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下午考完最后一堂,我们就出发去东海,你带上沙棠果。”陈硕臻给老段发了一条语音。
马上,老段就回复了:“好的,太师姑。”
老段可能觉得自己没有交代清楚,接着又发来了一条语音:“下午五点,我来学校接你。”
杨鹤童在旁边听见了,一脸好奇地问:“老大,你要和段叔去东海啊?”
陈硕臻白他一眼,“你既已听到,何必明知故问?”
杨鹤童说:“你们去东海干嘛?”想了想又说,“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去找那个魂魄,上次去阴阳界没找到的那个。我也要去!老大,强烈要求带上我!”
陈硕臻又白了他一眼,“不带!你一个不会法术之人,去了只会添乱。”
杨鹤童着急地辩解:“我现在功夫练得不错,我一定能帮上忙的,你看这次期末考试我不就帮上你了么?”
陈硕臻忍不住笑了,“你这分明是叫我念着你的好,让我带你出去玩是不是?”
杨鹤童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陈硕臻想了想,杨鹤童这张脸,长得酷似上仙赫桐,说不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他这张脸还能震慑一下。
于是点点头,“带上你也行,不过你都得听我的。”
杨鹤童惊喜地看着陈硕臻,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下午考完最后一堂,杨鹤童生怕陈硕臻不带他,试卷一交就紧紧跟着陈硕臻。
考完试了,同学们都轻松下来,何浅看向房栋,房栋却看向了陈硕臻。
陈硕臻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老段的信息,因为前几天给他说过叫他要么别开车,开车也别停在校门口,所以想知道老段在何处等她。
房栋眼巴巴地看着陈硕臻,又不敢上前搭讪,只能认真地从她的表情里判断她考得怎么样。
何浅看着这一幕,妒火中烧,她站起来走到陈硕臻旁边,双手抱臂交叉于胸前,傲慢地说:“哟,这都多久没见你的富豪表舅来接了你啊?是不是你爸妈又欠债了,被你表舅厌弃了?”
陈硕臻冷冷地收拾着她的文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回答她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拜高踩低嫌贫爱富。”
何浅生气地说:“以我们家的地位,我用得着拜高?”
杨鹤童在旁边插了一句:“以你们家的地位你也踩不到比你更低的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三观不正。”
杨鹤童和何浅正在大眼瞪小眼,陈硕臻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老段的信息。
陈硕臻没多想,轻轻点开来,老段毕恭毕敬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太师姑,我到你们第一教学楼的楼顶上了,你忙完就可以上来了,我在这里等你。”
这句语音瞬间让教室里炸了锅,陈硕臻有些迷糊地看向杨鹤童,问:“楼顶?”
杨鹤童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了,他拍了拍手,大笑着说:“哈哈哈!你不让段叔开车来接你,他只能开直升机来了!哈哈哈!”
杨鹤童得意地看向何浅,只见她的脸慢慢涨成了猪肝色。
教室里更热闹了,大伙儿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同学故意大声说:“看来不是陈珍儿的表舅不来接她,是她不让接啊,看看人家,多低调啊。”
何浅觉得这教室是待不下去了,冷哼了一声,冲出了教室。
陈硕臻和杨鹤童来到顶楼,果然一架印着正阳集团徽标的直升机已经停在那里了。
两人上了飞机,见开飞机的不是别人,正是段明成。
段明成见陈硕臻带着杨鹤童,也没多问,只是乐呵呵地打招呼:“小杨同学,好久不见啊。”
杨鹤童的社牛症又犯了:“段叔好,段叔是做了医美吗?为什么越来越年轻帅气?”
三言两语逗得段明成哈哈大笑。
陈硕臻和杨鹤童坐在后排。
杨鹤童还沉浸在让何浅难堪的痛快中,他不停地朝段明成竖起大拇指,“段叔你好牛啊,你什么时候考的飞行执照?”
老段憨憨一笑:“嘿嘿,考了有几年了,不牛不牛,私照而已,没有商照那么难考。”
陈硕臻笑着说,“老段,那你这也算是御物飞行了。”
老段哈哈一笑,杨鹤童一拍手说:“没毛病!”
片刻之后,楼下空地上的同学纷纷仰起头,目送载着陈硕臻的直升机飞走。
何浅恶狠狠地瞪着直升机远去,然后气呼呼地拿出手机,“喂!爸!我要买个直升飞机!”
电话里头何浅老爸的声音传出来,“啊?那玩意儿,买是可以买,但买了放哪儿啊?”
何浅一跺脚,撒娇说:“爸,我不管,我就想要个飞机!别的同学有,我就必须有!”
何浅老爸问:“哪个同学啊?”
何浅答:“陈珍儿!”
何浅老爸又问:“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家里欠债没钱还的那个?”
何浅说:“那是以前,现在她找到她表舅了,她表舅是徐绍卿。”
电话那头何浅老妈的声音传过来:“老何,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