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飞微微一笑,也抱拳对陈硕臻说:“恩公,后会有期。”
说完,走向客厅的落地窗,海风吹拂着米色的窗帘,曲飞走到窗外的栏杆边,又回头看着陈硕臻和老段,说:“恩公,老段,保重!”
说完纵身跳进了海里。
……
两天后,润德市,徐宅。
徐绍卿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见保姆在旁边做清洁,于是对保姆说:“诶,老段刚刚打电话说已经到润德了,怎么还没回来呢?你先去后院看看,看飞机回来了没有。”
正说着,就听见直升机的轰鸣声从头顶上传来。
保姆欣喜地说:“徐总,你听,一定是段总回来了。”说完放下抹布,拉起围裙擦了擦手,说,“我这就去后院帮着搬行李啊。”
徐绍卿点点头,“诶,我也一起去。”
直升机降落在石磨丘的停机坪上,陈硕臻、老段、杨鹤童三人从飞机上下来。
老段远远就看到徐绍卿跑过来,跑到跟前就给我老段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杨鹤童有点诧异地问陈硕臻:“这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可真是……太好了点。”
陈硕臻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说:“非礼勿视,我们先进去吧。”
说完就跟着保姆往别墅走去。
杨鹤童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然后便跟在陈硕臻后面往屋里走去。
徐绍卿终于放开段明成,说:“我简直没有料到,你们这次出去竟然遇到那么多危险,我真不该让你去冒险。”
段明成说:“瞧你这话说得,我不去,难道让太师姑一个姑娘家去吗?”
徐绍卿将手搭在段明成的肩上,边走边说:“她这不是带了个小跟班儿么?”
段明成和他一起往别墅走去,他回答说:“那个小伙子是个热心肠没错,也会些拳脚功夫,可是他不会法术啊,我不去接应一下能行么?”
徐绍卿说:“是我说话欠妥了,我承认我自私了,可我不是担心你么?”
老段忍不住笑了。
几个人回到别墅,徐睦在二楼上看到他们进门了,高兴地挥手,但他说话仍然是那么慢:“啊……珍儿……好久……没来……找我……玩儿了啊。”
陈硕臻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其他人也紧跟着上了楼。
只见陈硕臻来到徐睦面前,摸了摸徐睦的头说:“小睦真乖,最近康复训练做得不错哦,我看你比之前都结实多了。”
徐睦点点头,说:“当……然……了。”
陈硕臻把徐睦扶到他自己的卧室,在床边坐下来,然后迅速地点了他的昏睡穴。
徐睦整个人便软软地向一旁倒去。
徐绍卿吓了一跳,他惊呼一声:“太……”还没说完就被老段及时地捂住了嘴巴。
陈硕臻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徐睦的头,并把他轻轻放在床上。
徐绍卿镇定下来,他知道陈硕臻不会害小睦。
陈硕臻说:“老段吩咐下去,不要人来打扰。”
老段答应着:“是,太师姑。”
陈硕臻从包里掏出那个小瓷瓶,拔掉塞子,念动咒语。
片刻之后,只见一缕白光从小瓷瓶里飘了出来,那缕白光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
徐绍卿握着感同身受符,吃惊地看着小睦的人魂飘出来,惊讶地刚想喊出声,他怕自己误事,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陈硕臻继续施法,只见她隔空向那缕人魂拍出一掌,掌心飞出一个闪着红光的符咒,将徐睦的人魂压向徐睦的脑门。
片刻之后,徐睦的人魂被压回了他身体里。
陈硕臻收回手,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有些发虚,身子摇了摇快要站立不稳。
杨鹤童立刻扶住她,焦急地问:“老大,你没事吧?”
老段也关切地问:“太师姑,你没事吧?”
陈硕臻摇摇头,“无妨,是陈珍儿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休息一下就好了。”
徐绍卿见此情景,眼眶有些发红,他说:“太师姑,你对徐家的大恩大德,我徐某没齿难忘。”
陈硕臻脸色苍白,她勉强笑了笑:“徐总不必客气。”
她看了看徐睦,说:“你们放心,徐睦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
老段关切地问:“太师姑不如去客房休息一下吧。”
陈硕臻点点头。
杨鹤童扶着她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