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箭步按住他的肩膀。

“你！我们这次去尼日利亚的目标是什么？”

“光，光复九头蛇……？”零壹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你猛锤他反应迟钝的脑袋。

“是找到交叉骨，笨蛋。”

对你来说，零壹只有乖乖听你的话，就没什么理由能让你放过他，可惜他总有自己的灵光一现、东想西想，有的时候脑子又彻底不转。

其实……你因此松了口气。

和聪明人周旋很累；每次和埃利聊天你都恨不得他直接往你身上扎两刀，好过他那些多重含义的'闲话'。

和零壹相处，你就可以短暂地把脑子封存保养一下。

啊，不是说零壹是笨蛋。

嗯……

对。

……你的眼神躲闪了吧？

“我和朗姆洛不熟。”巴恩斯在你们结束对话后又默默溜回来了，试图辩解，“我们只是有时远远地对视一眼而已，我甚至没听他说过话。”

oh～eyes！looking！eyes！looking！eyes！looking！

你和零壹交换了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

yepyepyepyepyepyep！

“不，我不是、”他停下，酝酿着，“我和女孩谈过恋爱，两次。”

你看了眼零壹，零壹看向他，神情坚定：“错觉。”

冬兵恹恹地看了你们一眼，扬起手臂假装活动实则蓄力一击，一拳砸在零壹肚子上；零壹干咳着倒下，你被巴恩斯的眼神瞪得头皮发麻，他看起来更想给你来一下，阻止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负伤了。

果然，“你等着，等你肚皮上那个口子长上，”他说，“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欣赏我闪闪发亮的手臂，我保证。”

你屁股往后挪了挪。

“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吗？”你看着零壹从桌子底下爬上来。

“我一直等着呢。”冬兵又砸了零壹一下。

对不起了零壹，他也不想冬兵打他最亲爱的队长你吧？

零壹从桌子底下伸出一只手，调出了朗姆洛近期的行踪，他的手指向屏幕，像一只大鹅：“他的信号在防疫所周围游荡，目标估计是生化武器，而复仇者在阻止他。”大鹅啄了啄屏幕，切换到下一页，调出防疫所沿途的监控，复仇者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虽然仅仅是几个模糊的背影，但有人还是立即认出了她，“那个女孩。”

她还不够老练，有躲避监控的意识却估算不准具体的范围，也对，如果是复仇者，躲避监控只能算作锦上添花的技能。

“旺达。”你说。

她看起来很适应现在的生活状态，你还担心和皮特罗分开会让她一蹶不振呢。

“我们得避开他们。把战机停在郊外，或者直接沉到海里。”你拽住大鹅把零壹拉上来，他紧贴着你，你拍了拍他的肚子。

“之后怎么撤离？”巴恩斯戴上他的作战面具，现在他是这架战机上最冷漠无情的男人。

“交叉骨会有办法的。”

没有办法就让他想一个出来。

你把腿架在操作面板上，看着航线缓慢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