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

隔着竟是两重天。

老宋发现如果说外面是鬼气森森，里面就都是些妖魔鬼怪。里边儿的灯光极为昏暗，天花板的灯球来回闪，老宋不舒服地揉了揉眼睛。房间内的音乐放着低沉的女音，唱的什么老宋也说不上来，但是就是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里面有男有女坐着聊天。男的倒也还好，但是那些女的身上的衣服，老宋觉得就叫那几片布叫旗袍都侮辱了旗袍，和刚刚在路上的侍者穿的衣服简直天差地别。

这时，一个女侍者迎了上来，“许总，二位请往这边走。”一边引着他们往二楼的楼梯走去。那女侍者身上挂着对讲机，衣服和别的侍者身上一致。

如果只看脖子以上，这衣服高领设计，领口边缘镶嵌着细小的珍珠，看起来还挺奢华的。但是从脖子往下就没法看了，这女侍者同样穿着旗袍样式，前襟使用了盘扣，但是老宋实在不理解这个扣子的作用体现在哪里，因为这女人除了前胸和脐下位置有几片实心布料，别的地方的衣料都是透明如蝉翼的材质，而且似乎因为掺了金线，这衣服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因为音乐的关系，女侍者一直贴着老宋走，在老宋耳边低语。老宋不由地掏了掏耳朵，他觉得耳朵发痒。女侍者一转身，老宋更是咋舌，两个屁股蛋儿全露出来了，而且随着她上楼的动作，轻轻摇曳。因为是她领着二人，站在她后头低位的位置老宋甚至能看到□□。

一段路程下来，老宋觉得极为口干舌燥，拦住一名路过端着托盘的侍者，他端起托盘上的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上了楼之后，老宋发现二楼更大。但是不同于一楼还是开放式的，二楼明显私密的多，走廊一排两侧全是包厢。女侍者将他们带到812的包厢门口。就没再往前一步。

许天推开包厢门。

里面竟又是别有洞天，只见包厢左侧有一个中等的池子，还冒着热气，看起来是个温泉水池，祈霖海正惬意地躺在里面泡着。而李啸天正搂着一个女侍者对着一个巨大荧幕唱歌。

老宋一眼瞄过去，茶几上果盘、茶水，酒水均有，酒的种类也是极为丰富，红的白的啤酒，中的洋的都有，好多他都叫不出名字。沙发上坐着四五个女侍者，均是年轻貌美。墙壁还站着四五个穿西装的保镖。老宋一看他们的站立姿势，都能打得过，心里不由放松下来。

此时看到推门进来的许天。祈霖海已经从温泉池里起身，套上了白色浴袍，往许天这边走。李啸天还在继续唱歌。

许天神色自若地在沙发一侧上坐下，这个沙发极大，看起来能坐十几个人的样子。老宋则站在他后面。唱完一首，李啸天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左手搂着刚刚唱歌的那个，右手招呼来一个。和祈霖海均是两人手边各一个女孩陪着。他示意剩下的女孩子过去陪许天。

女孩子们则纷纷凑到许天身边想要劝他喝酒。许天左边的女孩子主动给许天倒酒，右边的女孩子则拿着小吃，穿着那件薄如蝉翼的衣服紧紧贴着他。许天摆摆手，李啸天就笑，他凑近身边的女孩子在她耳边低语了什么。女孩就拿着茶几上的对讲机说了什么。许天静静观察他的表演，想看他到底想唱哪出戏。

没一会儿，包厢的门又被推开了，走进来五个男侍者，穿的更是更是不堪入目，而且这几个男的不同于女孩子们清一色的前凸后翘，可以说得上是环肥燕瘦，样样都有，老宋看得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许天轻笑一声，只好接过左手边女孩子的酒杯，搂着身边的那个陪酒的女郎，示意那几个男侍者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李啸天大笑道：“看来如墨市的小道消息不准确，都说如墨市的现金王许天喜爱男色不爱女色，传言有误啊。”

许天放下酒杯，“今天李总和祁总都在，不如我们开门见山如何。”

“许总真是性情中人，心急！不过我喜欢，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豪爽汉子。”李啸天拍拍手，墙边的一个保镖拿出一份材料，递给许天。许天看了看祈霖海，他以李啸天为主，且似乎因为酒色的缘故，眼神已经有开始有点儿飘忽。许天不由得在心里摇头，将他在自己心里的次序往后调了好几个位次。

许天接过这份开发方案翻开第一页，李啸天乘机仔细观察许天，但是许天表面上不动声色，根本让人看不出什么。放下方案书，许天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啸天和祈霖海，但是他开口却先问的祈霖海，“我记得霖海一直没有涉及房地产，怎么，祁总也对李家地产生兴趣了？”

“嗨，许总这话说的，赚钱的行业谁都有兴趣。”祈霖海摸着圆润的肚子说道。

“这块地还没有开标吧，李总就这么大方的把消息分享给我了？”许天道。

“许总，咱们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吧，一年前我就了解到这块城中村涉及到旧城改造项目，许总手眼通天，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消息呢。”李啸天盯着许天。

“三三四，秦天还是占四成，李总和祁总真是大方。”许天抱着双臂。

“确实，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秦天是如墨市的龙头企业，如果你们秦天占大头，我和祁总都没有意见。”李啸天似乎对于许天这个项目的主导地位心服口服的样子。

“但是霖海没有过房地产行业的经验，至于环宇嘛，这几年环宇盖得房子出现问题的新闻可是有点频繁，我怎么觉得秦庭只占四成有点吃亏呢。”许天两只手指托着脸颊。

“如果许总是对分成有问题，我们还可以继续谈。何况哪一次新闻不是雷神大雨点小，我们环宇背靠的可是海市的总公司，那些个穷鬼花费了一辈子的积蓄买房自然不像我们一样，总是挑三挑四的，一点点小问题就去□□去找媒体，我保证，环宇的房子质量是没任何问题。”李啸天有些兴奋道，他以为许天是对三三四的分成比例不满意。

“呵。”许天笑道，“李总看不看动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