我远一点啊!. JPG
“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
提纳里于是笑着说。
你第一次看见提纳里笑到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样子。
对不起,有点想笑,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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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我讨厌写论文呜呜——”
你痛苦地撑着额头,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魂兮归去,只得一下将脑袋埋在旁边人的尾巴毛里。
也只有这个时候,你的同桌才会格外慈爱,格外宽容。
提纳里右手从容不迫地写着,那流畅的速度让你嫉妒得眼红,左手还毫不耽误地抚摸你被挼成鸡窝的头发。
“别心急,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不是吗?”
在这种时候用这种语气和你说话你真的会心动哦。
你抬手捂住脸试图遮掩一下脸上不争气的红晕,然而耳旁被撩开的发丝让你心中一空,渐渐屏息等待宣判。
“先起来吧,你倒在下面都缺氧了。看,耳朵都红了。”
……
。
句号是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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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看上去不像是会谈恋爱的人。
你是说,在求学期间。
尽管有着令人艳羡的天赋,也依旧在学业上勤勤恳恳,不断努力着。
这种一心向学的人——
“唉”
“怎么总在叹气?”
提纳里微微侧头看趴在桌上的你,看见你脸上被挤压出来的软肉,又轻笑了一声,手指动了动,最后用笔戳了戳。
“快振作起来,待会儿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哦?”
你抬眼看他,青涩的少年腰背挺直,清瘦如竹,拿着笔笑眼看你。
阳光,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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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喜欢实地考察这个活动啊。”
你眯了眯被阳光刺到的眼,有些恹恹地跟在摇晃的狐狸尾巴后面。
一晃一晃的,险些就和周边的草地灌丛融成一片了。
“实践才能得到切实的数据嘛。”
那尾巴的主人拿着记录板不断写着,你只能跟着拿出相机不断记录着植株的情况。
在树荫下休息的片刻,你拿着提纳里给你的叶子遮在眼睛上,清凉,让人有些困乏。
意识渐渐模糊时,你只听见丛林里的风声,虫鸣声,树叶摩擦着什么的声音。
身旁人的气息忽近忽远。
提纳里好像离开了。
你睡着了。
“起床了。”
有人拍拍你的肩。
你拉住因为起身滑下去的外套,辨认了一下。
“不枉我这么热的天气陪你出来。”
你笑着把外套递给提纳里。
但为什么,提纳里那样看你?
狐狸少年笑眯眯地接过外套,视线在你头发上转了几圈,又忍不住转身小小笑了两声,尾巴晃着愉快的弧度。
你疑惑地歪了歪头,抬手下意识摸了摸头发。
“提纳里!!你又往我头发上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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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提纳里吗?他现在不在哦。”
你习以为常地面对这样的询问。
真是受欢迎啊,你的同桌。
“那、那可以请你帮忙把这个交给他吗?拜托了!”
面前的女孩子有些羞涩却又鼓起极大的勇气,拿出一份很明显不一样的信封递给你,动作因为太过紧张甚至有些颤抖。
“……啊,这种事情,自己亲自当面给他或许更好哦?”
啊呀,竟然是进阶情况了吗。
“抱、抱歉!”
但没想到那位女孩子放下信就跑了。
你来不及喊住人,动作缓慢地坐下。
“……”
你有些看不进书了。
那封信被你放在桌子旁边,明明很平常的信封,因为特别的意味,好像也带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这是什么?”
你被提纳里的声音唤回神,无意识转了转笔,回答他。
“刚刚有个同学让我给你的。”
提纳里拿着那封信,没作回复,只是抬起眼极轻地瞥了你一眼,便将那封信放进包,坐下来看书。
你被那眼看得有些不自在,略略侧过身不去看他,书上的字却跳着舞,左右躲闪,不进脑子。
“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见。”
“……明天见。”
提纳里摩挲着书页,声音淡淡地回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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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教令院学习前,提纳里从未想过有关学术之外的事。
或者说,小小狐狸少年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求学途中遇上想要带回家的人。
那就像在林中四处轻灵跳动、探索世界的小狐狸,突然发现一株肆意生长的野花。
野花并不是罕见的品种,森林四处都能找到她的同类。
也并没有长得有多么奇特,只是和寻常野花一样,只是更加肆意,朝天开放的花苞精神抖擞。
但小狐狸跳动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绕着野花走了好几圈,身后的尾巴一摇一晃,似是好奇。
他凑上去嗅,风让花朵摇摆,小狐狸打了个喷嚏。
于是他趴伏下来,尾巴圈住她,野花的枝叶有时略过他的耳朵,那狐狸耳朵便时不时弹一弹。
该怎么告诉家里的父母,自己想要将她带回去呢?
小狐狸很是苦恼。
该怎么让她跟自己回家呢?
小狐狸更为苦恼。
风又吹来,拂过他的背毛,野花的枝叶、花朵倒伏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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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小狐有意,野花无情。
提纳里总是若无其事地在你面前摆弄他蓬松的大尾巴,以引诱猎物。
他倒也是得到了你两眼放光的热情款待,但是……
这发展怎么还是感觉不对呢?
他看着把他的尾巴当成玩具完全没有意识到其他方面的你,陷入了沉思。
当初……爸爸是怎么追到妈妈的呢?
小少年有些踌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寄一封信去给自己在沙漠忙碌的父亲。
或许出于一些不服输的意气,又或许是一些对于关于自己萌芽情愫的羞涩。
总之——
这封信没能动笔,小狐狸决定自己莽。
狐狐冲冲. JPG
圈领地般占领你周边的位置,在你不曾发现的时间,礼貌地“驱逐”着一切蜜蜂蝴蝶。
“请问这里有人吗?”
“啊,这里已经有人了。”
“……好的。”
“可以请你帮忙问一下那位同学加入我们小组吗?”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组好队了。”
送给她自己认为最为美丽的花朵——尽管送的方式好像不太对。
悄悄拉进彼此的距离,让她习惯自己的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