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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瘟死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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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轻轻一提,成年男子就提起来了?啊啊啊!]

[可恶,我健身去了。]

[教练!我想学这个!]

闫立的肩膀着地,痛得面目狰狞,还要用手捂住嘴,只能听见闷哼一声,下一秒,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招呼过去。

“砰砰砰-”

拳拳到肉。

“别!实在不行,哎哟喂,我掏点钱,一块怎么样?”

顿时只觉得身上所有的痛觉都集中在脸上,只得在地上打滚,想要缓解一下,闫立受不了,想用钱打消面前人的动作。

瞬间停止的拳头,让他以为还有谈下去的余地。

“这样吧,嘶,我身上就两块二毛五,没有多的了,大哥,你就放了我吧,再也不敢了!这事说出去,对她名声也不好,对吧?”

[咦惹,呸呸呸!]

[不到三块钱,能起什么用?]

[我也想踹两脚,什么恶心玩意。]

听的边月的火气逐渐上升,这什么话,这是能用钱就揭过去的事吗!

“嘭嘭-”

朝着脸又是两拳,稍微收了几分力,不至于给脸给打毁,但能让他鼻青脸肿的不敢往外瞎溜达。

心里悄悄念叨:混账!那还不如狗屎猪屎,活着简直是在浪费粮食,整天鼓动他娘上门要钱,自己倒是落得清闲。

车轱辘话说了一圈又一圈,狠狠出了口恶气,务必给他长长记性。

[看的我都想钻进去,狠狠打他一顿,真恶心,tui!]

[直播间一人一唾沫星子都能淹了他!]

看着快过了午睡的点,边月匆忙捡起地上刚从闫立身上掉下的两块二毛五,快步到王家那窗洞,往里一塞,轻松把闫立又扛着扔到一旁小路上,随便踢了一脚,拍拍屁股走人。

“……”

闫立又痛又不敢出声,最后这下他想躲来着,没成想,刚好脸着陆了,牙齿重重地磕嘴上,正不停往外冒血,逐渐把麻袋浸湿。

他这脸上恐怕都面目全非了,平日里就好顶着张小白脸,在城里挑逗小姑娘。

边月刚结束今天的行侠仗义,心情都好了不少,远处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太耳熟,下意识地蹲下,找了个隐秘的角落。

[好像在做贼哦,哈哈哈。]

[麻烦去掉好像。]

仔细一看,原来是村长带着几个新来的知青,有个女生正兴奋地问个不停,另外一男一女沉默的像哑巴,身上带了不少东西。

她就说,怎么那村长上午着急和稀泥,想把事情解决就跑,哪像平日里心平气和的乌龟性子,还带了村里唯一的牛车出门。

“诶!这里是什么东西啊!”

很快路边沾着血,不时还在蛄蛹的麻袋被林支竹给发现了。

“可能是哪家的鸡遭了瘟,给丢外边了。这没心没肺的,哪能到处乱丢呢,赶明我去说说。”

村长也正好奇,又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便找了个借口打算忽悠过去。

[哈哈哈哈,还不如畜生呢!]

“那我可更要看看了。”

林支竹直接跑到小路边,揭开麻袋。

“里面有个人!啊!”

被糊了一脸血的闫立给吓了一跳,四仰八叉的坐地上了。

这不是说乡下民风淳朴,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呢,她想回家,想娘了。

村长吓得直冒汗,连忙跑过去,又仔细辨别面容。

“哎哟,这不闫家小儿子嘛,别怕,村里人,活的。”

一番安抚,总算冷静下来。

“叔,我没啥事,就跌了一跤,别跟我娘讲。”

闫立边讲话,血边往外流,看得人心惊胆战。

“你这也不是个事啊,快上镇里卫生院看看吧,我看着都害怕。”

快六十岁的小老头直接躲到了才十六七岁的林支竹身后,他可不能跟这事沾上一点关系,免得闫老太又来纠缠。

“嗯,叔,我先走了啊。”

闫立捂着关键处,一瘸一拐还能走成弯的,村长都看不下去,去旁边人家薅了个小孩,让往闫家去找人帮忙了。

边月往草丛深处缩了缩,还好她秋收被晒得黑不溜秋的,现在还没养回来,在里面也不打眼,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先前沉默的女知青看着高高瘦瘦的,模样清秀,去扯了一下林支竹,差点落在她怀里。

林支竹也不好意思,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从怀里掏了手绢细细擦干净手。

“谢谢同志。”

脸蛋红扑扑的,嘴角扬起,又扭捏的贴近,小嘴叭叭说个不停。

“同志你叫啥啊?”

“你哪里的人啊?”

“不仅长的好看,人还挺好的!”

“我叫林支竹,是从湘省来的,家里有哥哥姐姐,下面还有妹妹弟弟。”

“…”

冯悦开始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了,现在旁边吵的这个比夏天的蝉还要烦。

“没事了,就几步路,我们快去知青点吧!”

刚去解决完事情的村长又回头来,巴不得直接把人团吧团吧塞知青点里,生怕晚了人就跑了。

这闫家真就不省心,给他的日常工作都带来不少麻烦。

心里嘀咕,脸上还是挤满了皱纹的笑脸,跟赶鸭子一样,把三个人赶了过去。

王添禄才屁股着火地跑回家,远离一切麻烦。

这知青点不大,原先是一家孤寡老人的,死后空置了几年,等知青都来了,没个住的地方,才重新把这里捯饬出来。

“啧,这知青点怎么那么脏啊?”

林支竹的嫌弃直接挂脸上了,换了另外的干净手绢出来捂住口鼻。

前院散养了鸡,没好好拾掇,看起来乱糟糟的。

进屋里更是这里挑挑,那里捡捡,就差说这里不能住人了。

冯悦默不作声,自顾自地收拾,忽略身边一直叽叽喳喳的声音,报纸一铺,很快把炕上收拾出了一块地方。

“这得在这个破地方多久啊,哪能是人呆的。”

林支竹一屁股坐到炕上还算干净的地方,唉声叹气,忧愁后面的日子怎么过,这个时候来这里,粮食也没多少,过冬都有得愁。

外面是刚听说新人来了的知青,两个人快呆了四五年,刚还有说有笑的进来,听见这话,立马变了脸色。

“同志好,我们是刚下乡来的知青。”

林支竹站起身,拉着冯悦过去搭话。

“嗯,你们好。”

“这中间是我俩的铺子,你俩平时别来坐啊,万一把资本主义的风气传了,别扯我。”

刘华不顾身旁李桂花的拉扯,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我们刚来,床铺都没收拾好,只是暂时坐一下,那边边角角的,脏死了,又不能坐人,哪里资本主义作风了!”

林支竹皱眉,没想到这俩老知青上来就不好相处。

“哟,这哪里来的大小姐啊,还搁乡下挑三拣四的,后面还要下地里施肥,你能做吗?”

边月原本看人都散了,打算溜回家去,听见知青点传出来的吵闹声,又蹲回草里了,腿都麻了。

[还在这蹲着干嘛呢?]

[看热闹呢,别吵!]

[哪呢?哪呢?我最喜欢看八卦了!]

[把声音调最大就听见了。]

“我们可不欢迎你这样的资本主义!”

“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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