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道:“既如此,为兄告辞!贤弟保重!”
小白道:“那古木匠诡计多端,兄台也要多加小心,保重!”
说罢,二人分道扬镳!
话说古木匠正为自己金蝉脱壳之计得意忘形,路过酒家,不忘男儿本色,赊欠一壶酒饮至醉意朦胧,摇摇摆摆的朝家去!
旁边有村民老头调侃道:“古木匠,汝都快四十,天天醉酒赌钱,哪来的钱娶媳妇?听老汉一劝,莫要再吃酒赌钱,多做些木工活,攒几个钱,央村里杨媒婆给你说个媳妇,汝这小院子也算有个人气!”
古木匠半醉半醒把酒瓶扔过去不耐烦道:“汝这老鬼,浑话真多,小心爷爷拿锯子锯了汝的舌头!”
老汉不怕他,道:“俺老汉一辈子没被谁吓唬过,就是你院子里冷清,到半夜总有女鬼呻吟,俺听了也不怕!”
古木匠道:“什么女鬼?分明是美女,汝这老头没见识,滚滚滚一边去,懒得和你嚼舌根!”
那老汉被古木匠赶走,背着锄头悻然摇头走了!
燕三便知那小院定然不寻常,轻功一蹬,他爬到了房梁,掀开瓦片一看,那卧房内躺着的不正是明言师太么?显然她右眼的伤很重,疼的一直翻身。
旁边一个年轻女子,给她端来汤药,燕三一看,这女子不正是脱去尼姑袍子的明哲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燕三窃喜,正准备回寺报信,又疑惑三人何故聚在此?便趴下耳朵,仔细听。
只见屋内,古木匠走上前,一把捏了明哲的嫩脸,嘴欲往上凑,被明哲一把推开。
“楚丫头,好个没良心的,俺救了你娘,何苦不让俺摸摸,过个手瘾也好啊!”古木匠嬉皮笑脸道。
明哲道:“休要在母亲面前乱来!”
古木匠不服气呼呼道:“怎是乱来?汝年后早已将你许配给俺,俺摸自己媳妇咋还不行了?”
明哲挤出微笑,好言劝慰道:“迟早是汝的人,急什么?只是俺娘吩咐的事,汝还未成功,拿什么娶俺?”
燕三心想,这尼姑嘴上所说,必定是财宝之事!便屏气凝神,趴在屋顶脊梁上,正欲听的明白。
奈何天公不作美,突然狂风四起,紧跟着落下豆子大的雨滴,雨滴从房顶空隙滴落,落到小尼姑脸上,那尼姑正要抬头向屋顶看,好在燕三及时悄没生息的盖上瓦片。
好险,差点被发现,燕三长嘘一口气,跳到侧墙窗边继续偷听。
只听得那明哲道:“你这醉鬼,娘亲生病,暂时没钱请大夫,正是急需金银的时候,你偏不务正业,吃的烂醉,给你一盏茶功夫,醒了酒咱们好上路!”
那古木匠嘴上答应道:“好嘞!都听楚丫头的!”说罢,便躺倒隔壁房卧榻上鼾声如雷!
燕三此时翻到木匠的木工车一看,这车子里只有几样锯子、斧头、钉锤之类的工具,偌大的空间完全能容纳一个女子身体,便猜想明哲肯定还会借木工车入寺,自己何不通报大人,早做准备?
想到此,他施展最快轻功,脚不沾地,飞一般的赶往大慈恩寺!
此时,菩提侧卧床头,呆呆的看着梦境中所画,十分不解的揉着太阳穴。
紫芙劝慰道:“小姐,别多想了,伤神!”
“汝不知,梦境既然能现出,何苦不直接告诉吾答案呢?”菩提不解道。
紫芙道:“这是自然,若小姐您做做梦便能破案,天下还要这般官员做甚!”
菩提嗔笑道:“汝真伶牙俐齿,一点不把主子放眼里!”
紫芙撒娇道:“谁让咱们自小一起长大呢,说是主仆,其实俺大小姐五岁,也算姐姐了!还不快躺下歇息!”
菩提无奈,乖乖躺下道:“罢了,罢了,都听汝的!”
尉迟行舟接到燕三的回报,兴冲冲的带着燕三和小白跑到禅修小院找菩提,连门都未敲。
紫芙双手拦住他俩:“小姐才睡下,你这厮好生无礼,女孩的闺房说闯就闯!请出去!否则俺不客气啦!”
小白大声道:“大人身为父母官,想来调查便来,无礼的是汝这胖包子!大人,您进去,小的来对付这胖包子!”
紫芙听到小白又骂她,伸手就要拧他耳朵,气冲冲道:“汝这瘦皮猴,该打!”
菩提本睡得昏沉,又被屋外吵醒,便起身推开房门,拉开紫芙,道:“你们俩就不能消停会儿!”
说罢,对尉迟行舟翻了一个白眼,尉迟行舟赶紧拉开小白,训斥道:“告诉汝多少次,对紫芙姑娘尊重点。汝既然不停,罚你打扫院子!”
紫芙这才消气,从墙角拿出扫帚塞给小白,道:“如何?这就是得罪本姑娘的下场!”
小白气鼓鼓的看着大人一脸花痴看着菩提的样子,自认倒霉,无奈的接过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