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音都不想再看眼前的情景了,就目前她的逃跑小能手都没开始跑她就知道他也找不到活路了。没办法就只能打了,反正都是鬼,灵魂也就21克,一棒子打十个都不是问题。不过她总觉得不可能真的没出口。
“往出将跑。”
“绝对不能就这样屈辱的死在这里。”
又是刚才在林子里听到的声音。
“这回你听到没?”
“什么?”哈尔马还在四处看哪里能躲。
“难道只有我能听见?”
伽音皱着眉头试图再听到那个声音,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大波僵尸正在向她靠近”。刚才的声音好像突然给了她力量和信心,身体突然就有了力气,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手里还粘着尸粉的棒球棍就已经往她面前的鬼挥去。她好像没那么怕了。
哈尔马还没来的及捡起地上的腿骨当武器就看到那些戏鬼被伽音打飞出去,而且还是高高的打飞出去久久不能落下,就和没有重量一样。果然他的直觉没错:她不是一般人。
在奋战的伽音一边打飞面前的障碍物一边靠近戏台。当她看到左右两边各刻着“出将”“入相”的牌子时心中也起了疑惑。
一般来说出将是演员出场的口,入相才是下台的口,为什么那个声音要让她去还在冒鬼出来的出将?可她却没由来的相信那个声音,直觉让她觉得那个声音会无条件的帮她,哪怕她出来的那么诡异。
“哈尔马,你说的对。想要生存下去就要辨别什么是危险的什么是安全的。”伽音一棍子扫清了面前所有的鬼跑到哈尔马面前。
“你要干嘛?”
伽音借着戏台上剩余的火光她在哈尔马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灰头土脸的连脸都看不清,再低头看了眼身上又是血又是灰,恐怕她现在整个人比台上的鬼还恐怖。虽然她认识哈尔马不久但是毕竟是共患难的交情,如果她判断失误他可能就是她见过的最后一个朋友了。于是她模仿着美国英雄电影一样僵硬的伸手拍了拍哈尔马的肩。
升起一阵烟雾,大概率还是刚才的木乃伊料理残渣。于是伽音又把手藏到身后偷偷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扬起一个释然的笑。
“这次能不能活着就看我赌的对不对了。”
“你是要去台后?”
哈尔马看着伽音望着的地方,是“出将”的方向。
“下场是入相。”
他看着那些鬼都是从“出将”出来的。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以前因为特立独行经常打架?”
“你怎么总是不回答问题自说自话?”
哈尔马还没问清楚伽音什么意思就看她冲向了戏台,越来越多的鬼也向她涌去,然后被她的球棍打飞。
他远远的看着伽音:球棍舞的都看不清影子,一个又一个鬼戏子被她打飞出去,敲出的血把她糊成了血人。想到之前自己的名号“野人”他觉得现在的伽音是连“野人”见到都会害怕的地步了。
不过她一定会活下去,哪怕自己死掉她都会继续活着。虽然这个想法冒出来的很奇怪,但他觉得没毛病。而且,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以前认识她,但是是什么时候呢?
伽音抽飞最后一个从“出将”钻出来的家伙后抹了把脸上的血停下了脚步。
是生还是死就这一把了。
她最后看了眼台下的哈尔马,以防万一或许她该留下句遗言,虽然现实中的人不会有一个人知道。
“快走,被你打飞没死的鬼又要过来了!”
哈尔马看着停在门口的伽音着急的往她的方向跑去,有鬼在靠近她。
“希望还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