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瞥了一眼她那对明显至极的黑眼圈，“看来有些人已经精力充沛到不记得下节是什么课。”

菲奥娜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睡眠不足容易脾气暴躁，她努力深呼吸，平复心情。

下节课是变形课，学的内容应该是……等等，变形课？

菲奥娜反应过来，话到嘴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变形课需要的精力不比魔药课少，这家伙的态度但凡好半点呢？

难得菲奥娜的心情全写在脸上，斯内普看一眼就明白了：“用不着感激涕零，我可承受不起。”

菲奥娜：“……”

菲奥娜：“那怎么可以呢，我必须以十二分的敬意感谢您稀薄的好心。”

试图跟斯内普客气就是在找气受！

菲奥娜心安理得地什么都不做，围观了整整一节课。

斯内普一个人也完美完成增智剂的制作，浅绿色的药剂像春日的清泉，通透纯净，比菲奥娜13岁生日收到的那瓶好多了。

是的，斯内普的心眼小得可怜，那瓶来自他的生日礼物不是什么危险药剂，但是嘲讽意味十足的增智剂。

菲奥娜真的已经很习惯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对看重地学生非常的宽容，哪怕他清楚地知道菲奥娜什么都没做，也笑眯眯地给他们这一组加分。

“真是厉害啊，凭借一己之力得到魔药课程作业的加分，斯莱特林幸甚有你。”菲奥娜啪啪鼓掌。

习惯归习惯，她一点都不打算忍。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抽搐，发现莉莉往这边走过来，他下意识挺直后背，没再和菲奥娜计较。

莉莉笑着和菲奥娜打招呼，然后冷脸对着斯内普，递出笔记本，“谢谢你的笔记。”

说完，她不等什么回应，扭头就走。

菲奥娜看看已经离开教室的莉莉，又看看僵硬的斯内普：“你们吵架了？”

“管好你自己！”

斯内普呛了一声，也跟着离开。

扎比尼从后方搂住菲奥娜的肩膀，啧啧感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吵架，多正常的事情啊。”

“发生在莉莉身上不太正常吧？”菲奥娜说。

“你以为分进格兰芬多的人有几个能容忍黑魔法？”扎比尼笑着抚摸菲奥娜的脑袋，脸上是怪异地慈祥，像是在怜悯菲奥娜仍旧存留的天真：“像你这样一门心思学习高端技能，很少触碰黑魔法的斯莱特林，就像稀有动物。”

菲奥娜还是觉得，让莉莉对好友冷脸相待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不过，扎比尼的话很有道理。

如果斯内普将来成为食死徒，他和莉莉只有分道扬镳这一种可能。

“行了，别管这个了。这周六去霍格莫德吗？三把扫帚出了新品，你这学期还没有离开过城堡，不觉得无聊吗？”扎比尼无意过多进行这类话题，直接切换内容。

菲奥娜有些犹豫，弗洛温特意告诫她少去霍格莫德。

扎比尼好像知道菲奥娜在犹豫什么，也知道怎么让菲奥娜妥协，脑袋靠在她的肩上故作可怜：“披上斗篷，拦得严实一点就好，就像去年一样。”

“……好吧。”

还是不扫扎比尼小姐的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