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主义者的闫洋哪里肯放过,守在锅边等最先出锅的那块。
四周不断冒着泡泡,屋里的闫妍开始哭闹。
“哇哇哇哇-”
边月把锅铲搭在锅上,很快进屋里。
“闫洋,你刚泡茶都没给你妹妹泡点麦乳精喝?”
热水冲泡,大吹几口,一勺刚到嘴边,闫妍已经在期待下一勺了。
[看给孩子饿的!]
一碗喂完,还委屈巴巴的在等后面的。
“闫洋!来,把妹妹喂了陪她玩!”
等了片刻,人才进屋,隐约带着一身油烟味。
“哦!”
赶着到厨房,只听见微弱的噼里啪啦声,边月用锅铲翻动,用空着的手往嘴里塞薯片。
已经凉掉,趁热撒上的料粉香辣扑鼻,忍不住吸吸鼻子,比出锅时更加干脆。
还在想着这锅铲把有些不对,摸了一手油,看见地上一个干净的骨头,边月明了。
“闫洋,都没好,小心给你肚子吃坏了!”
转过头,炸货大军又添一员。
最后用锅底的油把肉肠煎上,上次弹幕都说清楚了,这是整根一起吃的,得在屋外面放着,还不能攒太久,索性这几天都做上。
肠衣焦黄,清楚的看见里面肥瘦分明,变成软弹的模样,冰糖葫芦剩下的竹签穿过。
边月倒了一锅水,放香料把狍子肉取下来卤上,盖上盖子,往灶里塞了根粗木疙瘩。
咬着吱吱冒油的肉肠,进屋里,递给闫洋一根。
他立马跳下炕床,小心翼翼地吃着每一口,比红肠还好吃的玩意,里头全是肉,差点被滚烫的汁水给袭击。
边月一手拿着,一手抱起闫妍,在屋里溜达,这孩子越大越闲不住。
“哇,咿呀,咿呀,娘!”
谁也不知道絮絮叨叨说的啥,只能应着。
“诶!”
[我刚烤的肠,四舍五入我也吃上了!]
[今天还加班,没法回家过年,诶!]
[推推牌子,目前只觉得外头卖的好吃,没买到喜欢的。]
[放假在家,我妈已经看不得我了,刚大扫除完,歇空发个弹幕。]
[今天赶集倒是差点鞋都被挤掉了,好多人啊。]
[一年年都没啥年味了,没意思,还没主播这里看着有感觉。]
[也跟着炸了些年货,差点把厨房烧起来了。]
[去超市看看就有年味了,结账队伍老长了!]
[厨房杀手你对自己还没点数吗,远离厨房保平安!]
闫洋看着咬断截面中丝丝缕缕拉扯在一起的肉,不禁感叹,还是肉香。
边月两口吃完,抱着闫妍出门溜达了。
俗话说,二十九把油走。
这一路出来,那香味都飘出来,馋得人,都没见小孩出来溜达。
先去了知青院子,昨天搞那一出,没影响人今天做好吃的。
“林知青!”
跨进了门,灶上热着,闻味道也是卤的肉,灶上打开的油纸里是茶叶。
清香味飘出,分把毛的碎茶渣子可比不上,边月是知道还有比她更败家的玩意了。
林支竹站在灶台,看向来人,挂起笑,“正好,婶子来帮我们看看,还缺点什么味道不?闫妍啊,来我怀里抱!”
打开盖子,锅里正烀猪头肉,划拉小块到菜板上,一边烫得手指打架,一边切成两块,洗干净手,接过孩子,轻轻抖动,期待地看向边月。
“这烀了好半晌了,都烂糊了!再炖上会儿都闲了,要多搁两粒冰糖,丢点干辣椒味道更好些。”
嘴里一抿就化的皮,变成一丝丝的肉,要同饭一起吃,得香到天上去。
[这我是真想吃!]
[哇,好大一个猪头,能吃了吗?]
“你俩哪里去搞的?”
边月抱回咬着手指的闫妍,小声问道,谁家直接煮这么大一个。
“婶子,还差了点味道是吧,辣椒冰糖我找找啊!”
林支竹转身到柜子前翻着,动作缓慢,不似之前的灵巧。
冯悦,就这样盯着人不说话。
边月忍不住笑,这两人咋这么乐了,“昨天闫立咋来偷东西的,还给闫洋头上来一下,等会还得给煮个蛋敷敷。”
林支竹一下找到想要的东西,往锅里丢。
“婶子,还是之前偷鸡那事!”
“人说不是他偷的,你说谁信呐,转头走了,趁我俩吃饭在厨房的时候,进屋摸了钱,赶巧遇上闫洋来了,大门口瞅见从窗户溜出去!”
林支竹两手假握,做了个打的姿势。
[没偷鸡难不成摸狗去了?鬼鬼祟祟,说不定又悄摸偷看哪家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