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扯了抹笑,他这是被调戏了?
瞥见枕边有物,拿起绢花把玩,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
阮昭穿了衣裳,见萧辞醒了,便唤了丫鬟进屋伺候。
秋蝉进了屋,放下盆儿后,见兰儿已经走向了世子夫人,而世子独自坐在床边,上前,道:“奴婢伺候世子穿衣。”
阮昭系衣带的手微顿,并未回头,不过支着耳朵听动静。
她没听到萧辞开口的声音,转身看去,却见萧辞已经自己穿了衣裳,手上拿着腰带。
忽的,他突然垂着的眼眸突然往上抬了抬,同阮昭目光对视,唇边荡起一抹笑:“劳驾娘子搭把手。”
阮昭上前接过腰带,手环过他腰,正低头仔细扣着,头顶上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娘子的老实,为夫不敢恭维。”
腰带末顺着指尖滑走,阮昭怔在原地,内心惊涛骇浪,他他他……他知道!
他知道多少?她偷亲他的事?还是她半夜钻他被窝的事?
萧辞留下一句话,潇洒的走了,独留阮昭心思百转的猜测。
“世子与夫人真恩爱。”秋蝉语气羡慕。
阮昭看了眼秋蝉,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大好。
不过秋蝉的话点了阮昭,萧辞知晓了她的行为,却并未生气,也没警告她。
阮昭眉眼弯弯,笑意染上眉稍。
看来,这种纯盖被的日子很快能结束了。
下午。
佟嬷嬷去水榭给大房、三房的姑娘们教习规矩,阮昭便得了空做绢花。
“世子夫人,绿芜姐姐来了。”兰儿在门外禀道。
阮昭放下绢花,起身走到堂厅,道:“请绿芜姑娘进来罢。”
绿芜进屋:“奴婢拜见世子夫人。”
“绿芜姑娘坐,可是祖母有吩咐?”
绿芜笑着摇头,道:“老太君没吩咐,是前院那边,递进来一封从清水县桂豫镇送来给世子夫人的信,奴婢正好见着了,便拿了给世子夫人送来。”
说着,将信件拿出来递给阮昭。
阮昭有些疑惑,清水县桂豫镇是何处?又是谁给她写信。
“多谢。”接过信,阮昭便直接打开了。
前院送进来的信,没有直接递到她手中,定然是交到了周氏或者老太君那里去,不然也不会由绿芜送来。
阮昭都不知清水县在何处,自然也没有清水县熟悉之人。
展开信,没有异常。
当看到写信人名字,她诧异了一瞬,随后是欢喜。
竟是惠绾姐姐来信,邀她去参加她儿子的百日宴。
信封里夹了请帖。
“绿芜姑娘可知,这清水县桂豫镇在何处?”
绿芜还真清楚,这也是老太君让她来送信的原由:“是晋安下面的一个县城,距离晋安大约有一百里路。”
“乘坐马车去大概要多久。”
“若是快马加鞭可一日来回。马车的话,恐要一日。”绿芜不清楚那信上写了什么,不过看世子夫人神情,应当是好事。
阮昭捏着信,心里估算起来。
但如今最麻烦的一点是,侯府能否同意她出府。
当初回门日,她借口见亲爹,祁阳侯都没允许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