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视线又重新落在江诩身上,因为他从进门以来的安静让他们以为他也像那些被吓破了胆的学生们一样,没有他们这些人的允许不敢说话,现在却因为他那虽然低沉却没有什么恭谨意思的声线而忽略了棠渔即便是在发脾气却也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
棠渔也看着他,和他的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清晰的从那双深棕色的眸子中看到了安抚,他抿了抿唇,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雪白的脚丫刚踩到床沿上,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握进了掌心里。
那只脚长得小巧可爱,比一般的这个年纪的男生还要小上一圈,很轻易的就被江诩握进了掌心里,因为盖着被子的缘故,圆润的脚趾沁着一抹粉色,在灯光下更有一种莹润的质感,在往上,就是细白的脚踝和线条流畅的小腿。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咽了一口口水,在寂静的宿舍内尤为明显。
江诩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他先让棠渔的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又去拿一旁放着的棉袜,虽然做着伺候人的活,举手投足之间却并没有一分手忙脚乱的窘迫,像是习以为常一般,仿佛天生就该侍奉在少年身侧的骑士。
棠渔的耳尖慢慢红了,圆润的脚趾也没有忍住轻轻蜷了一下,可是他没有退缩,这么多人面前,江诩做什么事情,应该都有他的道理吧。
江诩动作优雅地将棉袜卷到底,然后双手撑着让那圆润的脚趾都进到柔软的袜袋里去,一寸一寸的推进,最后完美的落幕在那细白的脚踝骨节凸起。
只有棠渔知道,那粗糙的指腹在划过他皮肤的时候,是怎样隐晦的缓缓摩擦着讨要利息。
刚才还炸着刺的少年很快便变得柔软起来,清泉般的眼瞳也水汪汪的颤着光,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轻揪着被角,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空气就这样寂静着,甚至比刚才更安静了,所有人像是在看什么美景一般看着江诩细致耐心的为棠渔穿上鞋袜,等到最后的鞋子落在地面上,才像是回神一般或轻或重的开始呼吸,也不只是遗憾还是惊讶。
棠渔终于松了一口气,绷直的胳膊都有些微微发颤了,他垂着眼捷,遮住眼中难耐的神情,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这也,太大胆了。
江诩已经放慢了动作,却还是完成的这么快,这令他有些遗憾,但是他也不想别人的目光长时间落在棠渔身上,整理好之后便将手臂翻转着抬到棠渔面前,让他扶着借力起身。
棠渔:“……”
不知道为什么,藏在袜子中的脚趾有些羞耻的蜷了蜷,感觉有什么梦幻的芭比城堡要建起来了。
最终棠渔还是像老佛爷扶太监一般将手搭在了江诩的手臂上起身,没有看旁边那些人一眼,当然也是尴尬的不敢看,又在江诩拉开椅子悉心的动作坐在了桌前。
少年藏在发中的耳尖红的滴血,等背对着众人坐下,才悄悄的深呼吸了一下。
救命,江诩到底在搞什么啊……
江诩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微微躬身,低沉的嗓音像是常年埋在地下终于重见天日的香醇酒液。
“主人,需要我服侍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