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长,捞着她轻抚过每一处敏感,任他予取予求,肆意探寻。
他凶猛往前,她扭着身子极尽索取,嗓音里终是带了丝旖旎享受,却引来男人的轻笑:“连着几日,染染竟毫不餍足。”
他语气满是调笑,眼神轻蔑一览无余,虚虚捞着细腰缓慢动了动。
归染瞬间僵住,脑子霎时清醒几分。
谢渊:“我没猜错,你嫁到王府后那晚不是第一次?”
女子愣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想要开口,他却贴近,呼吸沉沉蹿进耳里:“无需解释,多一次少一次的不用太过计较。”
他的语气很轻柔,动作却发狠用力。
归染双腿发软站不住,恐惧顿时占据整个心头,情欲逐渐褪去,男人将她转身面对。
四目相对,她能清晰看清他眼眸里的自己,也看清他上扬的嘴角以及眼里的冷漠。
嘴角只是天生如此,从没有过一刻是为她。
她心口止不住地刺痛,眼眶通红,始终没让泪珠滚落,哽咽着张了张嘴,如今无论说什么好似都没了意义。
若是昨日还幻想着与他定是有何误会,那么此刻,便再也没了多余的侥幸......
他如此清晰明了,不再加以掩饰,她又有何贪恋。
“殿下说的没错,臣妾也是如此想的。”
她丝毫不惧,徐徐道:“连着做了几日,倒也是挺累的,臣妾自是与殿下不能比。”
她说的直白,再不带一丝额外之情。
谢渊听此,哼笑一声,鄙夷道:“看来是本王累着王妃了?”
“臣妾不敢,只是......”她眼眸微垂,莞尔一笑:“比起洛大哥,您属实缺了些技巧。”
话一出口,男人周身气息突降。
“殿下计谋深远,臣妾作为诱饵定当竭尽全力,往后......”
谢渊截住话:“不劳王妃费心,日子还长,王妃可用之处尚多!”
猜得没错,他最终目的是洛云枫,以她为饵引诱,只是不知他为何针对洛云枫......
她思及此,不禁冷笑,他倒是瞧得起自己!
......
屋内寂静下来,此时已是三更天,两人背对而眠。
归染侧身躺在里侧,鼻息间尽是檀香之气。
此刻她浑身燥热难耐,内心却尤为平静。
五石散又如何!
她眨了眨眼,被子轻掩住鼻尖,眼神清明无半分睡意。
等了半响,她尝试着闭上眼,这几日所发生之事从脑海中突现,吓得她心尖一抖,霎时睁开眼来。
不敢再闭上眼,只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抬头便能看见窗外明月,心中不禁多了丝慰藉。
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轻咳一声,手脚发冷赶紧将被子捂严实。
突然,腹部疼痛渐起,她缓缓将自己蜷缩起来。
痛......
好痛!
仿若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腹部,连着全身骨头都隐隐作痛。
估计毒性又提前发作了,不似前几次的隐隐阵痛,这次来的极度强烈,仿若要将腰腹撕扯开来。
归染浑身颤抖,额角冷汗直冒,手指因冰冷已无丝毫气力,竟连脉象也探不出。
她管不了那么多,迅速撑着身子下床,借着微弱月光找到衣橱内的箱子打开来。
箱子里的药瓶有很多,她快速找到右上角那一堆摸过去......
手感全不对!
药呢?
怎都不是?
明明走之前她将断肠药特意放在了这个角。
她心慌,手指拿不稳,箱子“砰”地一声掉落在地,药瓶接连滚落。
屋内一下子明亮起来。
归染忍着腹痛蹲在地上迅速捡起地上药瓶,却仍旧不见那几瓶断肠药。
“半夜不睡你在做什么?”
谢渊站在一旁皱眉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
归染已无力回应,汗水洇湿了眼角,眼前已然模糊不清,尽管很痛依旧紧咬牙关没有出声。
她双手捧起药箱置于桌上,撑着桌边缓了缓,转身去往床上。
谢渊一直盯着她,见她只是回了床榻,不经意间暗暗松了口气。
女人侧身背对着朝里,对他的问话并不理会,若是放在往日,他定会再问,只是现在......他手指微微收紧,抿着嘴角看了半响头也不回地出了月牙台。
归染闭着眼随意躺下,独自忍耐着。
直至次日晌午也不曾醒来......
......
冬青端着水盆站在门边,踱着步子来来回回几遍,也没能有勇气推门进去。
昨晚王爷歇在这儿,她不敢随意叫喊更不敢进屋。
这时连翘走了过来,好奇道:“姐姐站在这儿作甚?”
冬青手指比了个噤声动作,小声道:“王爷在这儿,小声些,免得被骂!”
“王爷已经走了,这会儿娘娘还在睡么?”
“什么?”冬青震惊:“早走啦!”
连翘懵懵点头,“嗯。”
“怎不早说!”她嗔怪,大胆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