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硕臻噗嗤一声笑出来,对赫桐说道:“上仙的真话符可真是精妙啊,在仇人的口中能听到这种话,真是令人倍感欣慰。”
赫桐见陈硕臻笑了,他便笑得更灿烂了,说道:“好说,你若喜欢,有空传授于你。”
陈硕臻又问道,“若要破这七星傀儡术就必须要杀他们吗?”
赫桐点点头。
陈硕臻指着谢吉说道:“此人的身体里有两个魂魄,其中一个是晚辈的皇兄,可否请上仙网开一面……”
赫桐问道:“你顾念手足之情?哈哈哈,大可不必,他都没拿你当手足,你又何必如此?再说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若恶人得不到恶报,那谁还相信你会公平公正?”
陈硕臻点了下头,“上仙言之有理。”
陈烁光闻言愤怒地看向陈硕臻,“陈硕臻你一个女人,怎的如此心狠手辣?你不配当皇帝!你残害手足,不得好死……”
“过分!本座实在听不下去了!”赫桐说着手指捏起一个诀,口中念动咒语,念完以后凌空画了一道符,他将符向陈硕光的脑门上拍去,大喝一声:“斩草除根!”
陈硕光应声倒地,不一会儿,七孔都流出血来。
陈硕臻上前,伸手探了探谢吉的鼻息,他已气绝身亡。
赫桐对那张网施了个法,谢吉的尸体顿时化成了一滩血水,然后那张网便闪了闪消失了。
陈硕臻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这时才猛然觉得手掌心和胳膊很疼,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上和胳膊上的血窟窿,纳闷道:“这是何时所伤?”说完又看向赫桐。
赫桐赶紧替自己撇清,“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伤的,是你自己好不?”
陈硕臻想不起来了,疑惑地抓了抓头,头发更乱了。
赫桐看不下去了,捡起她掉在地上的簪子,走到她背后,不由分说抓着陈硕臻的头发,三下五除二,眼明手快地挽了上去。
“啊,上仙,这……”这怎么好意思?陈硕臻有些慌乱,她想伸出手去接过发簪,但又怕触碰到赫桐的手,于是手举了举,又放了下来。
“这什么这?”赫桐其实内心如小鹿乱撞,却假装理直气壮地说道,“虚空那老匹夫没帮你挽过头发?”
陈硕臻低着头,诚实地回答:“呃,确实是挽过。”
不过那时才十岁,行拜师礼时,师父帮她把头发挽上去,并将一枚有岷山派标记的发扣亲自给她戴上,但,现在的情况似乎有点不一样啊。
赫桐说道:“挽过不就行了。”
陈硕臻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无法反驳,只好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哦,也对。”
两人一起走出山神庙,陈硕臻问道:“上仙,你手腕上的伤……哦,我有金疮药。”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
赫桐抬起手腕,看了看那一圈牙印,说道:“无妨,已经结痂了。”
“上仙,真是抱歉。”陈硕臻低着头说道。
赫桐笑了笑,说道:“多大点事?不必放在心上,再说了本座是上仙嘛,过一会儿就痊愈了。”
陈硕臻这才抬起头看着赫桐,释怀地笑了,“上仙这是要去哪儿?”
赫桐答:“回仙界。”
陈硕臻说道:“那晚辈也要回宫了。”
赫桐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答应要传授给你的,你拿回去照着画,多画几次就会了。”
陈硕臻施礼道:“多谢上仙。”
赫桐朝她挥了挥手,“去吧。”
陈硕臻说道:“晚辈告辞。”说完施展轻功朝稷都城而去。
赫桐看着陈硕臻的背影消失不见了,这才缓缓拉开衣袖,看着手腕上那圈牙印,心道:“两颗小虎牙咬人可真疼。”想到这儿忍不住笑了。
陈硕光和谢吉死后,陈硕臻算着时间,如若猜得没错,就这一两天大岳国太后的死讯便会传来。
果然,一大早刘公公便来禀报:“启禀陛下,老奴听到大岳国传来消息,岳国太后几天前在宫中暴毙。”
陈硕臻点点头,说道:“朕知道,此事是朕和一位上仙联手所为。”
刘公公义愤填膺地说道:“那些想要伤害陛下之人就只配这个下场!”说完又换了个语气说道,“只要陛下没事便好。”
又过了几天,陈硕臻算准了时间大岳国太后的丧事应该办完了。
果然就收到了岳蟠的书信,信中内容很简单,只一句:“你我之间的账该好好算算了。”
陈硕臻叫来刘公公,说道:“刘公,朕杀了大岳国太后,那岳蟠一定不会放过朕。”
然后又说道:“朕将宫中事宜暂且交给西平王代为处理,朕如果继续住在宫中怕是会伤及无辜,朕要找个人烟稀少之处,和岳蟠做个了断。”
刘公公劝道:“陛下不必如此啊,宫中侍卫都可以保护陛下。”
陈硕臻却坚定地说道:“宫中侍卫武功虽然高强,但都不会法术,面对一个入魔之人,侍卫们只会白白搭上性命。朕主意已定,你去拟旨吧。”
刘公公无可奈何地答道:“老奴遵旨。”
陈硕臻又说道:“你派人去大岳国放出风声,就说朕在稷都城外五里地那座山神庙暂居,到时候岳蟠自然会去那儿找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