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不想行长有断袖之癖,他那么优秀......但是行长好像对沈医官特别好,从来没有见对谁这么好过。
萧素素看向沈靳言那边:沈靳言正笑吟吟地靠在沈嘉兴的椅子上,手搭在沈嘉兴椅子后的扶手上,倾身过去,低笑道,“你在德国读书的时候还有这一面……这事实在太有趣了。”
萧素素从来没有看到沈靳言这么笑过,他总是很严肃,一板一眼,他的世界好像只有发送命令和检查工作完成情况。哪怕与沈家的人也保持了一定距离,疏远得很。看他与沈嘉兴交谈,不仅发自肺腑的笑了,那姿势还格外的蛊惑人,气氛也很暧.昧,萧素素打了个寒战:行长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要不然他们家其他男人身边的女人都那么多,就他身边没有女人?
看到她们两个交头接耳,坐在萧素素身边的井弘深不得不偷听,只听到了萧素素说:“.........行长至今没有结婚难道是因为他喜欢男人吗?”虽然说她希望能找到借口推掉和沈嘉兴的婚姻,但她也不希望是有男人喜欢他沈嘉兴这样的借口。
井弘深坐在萧素素旁边,觉得他手下这两个兵一直都在交头接耳,行迹甚是可疑,就凑过去偷听,刚好听到萧素素说行长喜欢男人?
行长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键是他觉得行长是喜欢萧秘书的,只是行长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他是不可能喜欢男人的,他可要提醒提醒行长!不能让萧秘书误会了,以后行长发现了自己的心意追萧秘书可就困难了!
他清了清嗓子,向沈靳言使了个眼色。
沈靳言看到井秘书鬼迷日眼的向他眨眼睛,他不知道井弘深什么意思,便问他:“井秘书,你眼睛不舒服吗?”
井弘深忙摆摆手道:“没有没有,风吹迷了眼,谢行长关心!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沈行长平时并不常说话,今日向冲破了魔界一样,又和沈医官聊了一些兴趣爱好,特别谈得来,双方都口若悬河,已经到了忘我的境地。
沈嘉兴对沈靳言道:“若不是在《兵事杂志》上看到过行长的文章,任凭我是谁也不会想到行长这样的商业奇才还是军事奇才?”
沈靳言抿了一口酒,道:“奇才就过誉了,从商只是家里安排的谋生之道而已,至于从军当然也是家里的安排......”他是金融界响当当的人物,又有百货公司,又有煤业公司,沈家的其他产业也有他的份,这种程度的富人也可用“谋生”二字?
萧素素来不及愤慨,又听沈靳言道“……我才十几岁家里就把我送到英国的军官学校留学,后来回国后又让我去花国陆军军官学校受训。”
萧素素和施卓然具是一惊,她们都不知道沈靳言的这段经历。
施卓然是厉副官的外甥女,知道一些陆军的事,她暗自推测:花国陆军军官学校主要培养团以上的指挥军官和师以上的司令部参谋军官,重点培养参训学员的联合作战能力、运用军事政策的能力和战略能力。想必沈靳言在陆军中也担任了职务,不然舅舅怎么可能帮她找沈靳言能谋到差事。
又听沈嘉兴问道:“我表姑父萧岐山是陆军少将,你和他能成为至交好友是否是因为你在陆军中担任了要职?”
“陆军测量局局长。”在军中担任了职务,又经商,一般是要保密的,在坐的除了是沈靳言的秘书以外,就是沈嘉兴了,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萧素素和施卓然听得一愣一愣的,难怪行长神出鬼没,很多时候井秘书在办公室,却不见行长,他们还以为行长休沐!然而,人家是去主持陆军测量局的工作去了!
大家都盯着沈靳言看,他有些不自在,今天他组局的关键可不是听他演讲的,他是为了沈医官才组的局。
他道:“光听我说这些了,大家都还没怎么喝酒呢。施秘书,来,快给沈医官添点酒。”
酒过一轮以后,话就聊得更开了。
沈嘉兴道:“我听说沈家大公子妻妾成群,沈家其他的公子也都花名在外,为何行长至今却未婚?”
沈靳言道:“我还没有这个打算呢。”上一世他这时候已经结婚了,是父母包办的婚姻,妻子谭小曼是华北督军之女,整天只知道打牌摆阔,后来更是染上了烟瘾,年纪轻轻百病缠身,没过几年就病死了。
听到他这样说,萧、施二人更是怀疑他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