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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囚室又送进来个爪子不干净被抓的家伙。
十七岁的壮小伙儿,牛犊似的结实,马汉手底下的一个官兵,皮肤古铜发亮,笑起来见牙不见眼,贼逗。
“小子,犯啥事儿了?”他挂在蒙厉悔旁边,蒙厉悔抓住头顶的铁链,略微发力,荡起来,踢了他一脚。
“钱,嘿嘿嘿嘿嘿嘿……”不好意思地缩了缩头。
“多少钱?”
“二十两……”
“个棒槌,没出息!”蒙厉悔开骂,又荡了过去,重重地踹了年轻人的屁股一脚,“为了二十两的小钱儿在开封府的档案上留下了永远抹不掉的污点,我要是你老子,非得擀面杖揍死你……”
“我没老子,”小孩儿笑眯眯,混不在意地说,“老子在我还没长大的时候就病死了。”
“……”蒙厉悔不说话了。
“俺也没想到那么严重啊,”小伙子唉声叹气,“就是看守案发现场的时候,收了丁点儿银两,让看热闹的百姓可以围观得更近些而已啊……”
“哎,徐头儿!”他又兴高采烈地向死鱼一条的我招呼,“您犯了什么事儿啊?——”
“他想成为武功高手想疯了,竟然跟县衙私底下做交易,勒索秘籍。”蒙厉悔冷笑,“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骆县令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狡诈文官,宝元年间的状元,一县之尊,岂是他玩得过的?……”
囚室阴暗,往潮湿的地面上吐了口痰。
“二狗子。”
“……”
“二狗贼!”
“……”
“二狗贼你怎么不吱声了???”
“……”
凝聚内力,往外扬声。
“快来人啊!!!狗子脱水脱晕了!!!可以卸|蛋了!!!快请老师傅过来开骟!!!晚了可能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