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错。在我完全掌握那些魔法之前，我也曾万分自信无人匹敌。所以作为无一败绩的战神最后却输得那么惨。”

“就像是斯塔克阿富汗被绑架之类的事情。”

“是的，我并不希望此类事情再次发生。我想保护你，可我不能时时关注着你。”

皮特罗一下子站了起来，问道：“你是说，你仍在逃亡并且不能保证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会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中吗？”

“在目前和未来之间，没人知道离别的确切时间，那只是整个想象的一个可能性而已。”

“但其中的一些是确定的，不是吗？”

“是的，这样才使整个情感更富有热情。”

皮特罗点点头。

这爱情中的一部分，即“无法拥有”，就是莉莉安为保证他和身边人安危而突然消失的可能之一。真可笑。

莉莉安接着说：“毫无疑问，我们在这里相遇相爱，可能就是某种注定的命运，也可能是生命当中的一道坎坷，或者是即将面临的危机。许多传承已久的爱情故事中主人公们不都是历经千辛万苦、几经波折才携手共度未来的吗。”

“还有许多的悲情故事。”

“据我所知，神界中鲜少有悲剧的爱情故事。”

“我们也不会是例外。”

“对，我可不想让这段历史被记载下来。即便是在一百年以后，我也许会离开中庭。那时候我们的爱情只会被歌颂，但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这段故事都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你是说，现在我们经历的所有故事，在神界都能看见都能被记载？”

“是这样的。没有什么能逃过奥丁的眼睛。”她笑了一会儿，似乎对于戏弄皮特罗是一个十分有趣的爱好，但还是继续说：“没有哪位神明会这么闲地特意去关注这些，更何况我是一位‘被驱逐’的神。”

皮特罗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此说来，我们平日里还是得保持距离，以免某些‘神’把我们之间的小乐趣尽收眼底？”

“是的。当然没有什么神会特别注意我在中庭的生活，除了我那心思缜密的弟弟，或者极个别无聊的神。我相信洛基可能是其中之一，而且你们之间至少会有一次会面。”

“你们的关系可比我想象得要好得多。”

莉莉安呷了口茶，看着他说：“当然，如果不是遇见你。若我没有认识你又和你相爱，我可就准备去阿斯加德与洛基商讨婚礼事宜了。

“我们的婚约在九百年前就定下了，只是我们被允许在成婚前取消，但唯一的条件就是遇到了真爱，并获得诸神的祝福。横在我们之间的可不是身份，而是诸神的磨难，还有洛基的刁难。虽说我与洛基之间仅有单纯的兄妹情，但洛基的占有欲依然不可小觑，你的那些小伎俩还不足以化解他会带来的‘礼物’。”

皮特罗又问道：“那我该如何获得诸神的承认呢？”

“嗯，这一点上可是无解。每个神的喜好不同，接受程度自然也不一样。”莉莉安将她面前的破晓之弓放平，读道：“Kveddu felubúninginn og b?ldu ni?ur ?ll strí?.（告别伪装，镇压所有战争）。经时间战役胜利之后，奥丁以神王的名义赐我华纳海姆王座，而对奥斯蒙德的不辞劳苦，我自会做出相应的补偿。”

莉莉安将弓箭递给他，皮特罗瞟了一眼。

事实上，他都能猜到几分了。

他想，这份荣耀居然无法公平公正地公开，真令人难以置信。他突然意识到，有些高阶层的关于地位权势的东西可能就是他作为普通人来无法任职的内容。

皮特罗对莉莉安说：“我以为大多数的双胞胎都会和平相处，甚至与我和旺达一样难分难舍。”

她笑了：“不，彼特，有很多东西阻挡在我和他之间，剩下的子民不敢得罪两位王储。他如约守护好神界，比我做得更好。”

“我敢打赌，他并非如此狠心要对你赶尽杀绝。”皮特罗把弓箭重新放回了礼盒，说：“这是我同样作为双胞胎的保证。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日我和旺达为了某样东西反目成仇，更别说是……他有能力在中庭找到你，可他没有。”

皮特罗看了一眼那把弓剑，其中磕碰损坏的几处都已经被修补好了，而且还重新装饰了一番。所以皮特罗把它推回到她的面前，并问道：“你说过你曾使用过的武器数不胜数，能让你对它依旧记忆深刻，除了是你成年礼和受封礼外，还有别的原因吧？我看得出来你对它很怀念。”

“当然。”

她把礼盒举到车灯下，轻轻抚摸道：“矮人星尼达维在铸成这把弓时询问了我的意见，奥斯蒙德给了建议。弓身通体用阿斯加德金属材料乌鲁制成，一次可发射五支箭。为了方便携带，还特意比寻常弓箭要小巧些……”

莉莉安从这份礼物中抬起头来说：“破晓之弓给是相当特殊的礼物。它的用途与它的意义所带来的价值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在我全部已拥有的武器，以及与我经历过许多战争的武器中，破晓之弓要更为意义重大。”

皮特罗回敬她以微笑：“好吧，我想也是。”

“没错。因此当这部分‘宝藏’失踪了，我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伤感。”

“还有，更具价值的是赋予这些‘宝藏’意义的人。”

“尽管如此，所有赠予我的财宝总和都不及这些人对我的重要性的十分之一。那才是我无法割舍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