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开班仪式过后。

因为是为期两个月的培训。老师开始组织大家就开始选班干部。

这次培训的成员公安队伍就占了百分之六十，检察院占了百分之三十，法院系统的只占了可怜的百分之十。

当然如果去除掉三十五岁年龄以下的限制，往常的成员比例应该是公安占百分之四十，法院检察院各站百分之三十。公安系统辛苦又危险，但是晋升快也是真快。

秦随云是班级里为数不多的女青年干部。如墨市是省会城市，恰巧这次她又是如墨市中级人民法院的独苗，法院系统的，笔杆子能力肯定差不了。一来二去，她就被大家推举为学习委员，魏覃生则是他们小组的小组长。

事后秦随云万分后悔担任这个学习委员，大家上课讨论她在整理材料，大家吃饭她在想材料，一天上完课，同学们私底下聚完餐，她回来还得赶第二天的材料，她心里比黄连还苦，分分钟恨不得立马结束这个培训回去加班。

魏覃生泡了一杯咖啡递给同桌，一边偷笑。

“你信不信，再看到你那幸灾乐祸的笑容，我把这杯热咖啡泼你脸上。”秦随云端起咖啡浅舐了一口，水温正好。

“能被你泼咖啡是它的荣幸，可惜了这张帅脸。”魏覃生摸了摸那白净的脸，一丝胡茬也无。

“魏大队长，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么自恋呢。”

魏覃生气定神闲掏出一叠稿纸，“交运的材料，我写的，咖啡，我泡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某人怎么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

“感谢魏组长，您辛苦了，快把材料给我。”秦随云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样子。

“我现在知道什么叫随云的脸，说变就变。”秦随云又要写班级的材料，又要写小组里的材料，还要写领导的发言稿，实在是写不过来，本来写材料不是魏覃生分内的事情，但是看她如此辛苦，魏覃生自然打包票以后组里的材料他写。

秦随云一边码字，一边用余光打量这个正直、阳光、原则性十足的同桌，若有所思。事实上，秦随云平时虽然温和大方，但是是个待人处事极有分寸感和边界感的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能和这个年轻男人打成一片，变得孩子气十足。很多平时她不会说的话都会说出口，很多她不轻易展露的情绪，都能被他捕捉到。是不是远离了如墨那片经常阴雨的天，多愁善感的山茶花也会向往温暖干燥的阳光。

这时魏覃生突然凑到她耳边，“你再看着我发呆，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鼻息打在她耳朵上，她的耳朵瞬间红彤彤一片，连带着脸上也生了火烧云。

魏覃生有些后悔，自从那天略显轻浮地打趣秦随云以后，她就已经一个礼拜不理他了。

“随云同志！我想和你谈谈。”魏覃生敲开秦随云的门。

“不好意思，晚上还有个材料要赶。”秦随云想要关门。

“我尽量长话短说。”魏覃生扒拉着门，表情非常可怜，似乎秦随云不放他进去就是罪大恶极。

“那你说吧。”秦随云犹豫了一下，转身放他进来。

“随云同志，我喜欢你！”

“我那天，我…我真不应该那样说，但是我忍不住试探你，试探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感受，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是上课还是写材料，或者什么都不做，我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感到无拘无束。

我还想逗你开心，因为你的开心而开心，为你的难过而难过。我想，我可能不只是喜欢你，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学期快结束了，我不想带着遗憾回如墨，请你答应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