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可真够新的,”开拓者伸了个懒腰,“只能明天再来听了。”
“还是下午约吧,”倪柯瑟想起来就头疼,“我早上要工作。”
如今没有了早起贪黑手搓飞船的动力,早八对它来说难如登天。
“工造司的活儿很忙吗?”
“那倒不是,只是帮忙把线路复原罢了。不过那里的人都挺喜欢自己的工作,我对这种环境不太适应。”
“我懂了,”开拓者点点头,“摸鱼选手误入卷王队伍,就像蒜瓣里的橘子一样显眼。”
“……这么说倒也没错。”倪柯瑟叹了口气,“我曾经有过一个工作,整个琥珀纪一年365天24小时每分每秒都在上班,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公司听了都要说一句资本家,没人把你老板挂路灯吗?”开拓者想到它对白露的态度,面露不忍,“你当时不会也是童工吧?”
倪柯瑟的豆豆眼里充满忧伤:“是啊,但是我的同事们都很喜欢上班,也不知道是喜欢领导画的大饼还是脑子有问题,天天笑嘻嘻的。我在里面格格不入,后来我就离职了。”
“是脑子有问题。”衔药龙女笃定地做下诊断。
“神医啊!”倪柯瑟赞同地点头,“不过精神病会传染吗?”
开拓者拄着下巴想了想:“唔……模因?”
“魔阴?”倪柯瑟若有所悟,“他们确实活了挺久的样子。大概是长生种的通病吧。寿瘟祸祖坏事做尽!”
白露跟着重复:“寿瘟祸祖坏事做尽!”
开拓者:“?”见她们两个都在等自己开口,于是也跟着念道,“寿瘟祸祖坏事做尽!”
三个人的友谊更加牢固了呢。
倪柯瑟叹气:“你说人要是每天都能休息该多好啊。”
小灰毛要素察觉,警觉地支起耳朵:“你不会是想创造一个七休日的世界吧?”
“七休日?!”倪柯瑟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事?真的能实现吗?”
小灰毛:“???你不对劲。”
“你也换个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呀!”白露说,“你喜欢捣药吗?来丹鼎司行医吧!”
倪柯瑟吃惊地瞪着豆豆眼:“救死扶伤?我吗?”
三人来到金人巷解决晚饭。开拓者果真对这里十分熟悉,遇到的摊主大都能聊上几句。
“这里现在这么热闹,还要多亏了你和素裳姑娘啊。”
“哪里哪里,演武仪典也吸引了不少人嘛。”
倪柯瑟颇为稀奇地看着她:“没想到你还有经商的才能?怎么办到的?”
“靠连线小游戏。”开拓者说。
倪柯瑟:什么玩意儿?
“说起演武仪典,你要去凑凑热闹吗?虽然过程一波三折,但是总算正式开幕啦,竞锋舰上可热闹了。”
白露期待地举手:“我想去。”
“只要不上班,怎么样都行,”倪柯瑟落上她的指尖,伸爪子和她握了握,“那我明天下午去接你。我们偷偷地去,再偷偷地回来。”
“好耶!”白露把它托到眼前,“你也可以直接住我那里!”
“不用啦,我就住在这儿。”
开拓者问:“你是说你住在金人巷?”
倪柯瑟点头:“是啊,我刚搭好的新房子。听说这里的习俗是建好新房子要邀请朋友暖居,饭后要去我的新房子看看吗?”
“这么快?你搭房子的速度比建艘星槎都要快了!”开拓者挠了挠头,“你不会是变成八爪鱼搭的吧?”
“熟能生巧,”倪柯瑟说,“我在……卡勒瓦拉的时候,不知道搭过多少个了。”
“我知道了,”白露戳了戳云雀的羽毛,自信开口,“因为它搭的是鸟窝!”
开拓者:“……真的吗?”
倪柯瑟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然呢?”
“……你搭在哪儿了?”
“就是那棵树杈子上呀。”
开拓者双手合十,诚恳道:“合情合理,请务必让我观摩。”
“啊,多么美丽的生灵!”一道声音突然插入进来,“冒昧打扰实在抱歉,然而如此纯美的生命,令我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赞美之情!”
倪柯瑟循声回头,差点被闪瞎眼睛。
一个红色的骑士单膝跪地,好似身处聚光灯下,字面意思上的光彩照人。
他虔诚地递上一支玫瑰,语气真挚地赞美道:“看看这光泽的羽毛,漆黑的眼睛,圆圆的体态,纯美的光辉在此处闪耀,如同夜空中的群星。”
倪柯瑟默默地后退一步。
白露伸手把它围起来,朝红色的骑士哼了一声:“就算你这样说,它也不会变成你家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