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饶有气势地看向对面的人,声音里却透着显而易见的慌张。
花臂笑的淫恶,“那你说说,你是哪家的公主?”
蒋怡情皱了皱眉,显然是没听懂对方的意思。于簪缨却出声道:
“蒋同学,他们好像把你当成鸡了。”
“最高级别的那种。”
鸡?
反应过来的蒋怡情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你不说话会死啊!”她剜了于簪缨一眼。
这时,花臂和衬衫男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朝女生走去。
蒋怡情一边拉着于簪缨后退,一边低声交代道:“你不是记得路吗?待会儿我拦着他们,你赶紧跑,去找人过来!”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景,于簪缨眸光微动。她长腿一跨,站在了最前面。
瞥了眼衬衫男微抖的手,她眼神轻蔑,嘴角勾着抹若有若无的笑,冷声道: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于簪缨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衬衫男立马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了。
他上次真被于簪缨打怕了,胳膊到现在都疼。
花臂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于簪缨,“于小姐,俗话说得好,是非全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夜色浓墨,锋利的刀刃却清晰可见。
“今天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们只要……”他露出抹诡异的笑,语调上扬,道:
“她。”
花臂握着刀的手指了指蒋怡情,后者身子猛地一缩。
似是在安慰,于簪缨捏了捏她的指尖,继续道:“那你可要想好了,这次要是再进去,可就不只是两千五百字的《男人要自尊自爱》那么简单了。”
蒋家好歹是湘城五大家之一,她相信,以蒋家的实力,让一个有不少前科的人进去一辈子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什么意思?”
于簪缨嘴角一弯,勾出抹邪笑,“我报警了啊。”
花臂不信。
因为从于簪缨出现开始,对方的一举一动就都在他们的视线里,根本没有机会报警。
“你什么时候报的警?”蒋怡情疑惑地问。
“快十分钟了吧。”
于簪缨有些奇怪。
以警局到电玩城的距离,应该不出五分钟就到了,现在却迟迟不见警察过来……
这时,蒋怡情出声道:“所以你刚才是在拖延时间?”不等于簪缨说话,她又道:
“今天周日,有几个初中举办了大型校园活动,现在到了家长的离校时间,周围的几条街从傍晚都开始堵了。”
不然,自己也不会因为节省时间而走这条小巷。
怪不得……
看了看对面笑的非常□□的花臂和犹豫不决的衬衫男,于簪缨扭头低声对蒋怡情道:
“顺着我刚来的条路,先左拐再右拐后会看到一颗枯树,然后不要停,一直跑。”
“你让我先走?”蒋怡情不可置信,她忙抓住于簪缨的胳膊,“不行!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要走也是你先走!”
“别废话,这两人我打过交道,有分寸。”
蒋怡情的鼻子莫名的有些酸,“可是……”
花臂不知道两人在嘀咕什么。他把自己手里的匕首塞给衬衫男,又从腰间拿出把水果刀攥在手里。
衬衫男有了武器之后也不怯了,和花臂对视一眼之后,就朝女生扑了过去。
于簪缨往后推了一把蒋怡情,转身对衬衫男就是一脚,“愣着干嘛?跑啊!”
蒋怡情紧紧地抱着礼盒,她后退了几步,眼角已经开始泛红了,声音也有些颤,“于簪缨,你等我回来!”
她说完就按着于簪缨交代的路线跑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
“跑?今天一个都别想走!”花臂恶狠狠地发话道:“于簪缨交给我,你去把另一个抓回来!”
于簪缨随手拉过旁边的垃圾桶挡在自己身前,然后用力朝花臂踢了过去。
她手上还提着蒋怡情的高跟鞋,快步拦在了衬衫男面前,直接往他的头上甩了过去。
还补了一脚,给人踹到了几米远的地上。
衬衫男惨叫一声,感到有什么东西往下流,他立马捂住了额头,右眼的视线很快就被渡了一层红光。
是血流进了眼睛里。
“艹!你他妈是傻逼吗?手里的匕首当摆设啊!”花臂骂完就挥刀朝于簪缨过去了。
于簪缨后退几步,把手里的高跟鞋放到墙边后就跟花臂交起了手。
花臂动起手来毫无章法,但力气却不小。
也是,帮人要了那么多年账,练出一身蛮力并不奇怪。
于簪缨虽然学过散打,但跟花臂比,力量上还是差了些的。
最主要的是对方有刀,这使她动手来就有些束手束脚了。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身上都受了点伤,但于簪缨明显是占了上风的。
最后,她把自己逼到角落,借力打力,趁机踢掉了花臂手上的刀。然后一个回旋踢把花臂踹的不轻,他嘴角溢血,直接倒地不起了。
于簪缨靠在墙上微喘,散落的长发有些凌乱了,她随手捋了捋。
夜色中,少女上身的酒红色吊带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一种极致的美感。
她看了眼颤颤巍巍的衬衫男,踢了两下地上躺着的花臂后抬步走了过去。
衬衫男此刻也是破罐子破摔,他举起手中的匕首对着于簪缨乱挥,但没两下就被摁到了地上。
她眼神淡漠,语调轻缓,“我有没有说过,我脾气不太好?”
眸中闪过厉色,下一秒,于簪缨就踩在了衬衫男的手上,不管人怎么嚎叫,她力度都不减,一下又一下地搌。
“道德与法治都学狗肚子里去了吗?”
于簪缨此刻还没有注意到慢慢爬起来捡刀的花臂,她继续道:
“像你们这样的,要是放早些年,都得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身后,花臂手上握着刀,看着女生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下一瞬,刀尖直直对着于簪缨捅了过去,
“去死吧!”
“小心!”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来。
只听一声闷哼,于簪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揽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