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尘醒时,周身暖烘烘一片,肌肤相贴的触感教他险些又要睡了过去。
萧炎在此时收紧手臂,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老师,您醒了么?”
睡了足足三日了。
药尘睁开眼,朦朦胧胧中,视野逐渐清晰,一张清秀耐看的脸庞凑了过来,那双黑眸凝着光,神情专注。
“唔……”
身体清爽,不复黏腻。
再也不会有如附骨之蛆一般的寒意了,他的身子由内到外地散发着暖意。
对了,他醒前,似乎是……
那些让人////的回忆忽的涌了上来,包括他是怎么////,在徒儿身下被抛上连绵不绝的//。
药尘闭上了眼,心中惴惴,不愿面对。
殊不知他这番表现,吓到了想要和老师温存的萧炎,还以为老师身体仍有不适,于是焦急问道:“老师,怎么了?还难受么?”
一边问还一边亲自检查,那/修长干净的手在药尘//的//上不断游移,简直是不成体统。
药尘被他摸了两下就告饶了,不敢装不吭声逃避,猛地睁眼,一边阻止萧炎还在摸来摸去的手,一边道:“你别摸了,呼……”
萧炎便领悟了,老师又不好意思了。
不管多少次,都要忍不住感叹,老师脸皮真薄啊。
看着如此鲜活的老师,在他怀里慌乱躲着的模样,尽管愣愣盯着还活着的老师盯了两日,做好了心理建设,萧炎此刻仍然眼眶发湿,抑制不住情感。
“老师……”
不再动手戏弄,萧炎顿了顿,道:“你还活着,真好。”
药尘本来还招架不住,怕羞怕摸。但萧炎用这副模样跟他说话,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他失去意识的那些日子,萧炎该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什么情欲在此刻都无关紧要了。
药尘喉间哽住,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嗯,我还活着。”
听他此言,萧炎眼眶里凝着的水汽,忽然聚在一起落了下来。
一向坚强的青年,露出这般脆弱的姿态,教药尘如何不心疼。
“傻孩子……”
药尘怜他:“都过去了。”
总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药尘沉默了一会儿,见萧炎还在闷声不吭地掉眼泪,于是凑过去吻在他的眉心。
萧炎倒也不是故意的,情难自抑,被温柔地安抚后,渐渐地也止住了眼泪。
药尘定了定神,见萧炎逐渐平息下来,展颜笑道:“你再哭,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哄你了。”
萧炎被他调笑,也不恼,反而认真思考了下,而后说:“老师方才那样亲我,我就很满足了。”
真听话啊。
药尘忍不住伸胳膊摸了摸他的脑袋。
手臂伸出去才发现,手腕上还有一圈红痕,胳膊上也有零星的//。
被忽略的//又涌了上来。
药尘匆匆收回胳膊,整个人还往被子里缩了缩,翻了个身,背对着萧炎。
萧炎忍俊不禁。
环着老师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过了好一会儿,估摸着老师也该缓过来了,萧炎问:“老师可有头绪?此地到底是何处?”
提及正经事,总能让药尘把那些难堪强憋在心底。
药尘便又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下巴枕在双臂上,歪着脑袋道:“我也不知,像是幻境,却实在真实。”
萧炎便阐述了自己来时的细节。
药尘听后,没敢说自己已经和徒弟拜过堂了,哪怕是在幻境里。他本能地隐瞒了此事,但也不愿撒谎,便避而不谈。
好在萧炎没想那么多,二人也没研究出什么,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
萧炎率先下塌,////在房间内看了一圈,果然在熟悉的位置摆着木柜,打开一瞧,里面有自己的旧衣。
于是他心中暗骂幻境的始作俑者,竟把这些细节还原地无比真实。
“老师,这里有些衣物。”
挑了一套质地细腻的衣服,萧炎掀开红帘,递给老师,而后自己回到木柜前,选了最常穿的黑衣,三下五除二整理完毕。
红帘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药尘支起身子,坐起来,浑身/软,那//让他情/,萧炎又把他几乎/干了,现在还能行动都算他意志力坚定,能忍。
萧炎脚步几近无声,接近红帘,悄无声息地掀开,看见老师靠在床头,扒拉着衣服,一副/弱/力的情态。
把老师做到这副模样的人是自己。
萧炎咧开嘴,马上就被药尘发现,不满地瞥了一眼。
萧炎带着笑,坐到床边,把衣服拿过来,抖开,道:“我来帮老师。”
药尘僵了一瞬,到底还是默认了。
萧炎哼着歌,取出贴身的那件,又摆弄着药尘的胳膊腿,跟哄孩子一样。
药尘尴尬地不行,全程默不作声,耳根红的要滴血,在银发之中分外显眼。
穿完衣物,二人都有些心神摇曳。
萧炎让老师把手搭在自己的双臂上,扶着人站了起来。
药尘嘀咕:“你这太夸张了。”
萧炎只笑。
果然,刚站起来,就差点儿瘫坐在地。
现在的姿态,便是萧炎揽着药尘的腰,药尘搂着萧炎的脖颈,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