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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玉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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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音殿是专供皇室听音乐、看舞蹈和表演的宫殿。

陈硕臻偶尔也会将太常寺教坊司的艺人召到韵音殿来弹奏表演。

七月底的天气暑气正盛,非常炎热,但早晚会有些许凉意,韵音殿外,几名小宫女拿着小罗扇,在扑萤火虫。

陈硕臻今晚喝得有点多,她单膝屈起,躺在韵音殿的那张白玉卧榻上,听着大殿里绕梁之音,不禁用手指凌空画着节拍,跟着悠扬的乐声哼了起来。

如雲笑嘻嘻地来到陈硕臻榻前,轻轻蹲下,说道:“陛下还记得前几日那块碎玉么?”

陈硕臻问道:“怎么?雕好了?”

如雲又笑着说道:“那日陛下吩咐说拿给司珍房的小徒弟练手,刚刚如霞去看,那块浅绿玉切出来的其中一块,被雕成了这副模样。”说着将握在手中的浅绿玉呈上。

陈硕臻斜眼看了看,只觉得这块浅绿玉的纹理有些眼熟,但未曾细想,便说道:“雕了只金蟾?”

如雲抿嘴忍住笑,又说道:“陛下再仔细看看。”

陈硕臻接过来仔细一看,“哈哈哈!这只金蟾被雕成了四条腿,这就是一只癞蛤蟆!哈哈哈!”

如雲也跟着笑出声,说道:“谁说不是呢,月桂金蟾是三条腿,这是常识啊,嘻嘻嘻,如霞原本是去司珍房看看雕了些什么题材的,谁知就瞧见了这个,那小徒弟被嘲笑后才知道自己错了,原本还想改改的,谁知被如霞抢了回来,说拿来逗陛下一乐,哈哈哈!”

陈硕臻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一千多年后挂在何浅脖子上的那块浅绿玉吗?一千年后这东西是怎么辗转被何浅那个冤大头买下还挂在脖子的,已经不得而知了。

陈硕臻抚摸着那块绿玉,说道:“料子是块好料子,只是被雕毁了。”说完笑了笑,然后随手将那块绿玉扔在枕头边上。

如雲见陈硕臻在专心听乐声了,便笑着悄悄退下了。

大殿中央,一群衫袖如云的舞女正在翩翩起舞,陈硕臻让她们跳着,自己却不看一眼,只是面朝房梁躺着,时不时拿起黄金镶宝石的酒壶灌上一两口酒,那是她常喝的竹叶青。

那群舞女虽然知道陈硕臻没有看她们,但仍然认真地舞着,脸上笑靥如花。

陈硕臻有时候觉得自己拥有至高无上的的权力,人人都敬她、怕她,她却觉得自己有些孤单,所以就叫教坊司的艺人来奏着乐,跳着舞,她听着看着,热热闹闹的,心里欢喜。

这时,一个男艺人弹着凤首箜篌,缓缓走到她的榻前,蹲下来,一边轻轻弹奏一边柔声唤她:“陛下。”

陈硕臻头枕着白玉枕,扭过脸来看着这个艺人。

此人皮肤白皙,面如冠玉,容貌甚好,嘴角挂着一抹甜笑。

陈硕臻认真看了看他,像发现了什么,她笑着坐起来:“咦?房栋?!”

那男艺人停止了弹奏,颔首说道:“陛下,小人名叫黄志栋。”

陈硕臻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又笑着说:“油头粉面,还说不是房栋?!哈哈哈!班长,何浅喜欢你这款。”然后指着自己说,“我,我却不感兴趣。”

黄志栋放下箜篌,将手搭在陈硕臻的膝盖上,仰头望着她,说道:“陛下怎能自称‘我’呢?”

说着又抚摸着陈硕臻的膝盖,说道,“夜深了,白玉榻上凉,小人让陛下靠着睡,可好?”说完顺势坐上了白玉榻。

黄志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紧盯着陈硕臻的眼睛,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甜笑。

陈硕臻喝醉了,看什么都觉得好笑,“哈哈哈!房栋,你这也做得太明显了吧?赤裸裸的勾引朕,哈哈哈!”

黄志栋被陈硕臻看穿,他既不羞也不恼,眼神反而更加炙热,直勾勾地看着陈硕臻,说道,“那陛下喜欢吗?”

陈硕臻凑近黄志栋面前,指着他说:“你这一款,我不感兴趣。”说着摇了摇指头。

黄志栋看了看那根近在唇边的食指,轻轻咬了上去,灵巧而又湿润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

陈硕臻愣了愣,脑子里居然冒出一句,“他的舌头好软啊。”

还好黄志栋适可而止,张开嘴放开了她的手指,但双眼依旧紧紧盯着陈硕臻,那双眼睛里热情似火。

陈硕臻觉得自己有些心潮澎湃,心想:“朕大概是喝醉了。”,随后用手掌捂着额头,拇指和中指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她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多年来内心深藏的那份坚持,于是她的表情慢慢地冷淡下来,最后冷冷地说了一句,“下去!”

黄志栋就像没听见似的,又凑过去,说道:“陛下,可是头疼?小人来帮你揉揉吧?”说着伸出了手。

陈硕臻闭着眼,嗅着黄志栋身上的脂粉香味,淡淡的,有点甜,她便没有再生硬地拒绝,而是任由黄志栋帮她揉按着两边太阳穴。

不知是不是因为黄志栋按着确实舒服,不一会儿陈硕臻便睡着了。

半夜里,陈硕臻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摇晃,她以为是黄志栋爬到她的榻上来了,心道:“如若黄志栋胆敢跟朕同榻而卧,朕便将他一脚踹下去,等天亮再治他的罪。”

然后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只听殿外的宫女小声说了一句,“刚刚是不是地动了?”

陈硕臻觉得自己酒喝得太多,头疼得厉害,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额头好烫。

她想起身宣太医,但突然觉得有人靠近榻边,马上她的眉心间便有一股凉气注入,头立刻就不疼了,她来不及多想,一阵困意袭来,她翻了个身又睡着了,这一觉睡得踏实而又安稳。

清晨的一缕阳光洒在窗棂上,窗外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鸟鸣。陈硕臻醒了但并未睁开眼,她屈起一条腿,缓缓地用拳头捶了捶额头。

昨晚喝多了,教坊司的人是何时走的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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