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悦面对嘴边的肉,一点定力都没有,忍了片刻,还是一口咬下了。
有些烫嘴,酥脆的外壳,紧实的肉,还有那浓重的花椒香味,她不习惯,也夸上了一句好吃。
身上开始回暖,屋子里叮叮当当的炒菜声,格外的温馨。
“闫洋,别躲懒!醒了就来帮忙!”
锅里煮着高粱水米饭,打了一碗鸡蛋,架上连盖,蒸了一盆窝窝头,削了俩土豆,快刀切成丝。
[炸厨房选手只能切成条,苦恼.jpg]
闫洋把热腾腾的主食端上桌,把火盆里红薯摸出来给两人填填肚子。
“刺啦-”
热油滚烫,干辣椒炝锅,酸菜炒出香味,土豆丝往里倒,翻炒均匀,不一会儿就出锅了。
“来,别客气啊,都来吃饭了!”最后一碗土豆丝和另切的咸菜上桌,边月招呼着两人动筷子。
指挥闫洋把碗筷拿出来,自己去柜子那儿舀了一碗白糖,虽然只有半两,已经是顶顶大方了。
每人舀上一碗高粱水米饭,先端给她们,自己才端着碗,坐在炕上呼噜着。
夹了一筷子土豆丝,酸辣脆爽,喝上一大口水稀饭,加了糖,甜滋滋的。
“今天怕是吓着了吧?”边月看了看两人,发现林支竹脸色煞白,精神气也不咋样,以为今天这突发状况,没见识过,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林支竹端着碗没有回答,双眼无神不知道在看啥,呆滞地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吃。
“那啥,多吃点,吃菜,可别把身体饿坏了。”边月舀了一勺鸡蛋羹到她碗里,巍巍颤颤的,一下子就碎在碗里。
林支竹一下捂住嘴,看着有些难受,跑到外面干哕。
[这不是从小在医院长大的吗?死亡都见过了,还嫌弃这口吐白沫的人啊?确实怪娇气的!]
[怎么你了,关你屁事,别人救人的时候,两个眉毛下挂了个蛋似的,装聋作哑,逮到个机会就开始贬低人了?]
[戾气好重,有什么好吵的,你自己上班不开心,别把气撒在直播间,影响别人观感啊。]
[哼,说不定是怀孕了,现在这些个小年轻就是不检点。]
[户口本只有一页的人,就不要出来找存在感了,毕竟你现在对于地球就是一个垃圾,只会污染空气!]
[先看清楚你们自己的处境吧,嘴上占了便宜又如何,这几句话对我来说不疼不痒,还有什么用呢?]
两人连忙放下筷子,一个倒了碗温水让漱口,一人跑到旁边安抚。
打着眼神官司,一时半会都说不清。
[奶粉一包×5,牛肉500g×5,备注:可以给个房管吗主播?]
边月没注意到弹幕里的争吵,收到打赏,就在系统的指引下设置好了。
好一会儿,看人好了不少,才又扶着进了屋,才反应过来的闫洋,把林支竹一口未动的饭,倒进了自己碗里。
兑了碗红糖水,让慢慢抿着。
“冯悦啊,那个黄知青咋了,没出什么大事吧?”边月看林支竹这样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好奇打听道。
“医生说没事,村长和村里人在旁边盯着,觉得我俩在那里不安全,就让回来了,药钱也是他们垫着的。”
刚端起碗,回答完,喝了一大口,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半天不说,中午也没怎么吃好。
闫洋两耳不听窗外事,啥也不管,虽然不解这大人哪里来这么多话要讲,闷头吃饭,嘴边糊了一圈。
“你去照镜子瞅瞅自己这样子!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注意到一点!”边月白了他一眼,这还有客人呢。
也没在意,把嘴角舔干净,又埋头继续吃了。
“没少着你吃的!”看见这样,忍不住笑骂了一声,不知道跟谁学的。
林支竹喝完水,看着好多了,可能是有了点胃口,拿了个窝窝头,一边撕,一边吃。
“婶子,今天去乡里,卫生所人好多,听说是田家村那边出事了,好像是谁生孩子,来了好些人,围了一大圈。”
来了许久才说了第一句话,把屋里的人都吓一跳,闫洋都抬起埋在碗里的头。
与平日里清亮活泼的嗓音不同,跟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样,沙哑干涩,生锈的零件吱呀吱呀晃动的生涩感,让人忍不住皱眉。
她自个倒没太多感觉,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
“生孩子?你难道听着啥了?”边月喝完最后一口,轻拍了两下背,以示安慰,她也光会敷衍人,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啊。
“嗯,围了一堆人,都盼着想要个儿子。”林支竹面上严肃,看出来对这事的不赞同,顿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
“人还在里面做手术呢,外面就已经在想怎么把胎盘分了,哕。”
还没来得及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捂住嘴,喝了一大口水才压下去,再也不想提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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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停停停!我也在吃饭!]
[我也有点想哕了,这都什么人啊?]
[收到!]
[以前听说紫河车,还以为是什么很高大上的东西,知道真相的我,眼泪留下来。]
[我嫂子娘家还真去搞了,偷摸包饺子给她吃,后来说漏嘴才知道的,还好她嫌家里包的饺子不好吃,放冰箱里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