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话里话外都是艳羡,捧得人飘飘然。
[捧杀,这是绝对的捧杀啊!]
[可恶,竟然没法破解,我也爱听别人夸我。]
“那可确实不错,全都利用上。”
半天没找出咸菜的俩姑娘很快融入到交谈中。
[啥咸菜这会儿都没掏着?]
[估摸着从缸子里现掏的吧。]
“成,你回去吧。”
眼见着刘卫溪跑回教室,校长看着面前的三孩,努力在嘴角挂起笑容,力争做得和蔼。
“这是闹出啥矛盾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师欺负学生呢,陶老师,你说是吧?”
“没,我那不顺嘴秃噜出来...也怪我,给小霞吓唬到了,老师真没那意思。”
陶玉凤冲着简小霞,认真对视,原本停下的哭声又冒出来。
无他,常年板着张脸,这会儿也挤不出个好看的笑。
“呜呜呜,我要找我姐去,小胖给我辫子系椅子上,还故意让老师喊我回答问题!”
“嗯?”
陶玉凤瞬间变脸,别说学生害怕,她儿子也害怕得不行。
“我...明明是闫洋给人系的,我都看着了,老师才给罚站到外头!”
小胖略带着些许心虚的表情,看得人眉头的青筋跳起。
没等闫洋出声解释。
“回去上课吧。”
校长起身一手一个,牵着回到班里,还不忘给门带上,接下这节课的教学任务。
“娘...”
小胖揪着衣摆,瑟瑟缩缩,紧闭上双眼,等待着教棍的落下,皮肤冒出一层鸡皮疙瘩,没有底的心脏砰砰跳动,凌迟的感觉。
片刻,身上迟迟没落下棍子,试探着睁开右眼,吓得往后退步,并睁大双眼。
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珠,就那样杵在没一丝防备的他面前,可吓人。
“啊!我错啦,呜呜呜,下回不敢了...”
“错哪了?”
小胖的哭声吸引来隔壁没课的老师,忍不住将头挪动,将注意力放在上头。
“我不该把...简小霞辫子系在椅...椅背上,呜呜呜,真错了!”
“下次还欺负人小姑娘?”
“不了,不了!”
站在校长室外的老师正好奇为啥突然没了声,做依靠的门板被拉开,一个踉跄,差点都摔地上。
给还抽噎的小胖吓一跳,想努力控制住,反而频率声响越大起来,急得他眼泪又快速在眼眶中汇聚。
“哟,都备好课了是吧?这样,来帮我做课件呗!”
陶玉凤这一开口,原本还想看热闹的老师们作鸟兽散。
边月这头正跟常婶子聊得正欢,那俩从县城附近公社来的姑娘也时不时插嘴。
“咕——”
“诶,晚上回来再聊呗,咱先给肚子填饱咯!”
“成,到时候可别嫌我话多!”
刘婶开着玩笑,同边月挎上布兜,先找肉联厂的人去。
正是临近下工的点,甭说身边的工人,守着的喻田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总觉得等会儿有啥事。
“组长,等会儿下班整点不?”
“啧,就你事多,人媳妇在家守着呢,啥时候给我们生个孩子玩?”
“咱去搓一顿总成吧,给嫂子带点菜回去,供销社里买点面包给人带回去!”
“靠谱,我媳妇也爱吃那玩意,好吃就是划不着。”
喻田只觉得耳边吵闹,提不起兴趣,并没有回应,任凭二人在他身边打转。
“有人来找我?谁啊,这点,婶子?”
带着一头疑惑,还有想趁机早退的俩组员,喻田到了传达室。
陌生的两张脸,在记忆中费劲扒拉,也对不上名号。
“你们...来找我?婶子,咱也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我俩,可你认识耿老师啊!”
刘婶将介绍信递给对面年轻小伙,原本狐疑的脸,瞬间展开。
“耿老师!老人家现在身体咋样?今年过年还有力气拿拐杖来打我呢!”
喻田想起他初中也是这样,瞅着耿清纾面和心善样,不爱听课还爱做小动作,上门家访,被他爹好一顿收拾。
这才考上县城高中,能在毕业后分配进了肉联厂,虽然也用了一点小关系。
“老太太硬朗着呢,每天打天不亮跟我们一块忙,腿脚也好使!”
边月笑着说起,心里却在担心自己俩孩子会不会给人惹麻烦。
“哎哟,这会儿都下工了,咱换个地方边吃边说?”
登记后,被领着进了员工食堂,跟机械厂的规模差不多,但窗口的菜色更丰盛些。
刘婶暗忖。
喻田也不吝啬,肉联厂里的食堂肉可不少,酥白肉,熘三样,大三烀,煎饺,都打上,端到桌跟前。
那俩跟着的组员都忍不住巡视四周,这要给嫂子看见,这不得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