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好说。这世道,不认爹出去都得戳脊梁骨,自个娘都不肯认,不人道!十月怀胎,肚子里掉下的肉,没见他爹给喂奶、洗尿布!”
刘婶皱眉,她跟自家婆婆处得好,偏生同公公有些不对付,看不得没人制裁这种现象。
[以前不还有很多知青,同没领证的妻子、丈夫说去高考,结果拿到通知书,一去不复返,了无音讯的少了吗?]
[都是负心人,没什么两样!]
边月看见这个弹幕,眼睛一亮。
“诶!田翠英不是算知青来这儿下乡的吗?”
“咋了?是啊,田家舍不得吃苦,给人塞到这边,想着王添禄当上村长,好把人照看着点,你看给人磋磨成什么样子!”
刘婶呆久了多知道不少事情,连田翠英家里都听说了不少。
“齐安还记得不,当时田翠英还选上优秀代表来着,去市里风风光光回来的!”
边月提起往事,都拍脑袋想起来了。
“是呢,当时还有婶子酸说看她爹拿的,出门干活,一堆人看着,哪里做得假!王婶帮着把人赶走,没想到王添禄最后让人当了自家儿媳妇,想把好的留给自己!”
齐安第一次来王家屯,正是田翠英在村里最风光的时候,公社里都有名得很。
“你们可不知道,王春祥看着老老实实的,心眼子一大堆,跟田翠英处上,他可想了不少法子!”
刘婶把另外两人拉进,弯腰凑近,小声说道,这鲜有人知的秘密。
“还有这事?”异口同声。
“那可不,闫老太有样学样,不就教出来闫立这种儿子!”
“这个先不说了,田翠英家里都弄好回城名额,活生生给人搞没了不说,急匆匆办了席,啧,我都不想说,王婶多抠啊,肉都没看见!”
刘婶现在都还记得,忍不住吐槽。
[怀上了?搞这么快?]
[果然办的席差了,是得被人记上不久,想起来就得跟人说叨的!]
[这我也有话要说了,以前在一家农家乐吃的席,菜少,难吃,鱼还是坏了的,换上来还是坏的!]
“婶儿,算算年纪,那个时候就怀上狗蛋了?”
边月把刘婶手臂抓着,晃动几下,想要得到解惑。
刘婶眼睛一闭,往外点了个头,这动作谁都明白了。
都张大眼睛,捂着嘴,知道的都能给他治个流氓罪。
都讳莫如深的样子,没再聊下去,各怀心事的回了家。
快进院门,边月拉住刘婶。
“婶子,闫洋今早上门牙掉了,现在说话都漏风,都不好意思往外跑!现在可能都还没习惯,卫溪牙齿掉了没?”
“没呢,要掉了卫明指定给人逗哭,你能听不见?”
也是,边月推开门,炕上坐着的闫洋连忙把镜子往被子里藏。
[还偷摸藏,都看见了!把镜子交出来!]
不由得挑眉,憋住笑。
“牙齿没长起来你都不往外面跑了?”
“嗯。”
“中午想吃啥?”
“随便。”
“嘴都张不开了?”
半边脸忍不住抽搐,把闫妍塞到人怀里,利落地蒸馒头煮糊糊。
端上炕桌,闫洋拿起馒头,硬硬实实地咬了一大口,立马又撕着小口小口吃起来。
“头一次看你这么斯文,掉牙还是掉对了!”
边月故意大口吃喝起来,看着那叫一个香。
[起承转合,最后馋的还是我!]
[刘婶教那做馒头方法真不错,老老实实按照步骤,保管馒头又软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