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和七姐在一起待久了嘛!”
魏期气抖冷,试图越过傅海之把沈应揪出来。但沈应多灵活啊!魏期往左他也往左,魏期往右他也往右。两个人隔着傅海之面对面的始终没到一个方向上去,魏期绕着傅海之转来转去,汗都出来了也没抓住沈应。
“到底谁才是墨啊!”
被迫参与七姐和嘤妹“老鹰捉小鸡”游戏的鸡妈妈傅海之听到魏期崩溃的声音,很小声地回答了一句:“两个都挺黑的。”
最后还是沈应“懂事”地做出了一点让步。
因为七姐看上去真的很可怜嘛!
玩牌一直输,运气差到家,还被海妈和自己接连怼(虽然海妈是无意识的)。就算沈应自己也参与了迫害七姐的活动(或者说他根本就是主力选手),沈应也还是忍不住为七姐鞠了一把鳄鱼的眼泪。
沈应不怎么真诚地哄了哄魏期,跟他讲什么“幸运守恒”啦,什么“说不定就是把今天明天的运气一起积攒起来放到后天比赛时候用了”之类的话。
魏期呢,他倒不是真的这么好骗。但怎么样也是沈应先退让了嘛!魏期就感觉心满意足了。
他颇为豪气地揽住沈应的肩膀,对今晚的运气最佳很大方地许诺:“那样的话,后天比赛我就勉为其难的分给你一点运气好了!”
于是沈应也跟着笑起来。
“好啊!希望后天我们跳的时候杆子能给力一点,稳稳当当的架在上面!就算一不小心碰到一下,也不要掉下来!”
傅海之一手一个的把两个熊孩子拎开:“没喝酒呢,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这怎么能叫说胡话呢!”
沈应还没有说话,魏期就率先替他叫屈了。
“自身的努力固然很重要,但有的时候真的,杆子就是会——好几次啊!明明都触杆了,都哐当哐当的晃起来了,结果硬是不肯掉下来!”
“人家就是运气好,在他面前杆子就是稳,就是不肯掉,这找谁说理去?”魏期撇撇嘴,“三年前奥运会幸好萨科夫顶住了,不然要是真的让他拿金牌,别说是索耶斯那些人了,就连我都不服气!”
魏期所说的“就是运气好”的那个“他”,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悉尼奥运会男子跳高银牌得主,如今世界排名第三的英国选手韦尔斯利,被关注跳高的体育迷称为“杆选之子”的男人。
之所以有这样一个外号,是因为韦尔斯利和杆子之间存在一些非比寻常的深厚情谊。具体表现在,韦尔斯利一次比赛中可能触杆一次、两次、甚至更多,但杆子就是不掉下来。
它可能从2米20就开始晃晃悠悠,但一直到韦尔斯利跳完2米30都还顽强的待在架子上。也因为这样,韦尔斯利算是世界排名前十的男子跳高运动员中,少数成绩非常“稳定”的。
三年前悉尼奥运会的金牌得主萨科夫,可能会在拿完金牌十几天后的钻石联赛中,2米24三次试跳失败无成绩淘汰。但韦尔斯利不会。韦尔斯利一直很稳定——他一直很稳定的会触杆,杆子也一直很稳定的不会掉。
“韦尔斯利的运气确实不错。不过,触杆之后杆子没掉下来,也是因为他碰到杆子的时候就没有很重的压在杆子上吧。”沈应倒不觉得完全是运气的缘故,“一次两次可能是运气好,这么多年一直这样,应该就是过杆不太利落,实际上是可以跳过那些高度的。”
魏期对着沈应比了一个鬼脸。
“这就像投篮之后篮球绕着篮筐转啊转啊转了几十圈,最后好险落进了篮筐里。”
他举了一个看起来挺相似的例子。
“虽然确实是投到了篮筐范围内,但最后落下去肯定也有运气因素在里面嘛!要是运气不好,可能就掉外面了呢?”
“哎,如果是七哥你呢?”沈应问,“要是你有韦尔斯利的那种‘好运气’,杆子摇摇晃晃就是不掉下来……”
魏期一拍大腿:“那敢情好!”
对上沈应鄙夷的目光,魏期嘿嘿一笑:“有什么好看的?我又没说我不想要好运气。要是每次比赛杆兄都能对我客气一点,那我可太开心啦!”
“做个好榜样。”傅海之在魏期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别总想着比赛的时候突然运气好,提高自身实力才是硬道理。”
魏期和沈应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痛苦目光。
糟糕!海妈又要开始说教啦!
“啊,时间也晚了,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沈应打开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了出去。
“哎,嘤妹,等等——”魏期紧随其后,“你这还是第一次参加成人组的世界比赛,我去给你暖暖房!”
“你要来就来喽!”说话间,沈应人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了。拿出房卡一刷,“嘀——”的一下开了门。
“海哥我今晚不回来睡啦!”魏期朝傅海之挥挥手,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沈应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