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微微低头,眼眸藏在眼睛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那挺好。” 江知宴笑笑,刚才谢秋脸上一闪而过的低落没逃过他眼底,他自诩是个开明的哥哥,两个孩子的事情他也不方便过问,要是他们两真在一起了……
嘶~~那家里不就只有他一个单身汉了嘛……
江知宴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给他们找好了律师,谢秋当即签了委托书。
谢家的老爷老奶三天后还堵了谢秋家门一次,当时谢秋和江知照正准备回老房子,几人在门口碰上的。
那两老人估计在这里等了很久,这边不比他们老家,天寒地冻,温度比老家低了好几度,把老两口冻得直哆嗦。
一看到谢秋来那两老人就要冲上来,被谢秋一手一个拦在厘米开外。
“谢秋是不是你找的警察,你是要害死你二伯,” 老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我的儿啊。”
谢秋这几天都没关心那边进展,这一会儿也有些懵。
江知照当即联系律师,得知老人的小儿子被以赌博罪抓了,媳妇儿带着孩子在跟他闹离婚。
两老人不知从哪儿听说的自己孩子要被判刑,便立马跑过来质问他们。
“你这让我们怎么活呀。”
走道里空间封闭,一丁点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老人的声音惊动了周围的邻居。
李奶奶刚巧提着菜回屋,看到坐在地上的老人呸了一口:
“自作孽。”
紧接着律师给他们说已经起诉老人私吞赔偿金的事,过不久就会开庭。
谢秋和江知照没在家里久待,拿了必要的东西就离开了,任由两个老人在家门口喊。
后来听李奶奶说,他们走后半小时,那两老人见人不回来了,起身踢了大门一脚,互相搀扶着也离开了。
谢家小儿子最先被判,两老人连面都没见着就直接被关进了牢里。
随之而来的是对两老人的起诉。
谢秋和江知照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上下学,似乎没什么改变。
在法院传票寄来的当天,他们刚完成一个随堂小测,下课铃响,凉秋华把谢秋喊进了办公室。
“唉唉,凉班喊谢秋去干嘛?”
“是不是为了他爷爷奶奶的事?”
不知为何,这几天就连班里同学都知道谢秋要起诉他的爷爷奶奶。
谢秋没解释过,所以班里同学都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某次大课间结束,凉班来找谢秋时,孟子辰说了一句:“谢秋要找他爷爷奶奶拿钱。”
当时江知照真好在谢秋旁边,孟子辰的话毫不掩饰地进了他耳朵,当即反驳回去:“脑子不见长,春秋笔法倒是玩得挺熟练。”
孟子辰当场变了脸色。
他这段时间日子不太好过。
自从上次他找人围堵江知照的事被人知道,他就好像成了班里的透明人,虽然大家表面上待他跟以往没什么不同,但他感觉得出来,班里那些人在逐渐远离他,而以往真透明的江知照却逐渐融入了班级里。
高亮和王平家里跟孟氏的合作结束,那两人最近也不跟他一起了,总是借口有事要忙。
孟子辰突然发现自己成了被大家孤立的那个人。
“唉唉,江神,你跟谢神关系好,你知不知道谢神为什么要起诉他爷奶?” 有人好奇问道。
江知照还没说话,前面木子亮倒把那人赶了出去:“去去,马上就上课了。”
木子良坐下,立马变回八卦本性,伸长脖子过来。
“知照,我也好奇,谢秋他不是被你们家收养的嘛,怎么又蹦出一个爷爷奶奶?”
旁边的学委也立马从题海里挣扎出来,后背抵在江知照桌沿上。
江知照:…… “你们怎么这么八卦。”
易琳琳摇着头:“八卦是人类的本性。”
只不过他话刚说完谢秋就回来了。
教室里顿时齐刷刷地露出好奇的目光。
谢秋一脚踩进门框,看到众人透过来的目光顿了一下,而后神色自若地走进来,任凭班里人把他脸看穿了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谢秋坐下,把前面探究的两颗头掰回去,“上课了。”
随后凉秋华就踏着高跟鞋进了教室,“一个个眼睛都往哪儿放?忘了这节什么课是吧?”
众人后背一凉,他们确实忘了,这节是数学课。
“你们要是能拿出八卦时的注意力放到学习上,这次你们周考就不会考成这个鬼样子,我都不忍心看,一半的人都及不了格。”
众人心里委屈,这次的周考难度甚至比开学考的还变态,谁能想到,选择第一题就开始做五位数之间的乘除,大部分题也不是不会做,就是算得头晕脑胀,是根本来不及做。
虽然谢秋身上带着疑问,但班里一群青春期的学生,都是对人不对事,他们觉得谢秋人不错,便不会影响大家都的关系。
周五,谢秋请了半天假去法院。
江知照也跟着请了半天。
凉班倒是没说什么,但觉得:“你们关系也太好了,开个庭都要一起去。”
江知照笑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心里的那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