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传唤郭柔霞吧,事发当晚郭常友深夜通奸,作为枕边人的妻子不知情说不过去,从她这里找找看突破口。”魏覃生和小赵说道。
看到坐在审讯室里惴惴不安的郭柔霞,魏覃生等了一会,他开口问道:“郭柔霞,你再把郭常恭死亡那天晚上来你家的情况描述一下。”
“那天晚上大概7、8点钟,郭常恭来我们家里,他过来和我老公谈事情,我觉得有点困,我没听到他们对话,我就上楼睡觉了。”
“郭常恭死亡那天晚上,郭常友深夜外出过吗?”
“没,没有。”郭柔霞有些紧张地捂了捂手。
“郭柔霞,你知道撒谎是有责任的,是包庇罪!最高刑可以判到十年!你最好和我们说实话。”
“我,我不知道,我和他已经分床睡好多年了。”
魏覃生又问道:“你们家屋子平时是你打扫的?”
“是,是的,我比较爱干净。”
“那你们杂物间有一只很脏的装有农药的瓶子是怎么回事,你哪里都打扫干净了,怎么会唯独漏了这个瓶子?”
“可,可能是我忘记打扫了吧。”
魏覃生注意到郭柔霞一直捂着自己的手臂,开口问道:“这么热的天,你还一直穿着长袖,是不是郭常友家暴你,不让你和我们说实话。”
“没有,是这两天不小心摔倒了。”她毫无说服力地辩解道。
“我记得你们还没有孩子吧。”魏覃生问道。
“对,对的。我们现在还不想要孩子。”郭柔霞道。
“是你不想要还是他不想要。”魏覃生问道。
“这个和本案无关吧警官。”魏覃生有些惊讶地看着郭柔霞难得一次的反驳,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虽然外表看着柔弱,实际上可能极有自己的主意,警察问她什么,她回答的都很简单,如果发现有不对的地方,她又会找理由推脱。
魏覃生用笔敲了敲桌子,问道:“你知道郭常友在郭常恭死的那天晚上跑到郭常恭家里拿了他们家的农药回来吗,就是被我们找到的放在你家储物间里的那瓶。”
“我不知道,不可能吧,这个东西很便宜的,我老公没必要去他家拿。”郭柔霞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那你知道郭常友不仅去他家拿了那瓶农药,还睡了他的老婆章娃吗?”
“不可能!警官你不能没有证据就乱说!”郭柔霞果然如同魏覃生预料的那样反应很激烈。
魏覃生说道:“呵,我们有什么必要骗你,章娃已经承认了,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笔录。而且有一种技术,如果□□有遗留是可以检测的出来的,我们已经派人去章娃家取证,如果她家床单上确实有郭常友的□□,是可以检测的出来的你知道吧。”
郭柔霞不可置信,她念叨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说他不能人事这几年才和我分床睡的,他怎么可能去找别的女人。”
魏覃生劝导道:“柔霞,你看你还年轻,一直忍受着这种无性婚姻和郭常友的家暴,而且郭常友还对你不忠,你有什么必要去替他保守秘密。”
郭柔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神情复杂地开口道:“那天晚上大概7、8点钟,郭常恭来我们家里,他过来找郭常友谈事情,平时他们也不让我听他们那些告政府的事情,我就上楼了。刚开始我在楼上听到楼下有些争吵的声音,但是我听不清他们到底在吵什么。大概9点半的时候,我听楼下没有争吵声了,我就想下来看看他们走了没有。结果我就看到他们还坐在客厅喝酒,然后郭常友好像对郭常恭说尽快去,郭常恭就将剩下的酒直接装塑料袋里拎走了。”
魏覃生问道:“你看到郭常友拿装农药的瓶子了吗?”
郭柔霞摇摇头:“所有的瓶子都长一样,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混入装农药的那个瓶子,而且我当时也没在意,因为酒和农药虽然都是放在杂物间里,但是酒是放在杂物间架子上的,农药是放在地上角落里的,郭常友不可能弄混。”
魏覃生又问:“你看到他们在喝酒,他们看到你了吗。”
郭柔霞同样摇头:“应该是没有的,我后来就上楼继续睡觉了,因为我们是分床睡的,晚上他出去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是第二天在打扫杂物间的时候,发现放在角落里的那个农药瓶油腻腻的,我觉得不是我们家的瓶子,但是我以为郭常友另有用处,所以我没动它。”
走出审讯室,小赵有些为难地看向魏覃生:“这个郭柔霞也不是直接目击证人!又不能诱供,怎么办,难道真要时间到了把他放了?”
魏覃生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满二十四小时了。他心里虽然非常焦虑但是脸上并未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