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到了卡座里休息,你原先座位的旁边是菅原孝支,身边的另一个位置还没人坐,眼下大家一起回到位置,西谷夕和天童觉又争上了你身边的位置,不过这次西谷夕略胜一筹,只见他一个闪身,人已经到了你跟前,结结实实的坐到了椅子上,朝天童觉得意的笑。
这个时候天童觉倒是不急了,他神态自若的在最后的一个空座位上坐下,恰好与你面对面,他拿起你之前点好的饮品喝,然后你将那块巧克力蛋糕朝他面前推了推,那块蛋糕已经在桌面上放了好一会儿,蛋糕的表面泛着因为巧克力的融化泛着一点脂类的光,看起来有些甜腻,可天童觉笑着:“谢谢纱酱。”
其实你并不觉得天童觉这个对巧克力有着较高追求的人会喜欢这样一块朴实无华的娱乐场所售卖的巧克力蛋糕,但他还是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像是故意试探一般,他还看了一眼身边人:“嗯......意料之外的味道呢。”
“那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纱酱要尝尝吗?”
大家都警惕了起来,蛋糕只给配了一个叉子要怎么尝?可天童觉像是不知道一般又将巧克力蛋糕推到了你的面前,东峰旭小心翼翼地看着你,心里有些紧张,掌心也不小心冒了汗,他已经无暇顾及西谷夕,显然在这位天童君面前他和西谷夕都变成了他人爱情地旁观者,不,大概只有他。
西谷夕在中间将那块蛋糕又推了回去;“这样不好哦,我请纱纪吃蛋糕吧。”
他笑得阳光灿烂,行为坦坦荡荡,西谷夕不擅长天童觉那一套,但天童觉那一套在他这也自有破解之法。菅原孝支终于松了口气,看着这小小的蛋糕引起的隐形战争,他真的很庆幸白鸟泽离乌野足够远又住校,那么现在只要期待着尽快开学就好了,平生第一次,菅原孝支如此盼望开学。
当天下午大家并没有玩很久,也许是因为气氛太尴尬了,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大家都不太能提得起兴趣,只有天童觉始终一副兴致勃勃地样子。结束时他要你送他去车站,本来你也要去车站坐车回家,只不过是对面地站台,相反地方向,结果西谷夕说他也一起去车站,为了避免事情变成由西谷夕送你和天童觉回家的这种诡异局面,东峰旭也跟着一起去了。
天童觉有些想笑,但是没说什么,你们四人一路走到车站前,没说几句话,只有天童觉滔滔不绝的和你聊着天。
上车前天童觉故意将你拉得离西谷夕很远,西谷夕防备着天童觉,想知道天童觉打算和你说什么,但是天童觉故意离他很远,叫他不要偷听。
“什么嘛,我才不会偷听。”西谷夕故意说,还背过了身去。
虽然你们和西谷夕保持着距离,离东峰旭却不算远,其实能听到你们在说些什么。
天童觉说:“西谷君真有意思。”
你点点头,这点无可否认。
“其实如果没有这些事,没有我又争又抢,你应该会喜欢他吧。”天童觉这般说着让你觉得有些又气又好笑,这是觉得正因为他又争又抢所以你势必会倾心于他了?可是你会喜欢天童觉并不是因为他在今日种种雄竟中屡屡胜出,而是因为你早就认识到了天童觉独特的魅力。不过眼下并非说这个的时候,你看着眼前的人眉毛一挑,说出来的话状似无意却是有意,如同细小的针扎一样刺在某人的心脏上。
“不过这样就显得某个家伙格外可怜了,有没有我都不会是他,明明是王牌,结果却在这种时候完全不被人记起,自己不说出口的话恐怕谁也不会知道他心思了吧。”
你有时候天童觉得话确实难懂,他总喜欢玩些文字游戏,但这话你还是知道他说的是谁的,你们乌野只有一个王牌。你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身后的东峰旭,他低着头,不知刚才的话听见了多少,而就在这时,车辆停在了你身后,正是天童觉要乘坐的那辆,他轻拍了拍你的肩膀,转上登上了那辆开往市区的公交,他在窗边坐下笑脸盈盈的和你们招手。
西谷夕还在和他生气,瞪了他一眼,东峰旭则始终沉默,你感觉他身上像是像是有了裂痕,细微的,纤长的,至某处开始蔓延至全身,好像再稍用力些就会立即土崩瓦解。
手机震动了一下,你拿起看了看,是天童觉。
他在真心忏悔——
[from天童觉:希望我刚才说的话不要伤害到他。]
天童觉的感觉是对的,毕竟不是每个王牌都是牛岛若利那样的,也有王牌生了个玻璃心,用力过猛的话是会碎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