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哼一声。
鹤丸国永摸着怀里温热的灵力球,感叹道:“这么纯净的灵力我很久没接触过了,光是揣着就浑身舒畅。有了它,烛台切一定会好起来!”
随后他想起什么,突然冷哼:“幸好没有指望山姥切,不然烛台切早没救了!”
“山姥切?”你想起早上山姥切离开的时候,说他有事要办,“他去找烛台切了?”
“嗯,对!”许是答应了要听你的话,帮你办事,鹤丸国永现在跟你说话,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当初就是烛台切为了保护山姥切,在后山受了伤,被这破结界趁虚而入,被迫暗堕了。”
他讥讽一笑,继续道:“谁知道山姥切这家伙,恩将仇报,将烛台切处置流放到后山后,还假模假样地照顾他,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来。”
“哼,虚伪小人。”鹤丸国永说,“今晚我就把灵力送过去,当着他的面给烛台切,让他无地自容!”
听鹤丸国永这么说,你旋即想起什么——你记得山姥切国广为你守夜时,你半夜醒来曾悄悄看见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一只黑色手套看了许久。
想必,那是烛台切光忠的手套吧。
再加上陆奥守吉行告诉你山姥切国广被威胁着当上花街行刑者的事情……
你心里有了数……若是山姥切国广能认下你的好,你这份给出去的灵力大约还有它发挥的空间。
你收起心绪,看鹤丸国永兴冲冲要离开的样子,连忙叫住他。
“等等。”你垂下眼帘,从繁杂的心绪中翻出另一件事,“有一件事,等你送完灵力回来后,需要马上去做。”
话罢,你迅速地再次做出两个稍微小一点的灵力球,给到鹤丸国永,“这两份灵力,你替我给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送去。”
想起今晚加州清光惨白的脸色和他手中紧握的那瓶指甲油……你终究不忍。
而大和守安定的那份……你则是不希望加州清光再用他那病恹恹的身躯,去讨好审神者给大和守安定赚灵力了。
这两份灵力,足够让加州清光休息一阵子了。
至此过后……你与花街的加州清光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你这般想着。
*
鹤丸国永离开后,你铺好床,很快就累的睡着了。
只不过在花街待了两日,你便已筋疲力尽了。
匆匆吃了小夜左文字送来的早饭,在他离开时有些抱歉且担忧的目光下,你强撑着递给他一个笑容,便又倒头就睡了。
直到睡到大约正午的时间,你在睡意朦胧中听到三声敲门声,含糊地说了一声“进”,便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被特意放轻,停留在门口附近便没了动静。
空气中隐约中有股血腥味传来,你下意识蹙紧了眉头,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可你太累了,这思绪刚刚划过便又被疲惫纠缠住,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门口那人静默着一言不发,只是站定在门口,安静的注视着你,他见你疲惫的面容,手掌不自觉地紧握了刀柄,冷峻的面容下藏着几分窘迫和不安,不知在想什么。
没多久,他便抬脚轻声离开了。
等你悠悠转醒,已是再过去几个小时了。
长时间的睡眠,让你有些头疼地捂着脑袋,一时半会还有些回不过神。
你怔怔地望着高处被钉上木条的窗户,灰色的天空被木条分割成好几节,犹如你此刻的心绪一般。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
你应声,“进。”
把望着窗外狭小缝隙的目光缓缓收回,你转头看向正开门进来的人。
霎时间,你大脑宕机地睁大眼睛,随后先是迷茫地呆住,再是不可置信张大嘴巴,最后有些惊恐攥紧了被子,连忙将自己捂起来。
被子里传来你惊慌的呼吸声,紧接着你几乎是尖叫地大声质问面前的人。
“山姥切国广!!你干什么!!”
听到你的尖叫,本来就很紧张的山姥切国广此时变得更加慌乱无措了。
他低垂着脑袋,柔顺的发尾还滴答着水珠,身上传来干净又清香的皂角味,几乎透明的纱衣贴在他还氤氲着水汽的肌肤上,将他纤细却有力量的肌肉线条描绘得一清二楚,却也暴露出他身上多处的伤痕,一种禁欲又危险的气息油然传来。
但他十分紧张的状态却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徒然有了一丝甘愿献身的味道,只见他紧紧地攥着自己身上几乎透明的纱衣,向你低下脑袋,缓缓开口。
“身为花街的刀剑,我除了这副身体之外,一无所有,实在是不知如何感谢您救了烛台切……”
“若您不嫌弃的话,您想如何都可以——”
听到这里,你便明白昨晚鹤丸国永已经成功地将灵力送到了后山烛台切光忠的手上,并且暗堕被灵力稳定住了,而得知这件事的山姥切国广在今日匆匆赶回来了。
思及至此,你连忙将紧闭的眼睛从闷热的被子里放出来,正斟酌着怎么开口跟山姥切国广要这个好处费,就听见某人脱衣服的声音。
他以为你松开被子就是答应他侍奉的意思,脱衣服的速度快得你没有一丝防备。
你:?!
他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