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澈收回脚拿过平板旁的电子笔，倾身用电子笔抬起了闻一的下巴，金色的发丝随之垂落，一张极为漂亮的脸庞出现在闻一的面前，声音宛如海中的海妖一样蛊惑人心。
“你觉得可能吗？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向我索吻呢？”
为什么不答应呢！
答应我，就和上辈子一样。
闻一变得非常暴躁，他看着姜书澈，脑中不受控制开始浮现出各种想法，情绪开始起伏。
整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像是陷入了某种想象中。
真漂亮的脸。
想把他的脸皮剥下来，细细观赏。
真好听的声音。
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这样他就拒绝我了，也不能继续骗人了。
闻一的情绪逐渐变得高涨，看着姜书澈的眼神也变得恐怖，手臂上青筋浮现，姜书澈观察着闻一的反应，轻声的喊了闻一的名字。
第一遍时，闻一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像是没有听到姜书澈的话一样。
第二遍时，闻一的眼神动了动，但仍旧没有理会姜书澈。
第三遍时，闻一对着姜书澈抬起了手，眼中的风暴逐渐变得平静，他感觉自己脑中的想法随着姜书澈的声音像是风一样的飘走了。
他想去触碰姜书澈，去抚摸姜书澈。
但姜书澈早在闻一抬起手的时候，就已经抽回了撩起闻一下巴的手，闻一的动作顿时扑了空，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姜书澈，眼中有愤怒浮现。
姜书澈一句话没有说，电子笔被他拿在手中，姿态随意的敲了敲桌子，姜书澈轻声的又喊了一遍闻一的名字。
他就那样看着闻一，仿佛全世界就剩下他和闻一两个人，闻一所有的情绪都在姜书澈的声音和眼神下烟消云散，他像个被扎破的皮球似得泄了气。
闻一向前凑了凑，伸手拉住了姜书澈的裤角，表情真挚，语言诚恳。
“医生，请问不接吻可以拉手吗？我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痛，像是被人割下来放入了煮沸的水中一样，拉手可以缓解我的疼痛，申请牵手治疗。”
闻一的语言表达和面部表情再此时看来都非常的像一个正常人。
姜书澈视线向下移看向闻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上，他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冷哼，对着闻一命令。
“松开。”
闻一仍旧一动不动，继续拉着姜书澈的裤子，继续用那副让人讨厌的模样看着自己，姜书澈开始不耐烦。
“给你三秒，松开我。”
姜书澈还没开始数，闻一就松开了姜书澈的裤子，他嘟囔道。
“医生，您的耐心真的很差，对待病患要耐心。”
姜书澈笑出了声音，“你是病患，我是医生？”他用着肯定的句子说出了疑问的语气，声音带着嘲讽。
“你对我的称呼从老师变得医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对某种职业有着特殊的情结。
但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不会对自己的学生产生除师生以外的感情，同理，一个合格的医生也不会对着自己病患产生除医患以外的感情。”
姜书澈用着平淡的话语轻松的挑起闻一的愤怒，闻一想冲上去用刀割掉姜书澈的舌头，让他无法在发出声音。
他感觉自己的头非常的痛，眼前的画面开始重叠，甚至出现了两个姜书澈，每一个都是如此的冷漠。
住嘴！
住嘴！
住嘴！
不许讲话。
闻一想起身凑上前去堵住姜书澈的嘴，但姜书澈的脚又踩上了闻一的膝盖，他的眼尾微微上挑。
“我有说让你站起来吗？跪好。”
该死的！该死的！！
闻一的精神力开始暴动，信息素也开始从身体里飘出。
我要现在就杀了他。
他看向姜书澈的眼中带着浓烈的杀意，但姜书澈仍旧表情不变的看着闻一。
“闻一，冷静。”
姜书澈的声音从容不迫，带着某种指令，闻一的愤怒更加明显，但空气中逼人的信息素味道却变得淡了下来。
姜书澈继续用着那副语气继续喊闻一的名字，在他喊到第三遍的时候，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已经消失不见，暴动的精神力也变得温顺。
闻一深呼了一口气，像是刚从一个极为可怕的噩梦中醒来，他伸出手抱住了姜书澈的腿，声音很抖。
“老师，您别这样讲。”
姜书澈垂眸看着闻一的动作，并没有说出制止的话，他慢条斯理的卷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下午四点二十五。
姜书澈给了闻一五分钟的时间，让他用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要想成功驯服一条暴动伤人的疯狗，给予的不止是痛苦更要有赏赐，赏罚交织，这样才能加快进程。
频繁的喊名字也是为了让闻一能形成一种意识，让他在听到自己喊他的名字就下意识的去听取他的话。
就像一个人每天早上都会给自己定八点钟的闹钟，长时间下来这个人就算不定闹钟也会在八点钟准时醒来。
姜书澈要的就是闻一这种类似于生物钟的反应，他需要闻一绝对的服从，最好听到自己喊他，他就“汪汪”两声对自己表示服从。
但刚刚闻一的表现也还算可以，起码在三遍之内就克制了自己。
感受到姜书澈的默许后，闻一的心情变得愉悦，他用脸颊隔着裤子蹭了蹭姜书澈的腿部，姜书澈面无表情的看着闻一。
于是闻一的动作变得愈发大胆，他碰碰这里，碰碰那里，姜书澈继续面无表情，闻一继续放肆。
“叮”
五分钟的时间一到，姜书澈脸色不太好看的就对闻一说了制止的命令。
“可以了，站起来。”
闻一的手指依依不舍的攥着姜书澈的裤子，脸颊又蹭了蹭，随后他就放开了姜书澈。
从姜书澈说出这个指令到现在，闻一只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去执行。
闻一站起来看着姜书澈，声音开始飘忽，“老师……”
姜书澈在闻一放开后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对着闻一指了指手腕上的表，声音冷淡。
“四点四十，研究第一课结束，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