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再看，她身上已经多了个【白嫖之王（低级）】的标签，实在是没能看住裴笙。木已成舟，它只能自我安慰，积分没了还能赚。

裴笙把自己的技能看了又看，心满意足。

她得好好地实验一番。

左看右看，她朝着废品回收站的方向走去。

……

“她去那里干什么？”程钰的眼珠子都瞪得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在跟了一段路后，裴笙突然脚步一折，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本来，他看裴笙一个人在路上孤孤单单，还有点小可怜。结果走了一截，裴笙猛地急转弯，朝着一个小道走去。

走进去，有个写着废品回收站的牌子。

“……”

司机：“要开进去吗？”

刚刚那一段破破烂烂的路，车子就已经沾上了不少泥水，底盘太低的话，恐怕已经被硌坏了。这里的路完全没有养护。

“原来，她住在这种地方。”程钰知道她穷，但没有亲眼目睹，直到亲身体验了一阵颠簸，差点把他的胃都给颠簸出来了，“什么破路，也太破了吧？”

他们的车子恐怕开不进去，越来越狭窄，要是开进去连转向都不方便。苏星白盯着裴笙往垃圾站走的方向，突然拉开了车门，“我们先下车，跟上去看看。”

司机：“那我呢？少爷。”

“你在外面等着就好。”

这么一辆外形少见的豪车在老旧街区实在是引人注目，程钰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探究的目光给烧穿了。可看到苏星白都面不改色下了车，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踩在地上。

然后噗叽一声。

他的脸更绿了。

为什么，这种地方有狗屎啊。

“怎么了？”苏星白问他。

他总不能告诉自己的朋友，自己一下车就踩到了狗屎。他脚下这双昂贵的皮鞋还是表姐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手工定制礼物，没想到今天在这里折了戟。

脚下还有黏糊糊、滑溜溜的触感，他咬咬牙，一鼓作气从车内下来，快步走到一边，不着痕迹地在旁边的石板台阶上摩擦。

不论是裴笙，还是苏星白，他们都没有踩到狗屎，只有自己倒霉是吧？

他们继续前进，迈过泥水坑，他好险地躲过了几个。刚走几步，他看到旁边的电线杆下，有一只长得无比潦草的狗抬着屁股……

好了，他知道刚刚的狗屎是怎么来的了。

他觉得自己彻底脏了。

呜呜。

“快点，她要进去了。”苏星白没回头，“她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卖废品吧？她那么穷。”程钰依然在摩擦鞋底，“我们要不先走了，不然被她看见了不好。”

要是被裴笙逮到，她会怎么想？

天。

苏星白抿抿唇，“离远点，看看她在做什么。”

此时，裴笙已经走进了回收站。她掏出自己捡来的塑料瓶，递给老板，表示要卖掉。老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没收下她的塑料瓶，反而丢给她两块钱。

“快走吧，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裴笙把两块钱揣进兜里，对系统点评道：“你看吧，肯定是白嫖光环起作用了，他连瓶子都不收，还给我两块钱。”

系统无语凝噎，有没有可能，是人家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