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哦”了一声,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是不怕的。
废话!
姜书澈对闻一的耐心彻底宣告消失,他的声音很冷,“是吗?不怕那就戴上。”
他拿着手中的项圈就要往闻一的脖子上戴,突然拉进的距离令闻一呼吸的滞了滞。
姜书澈身上好闻的味道充斥在闻一的鼻尖,他闻着那股味道忍不住去看姜书澈,姜书澈的表情冷漠,喉结凸起在好看的脖子上。
修长的手指中拿着一个黑色的项圈,项圈的材质非常的硬,贴在皮肤带来了一阵凉凉的触感。
闻一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浑身的肌肉紧绷着,伸手就要制止姜书澈的动作,但姜书澈却把项圈戴在闻一脖子上,态度不容拒绝。
“咔嚓”
项圈被他牢牢扣在闻一的脖子上,闻一伸手碰了碰项圈,他感觉被束缚了,他想摘掉项圈,想用精神力毁掉这个项圈。
然而姜书澈在下一秒就从礼盒中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锁链,他把锁链在自己的手上缠绕了一圈,随后漂亮的脸庞凑近闻一,皮肤毫无瑕疵。
“别动。”
姜书澈的声音冷淡,手指再次贴上了闻一戴着的项圈上,其中有一段皮肤不小心贴在了闻一的脖颈上。
闻一浑身瞬间僵硬,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姜书澈下了一种无形的药一般,让他只能僵硬着身子任凭姜书澈动作,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闻一亲眼看着姜书澈把手中的锁链扣在了自己戴着的项圈上,随后他对着自己拉了拉锁链。
像对待一条狗一样。
闻一的呼吸瞬间被姜书澈强烈的剥夺,脸庞因为缺氧开始涨红,但他的目光仍旧一刻不停的紧盯着姜书澈,困难的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姜书看着闻一痛苦的模样,心中毫无波动,他缓缓的加深了力度,项圈深陷进闻一脖子里。
求生本能使闻一的手不受控制的想要解开自己脖子的束缚,精神力也开始从身体里冒头,
姜书澈看着闻一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赞同,他轻声道。
“闻一,停下。”
姜书澈声音宛如一片羽毛一样轻盈,但闻一却觉得像是有千斤重,让他的大脑无法不听姜书澈的话。
闻一的手顿了顿又被他收了回去,精神力也被他压制着不让他爆发。
闻一温顺的模样让姜书澈的心情变得很好,他拉了闻一将近一分钟,在闻一的呼吸变得薄弱后就松开了锁链。
闻一在他松开后开始剧烈的咳嗽,拼命的汲取呼吸,他边咳边对姜书澈说:“老师,您在做什么。”
姜书澈看着闻一的模样,答非所问道:“在我拽住绳索的第三秒的时候你开始挣扎,第五十五秒的时候你的呼吸开始变得薄弱,所以大概一分钟左右你就会彻底死亡。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工具。”
闻一“哦”了一声,伸手碰了碰脖子上的项圈,又看了看姜书澈手中的绳索,他古怪的笑了两声,挑衅般的说。
“但我可以在老师您刚拽住锁链的时候,就用精神力废掉锁链和项圈。”
姜书澈面无表情看着闻一,用下巴指了指身后的柜子,闻一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姜书澈吩咐道。
“去打开柜门,第三格里面有注射器,第五格里面有一盒药剂,拿出第三试剂和第五试剂,然后递给我。”
“什么?”
闻一像是没有听清姜书澈说话一样,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疑惑,姜书澈不耐烦的说,“脑子坏了,耳朵也失聪了吗?”
坏脾气。
闻一嘟囔道,他听从姜书澈的话来到柜子前,听从姜书澈的指令拉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了药剂和注射器。
闻一来到姜书澈面前把东西双手递给姜书澈,他一边看着姜书澈娴熟的吸取药剂,一边问道,“老师,您要给谁打呢。”
姜书澈把使用过的药剂扔进了垃圾桶里,冲着闻一指了指胳膊,示意他撩起衣袖,声音嘲讽。
“这个房间就两个人,我难道会给我自己打吗?”
闻一撩起衣袖的动作顿了顿,他的胳膊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针孔,显然被注射过很多药剂,他问:“老师,您给我注射道是什么试剂。”
姜书澈取出酒精擦拭着闻一的胳膊,没什么情绪的回道:“可以在你使用精神力破坏掉我项圈时压制你的药剂。”
闻一长长的“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恶劣的笑,他的语气古怪,“那老师您可要加大药剂,一般药剂对我可没有任何作用。”
姜书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嘲弄,“放心,我会给你用比正常使用的量要增强十倍的药剂,毕竟,人和动物怎么能一样。”
姜书澈在下一秒就表情不变的把注射器用力的扎入闻一紧绷的手臂里,药水进入闻一的身体,闻一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被牢牢的克制住,无法发作。
但他浑身上下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愤怒,上下牙齿被他紧紧的咬着,“我不是狗!”
姜书澈利落的抽回了注射器,按住了闻一的胳膊,没什么情绪的回道:“这句话你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你的废话真多。”
他把手中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拽了拽锁链,“牵引绳,我发现你总是莫名的陷入另一种情绪中,精神力和信息素都不受自己控制。
你如果学不会很好的克制自己情绪的话,我来帮你克制你的情绪,防止你爆冲,伤人。”
闻一看向姜书澈拽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姜书澈的脸,他感觉自己刚刚产生愤怒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
“老师,您是在说我刚刚暴动吗?您以后会克制我的脾气,您一直在观察我吗?”
姜书澈冷淡的“嗯”了一声,闻一浑身上下都因为姜书澈肯定的音节显得格外兴奋,他想放声大笑。
你看啊,姜书澈说会帮他克制自己的脾气,克制因为他而产生的脾气,他一直在观察自己。
太好笑了。
闻一身上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闻一,你不应该在一而再再二三的去听姜书澈的话。
他说的观察只是出于对于一个实验体的观察,他说的克制只是因为他不想看到自己像个疯子一样。
你和他上辈子一起相处过,你无比清楚他是一个感情极其淡薄的人,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是间接导致你死亡的凶手。
是在和他讲自己的过去时,不耐烦的打断自己:“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想让我心疼你还是怎么样,好了,我非常心疼你,你不要再讲废话,找重要的节点说。”
是哪怕你今天跟他坦白你是重生过的人,你知道上辈子的所有事情,你对他说上辈子你抛弃了我,他会说。
“哦,有什么问题吗?上辈子悬星怎么样,首都星怎么样。”
你看啊,你无比清楚姜书澈的举动、语言以及行为,但你还是忍不住为他随便说出口的每一句话动容,哪怕你知道他并不是你想要的意思。
闻一奋力的抬头看向姜书澈,眼中有拼命压抑着的疯狂。
可是,有没有人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呢,我应该怎么对待姜书澈呢?
他现在好歹还会出于他的个人目的说两句被你曲解的,但你非常爱听的话。
等到后面,你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他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你,并对你出言讥讽。
“您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对一只宠物动心呢。”
“你太天真了,闻一。”
姜书澈上辈子的话在闻一耳边不断的回响,仿佛在警戒自己不要相信姜书澈的任何话。
但是闻一还是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自己心中的种种想法,表现出一副十分乖巧顺从的模样。
“老师,请问在我每次陷入情绪暴动时,您都会像今天一样拯救我吗?”
老师,您可要拽好绳子了。
防止我爆冲,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