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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独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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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明帝怀里的时候,江澄才觉得这些天的辛苦忙碌,今日在安澜殿里所受的气,通通不值一提。

与明帝席卷八荒囊括四海包藏宇宙吞吐天地的恩宠相比,那些忙碌与不愉快都是小虾小鱼小石子小野草,在长风巨浪的冲击中在高山阔水的涵容里连个影子都不必留下。

他的陛下待他是这般好,恩宠给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他因为过于强烈而难以承受,又能够充分满足他几个月的渴盼。

像星辰悬浮于沧海,像帆船逐浪于渡口,一切都是那样的令他惊骇却又不会损伤分毫。

他枕在明帝肩膀上,眼睛描摹着明帝俏丽的玉颜,爱意在脑海汹涌澎湃。

他家陛下就有这个本事,每宠他一次就能让他的爱意加深一分,哪怕承恩之前他正心生退意或者对她失望,她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把这些不良情绪全都抚平。

她的温暖温柔,像春雨滋润大地,她的霸道强势,像冰山消融火焰,她的邪魅多情,像海浪淘洗万物。

此时此刻,他只觉自己澄澈如初,爱她如初。

怪不得先贤常说,男人家还是要有个妻主,有了妻主百气皆消,心境平和自然不会对抗朝廷反叛官府,也难怪明帝坚持要给尚然兮赐婚。

然兮行事,确实有些偏激了,但愿那个萧冰月能够有明帝一半的本事,温暖融化然兮内心的小冰柱。

"陛下真好。"江澄由衷而言,又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是的,她待他很好,待他的朋友也很好。除了,待他的儿子不是特别好,但永和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儿子,她也拥有一半的血脉传承的,他想,她一定不舍得让儿子伤心。

明帝却是没他这么惬意,明帝原本打算宠得他哭泣求饶,可终究念着他在外面忙碌了几个月,没舍得。

看他心满意足,明帝自己却还欠着不少,又不想吓着他,只好含糊回他:"朕一直都很好,澄儿现在才发现?"

江澄把头偏过来,往明帝比梨花娇白比桃花粉润的脸颊上蹭,"臣侍早就知道,陛下是最好的陛下。"

这话没能够讨好到明帝,在明帝听来,这和他以往在朝堂上称赞她"陛下圣明将来必将比肩凤辉帝"没任何区别。

好的陛下,未必是好的妻主。

不过她也没打算纠正他,在心里盘算着要把人宠得哭泣求饶的,应该也不能算好的妻主。

明帝暗暗自哂,唇角上扬。

玉手抚上他微凉的肩背,沿着那窄瘦的肩膀往下走,拂过一片滑嫩的肌肤,很快来到小巧的腰窝,三指并拢,指腹在那腰窝上流连徘徊,甚至越腰窝而出,去占领更迷人的地盘。

江澄全然不设防,由着明帝随心所欲。

这乖顺的姿态让明帝愈发心痒,却也不想折腾他,勉强控制住心神,主动抛了个话题出来,“澜儿这阵子脾气不好,澄儿莫再当着人顶撞他。”

江澄一愣,他是不敢在明帝面前说安澜的不是的,可是明帝自己提起,他也不好不接话,他先解释自己今天为何会与安澜怼上,"臣侍今日看知柔有些站不住了,就出言劝谏皇后莫要为了小从一人惩罚大家,许是臣侍不会说话,惹怒了皇后。"

而后保证自己以后会小心,不会再顶撞安澜,"臣侍以后定会斟酌言辞,尽量不再惹皇后动气,请陛下放心。"

最后询问安澜心情不快的原因,看自己有无可效力之处,“不知皇后是因为什么事心情不佳,臣侍可有什么能为皇后和陛下做的?”

他说着话一双染着情思的眼睛不断地往明帝脸上看,观察明帝的反应。

明帝垂眸看他,见他神情紧张,措辞谨慎,比在朝堂上应答还不从容,只觉这不是她想要的。枕席旖旎之间,她无意于同他谈论政事,她只想同他说说贴心话,"朕方才这么说不是要责备澄儿,今日之事,是澜儿脾气大了些。自打弦歌生死不明,澜儿的心情就一直不好。朕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这才同意他恢复请安规矩。"

柳笙失踪了,她痛失挚友痛失心腹痛失股肱,心神惘惘举措失常好些天,方才能够勉强稳住。

然而当时她只顾自己难过,并没有过于关注安澜的状态,中秋佳节安澜带着薛恺悦来皇仪宫请她过节,她见安澜一切如常,也就愈发忽略了柳笙失踪对安澜的影响。

直到安澜写奏表要求恢复请安规矩,她才意识到她的皇后在这件事上受到的冲击远远比她要大。

虽然她明白柳笙是安澜的靠山,也在柳笙失踪之后立刻晋封徐淳为一等侯,但她还是低估了安澜对柳笙的依赖。她的澜儿已经因为柳笙的失踪紧张到看谁都是敌人,只能用从未有过的强硬姿态来掩盖内心的脆弱无助。

江澄心头一动,有一种恍惚的东西要浮出水面的感觉,但他一时间还不大明白,安澜当众给他脸色看还不同意完全免掉他的请安,只是心情不好无差别地斥责每一个人,还是因为他确实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安澜?

但他才回来没几天,又能做错什么事呢,明帝提到柳笙的失踪,难不成安澜会以为是他谋害了柳笙?

这个罪名可是万不能担下的,这比指使体仁堂研制得女药还要罪无可赦,他立刻撑着床榻坐了起来,向着明帝一脸紧张地辩白,"陛下,弦歌失踪臣也忧急万分。臣与弦歌同朝为官,自有同侪之情,弦歌对臣更有提携之恩,当年若非弦歌不拘一格给臣机会,让臣前往关帅军营备办军需,臣如何能够历练才干,积累经验,赢得陛下赏识?还有那年杜诗隽的案子涉及到臣,是弦歌为臣说情,求得陛下网开一面,臣才能免于牢狱之苦。知臣用臣,皆是陛下,可是没有弦歌,臣也难有今天。臣怎么会指使人谋害弦歌呢?求陛下和皇后明察。”

那时节恩师梁冰鉴都放弃了他,若非柳笙仗义直言,只怕他生死难料。

数年过去,他早已认为那场官司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对下旨将他逮赴京城查办的明帝和主审官大理寺卿叶衡,他都没有怨念,只有释然。但是思及当日的惊心动魄,柳笙的仗义直言,仍旧让他感动不已。他将铭记在心,感恩终生。

明帝先是愕然,既而便笑了起来,“澄儿你瞎想什么呢?别说朕和澜儿都不是糊涂人,便是再糊涂的人,也不能认为你谋害了弦歌啊。朕和澜儿对你的人品都信得过,倒是你这么想啊”,明帝幽幽叹气,“把朕和澜儿都想得低了。”

她和安澜再怎么样提防后宫和朝臣,也不至于疑心江澄谋害了柳笙。

这基本的识人之明她们俩都是有的。

对朝夕相处的男儿的人品本质都能看错的话,她和安澜也不必做什么了,这样的糊涂帝后,也不必谈什么江山传承,女嗣后世,在她这一代就得结束。

江澄听明帝这么说,自己也觉得自己猜想过度了。他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发,“臣侍曲解了陛下和皇后,陛下和皇后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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