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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162】万骨枯(4)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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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毫不犹豫刺下去!

一道黑色符印抵住了她的刀尖。

沈声慢被一股力量猛地掀了出去,她伏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道护在沐照程身前的符文,眼底掀起疯狂的嫉恨。

那是漆夜彩的符咒。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只是短短时间,师姐就给了她护身符!

沈声慢眼眶泛着腥红,唇边溢出血液,苍白的脸色犹如绽开艳丽的花,清丽中平添一分艳丽,只是面目实在有些扭曲。

沐照程靠在门上,喘息未定,她怔怔地看着挡在身前的黑色符文,心下猜到这是漆夜彩留下的,也感到不可思议。

她是什么时候给她的,毫无察觉。

再看沈声慢,像个原形毕露的妖怪。

事到如今,不难猜到沈声慢对她的师姐有着不一般的心思,沐照程不认为这是喜欢,而是非常偏执的占有欲。

被这样表里不一本性恶劣的家伙喜欢上,对漆夜彩而言,绝不是好事。

想到漆夜彩……她本就辜负了少年的她,如今这么大一个隐患埋在她身边,对她虎视眈眈,她必须想办法告诉她。

不过以漆夜彩的实力,也轮不到她担心。

她力不敌人,这遭死里逃生,还是得赶紧离开。

沐照程不假思索,开门离去。

留得沈声慢一人在后面,死盯着她的背影。

晚风微凉,沈声慢扶着墙壁回去,师姐的符印,果然厉害,只是轻轻一碰,就差点要了她命。

不知这符印可与漆夜彩有绑定,倘若有,方才漆夜彩定然感应到了攻击。

沈声慢不禁后怕起来,她飞快地用法术清洁了身体,保持着来时的整洁。

她蒙上面纱,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随便拉来了一个,一刀捅了进去,让整把刀都染上了血,她才松了手。

沈声慢提着新鲜的尸体,扔进了附近偏僻的水沟了,看着鲜血在冰凉的水中蔓延开来。

她笑了起来,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对岸忽然落定一道身影,沈声慢心头一紧,瞥见是浅色衣裳,她又松了口气。

“啧,真是心狠手辣。”青年开口,但也只是嘲讽,对无辜的死者毫无同情之意,在他眼里,不过是死了只蚂蚁。

沈声慢站直了身,讥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圣使啊,披麻戴孝、道貌岸然之辈。”

白硌尘丝毫不在意:“我无意与你争口舌之快,漆大人近来可是在你这?”

沈声慢阴恻恻笑了几声:“怎么,你是想来参加我和师姐的婚宴吗?很快,师姐就会成为我妻,放心,必有你的一席之位。”

白硌尘笑意散去:“沈声慢,你疯了吧?”

沈声慢不明所以:“我疯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何来疯一说?师姐迟早都是我的人。”

白硌尘嘲讽道:“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该不会以为夜慕烬死了,你就有机会了吧?觊觎漆大人的人能从凡界排到天界,轮得到我都轮不到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沈声慢毫不在意道:“你?你不过是一条狗,放在谁身边都是条臭不要脸的狗,我想好你的座位了,到时候你就当那个看门狗,我和师姐洞房前的看门狗。”

白硌尘抬手甩出白羽令:“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敢如此臆想漆大人,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沈声慢灵巧躲开:“呵,你才是那个连给她提鞋都不配的狗,我能与师姐同床共枕,你能吗?你不能,你只是在一旁伺候的贱奴。”

白羽令如雪白的刀片穿过沈声慢的发髻,打散她盘起来的头发,白硌尘鄙夷道:“别自称是师妹,就真把自己当女人了,你就算是去改造身体,那也只是个假女人,你以为漆大人为何惯着你?不知好歹的人妖。”

沈声慢早听惯了这种侮辱,根本不放在心上,她长发落了满肩,遮住了稀碎的月光,阴影下她笑意灿烂,微眯了眯眸,轻吐恶毒的话。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最表里不一下作至极的,咱们大圣使无人能及,哪怕披着神仙的皮,也藏不住内里就是一个爱立牌坊的表子。”

白硌尘更不放在心上,他微微抬手,便把沈声慢掀了出去,他轻点足尖,飘浮在半空中,一身洁白羽光,眼里充满不屑:“沈声慢,这么多年,你总是不长记性,弱才是原罪。”

沈声慢狼狈停步,唇边血流不止,却哈哈大笑:“像你一样,一条路脏到底,像狗一样,在师姐身边装模作样,你根本就不配待在她身边,你是怎么害她的,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你到现在都没死,不过是偷来的命!”

白硌尘平静且轻蔑道:“那又如何?只要我想,三更万界,万物众生,皆为我所用。”

沈声慢放缓声音:“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纠缠师姐?我们二人的利益本不冲突,我不关心你的宏图大业,也不关心万物众生的死活,我只是想得到师姐罢了,你阻碍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夜慕烬已死,现在前路一片坦荡,倘若你再纠缠不休,我可不介意在你路上添些什么。”

白硌尘神色莫名道:“我从未把夜慕烬那个贱货放在眼里,他不过是漆夜彩床榻间的玩物,根本不值一提,死了跟没死一样。”

沈声慢嘲笑道:“是么,也不知道是谁,连结界都进不去,被诅咒折磨得死去活来。”

白硌尘也笑:“你以为你能逃过一劫?”

沈声慢唇边笑意停滞:“我早已猜到是他,呵,装神弄鬼,他倒是出来啊?”

白硌尘无意在与沈声慢这个神经病废话,有意走过她身侧,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沈声慢却根本没打算放过他,她抽出匕首扎了过去。

白硌尘的法力远在她之上,弄死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毫不客气地掀手挥了过去。

沈声慢自然敌不过这股强劲的力量,被掀飞到一棵树下,口吐鲜血,接二连三的攻击,她早已承受不住。

若非白硌尘没下死手,只是一击她就可能当场毙命。

白硌尘皱眉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道:“不自量力。”

沈声慢仍旧笑着:“大圣使,告诉你,弱也是一种力量。”

白硌尘对她的疯言疯语无语至极,下一刻便听见沈声慢掌心捏着一个什么发光的物体,用极为矫揉造作的声音说:“师姐,慢慢好疼啊……”

“……”

白硌尘登时气笑了,握紧了拳又松开,心中蔓延无数紧张与猜测,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慌乱又模糊,难以平静。

他一脚踩碎了通讯器,屈膝蹲下,揪起沈声慢的衣领,咬牙切齿沉声道:“你想死?”

沈声慢只笑,不搭理他,似乎一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她就忍不住发笑。

白硌尘怒极反笑:“我不介意揭穿当年的事。”

沈声慢也只僵了一瞬,面色妖异得可怕,浅青的眸子此时犹如青鬼的眼瞳:“当年但凡少了你的一臂之力,我都毁不了她。”

白硌尘掐住沈声慢的脖子,眼底暗色升起,白皙的手上青筋暴起,洁白的羽衣染上污血。

沈声慢像是奄奄一息,笑着用微弱的声音说:“多谢你啊,上官尘,让我差点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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