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候你妈妈是有未婚夫的。”卡卡西爷爷继续陷入回忆中。“——就是止水。”

“止水叔叔啊！”我点点头，又觉得不对，有些迟疑。“可是，止水叔叔比我妈妈大……大好多岁？”

“据我所知应该是七岁。”卡卡西爷爷纠正道。

“咦咦咦！”我差点没忍住跳起来。“难道我妈妈对于恋童癖患者的吸引力这么大——”

卡卡西爷爷愣住了，他的表情甚至出现了短暂的漂移。

“……好像还真没毛病。”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他喃喃着说。

——这么快就认可了这种说法真的大丈夫吗！

“那，后来呢？”已经顾不上吐槽，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好奇地追问。

卡卡西爷爷想了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我再次打断：“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妈妈不会觉得爸爸有点……”我纠结了一下措辞，还是勇敢地问下去。“……有点老吗？”

卡卡西爷爷的表情顿时变得说不出的复杂：“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妈妈的想法，不过也许，她喜欢带土的成熟……稳重？”语气里的停顿变得越来越明显，他甚至忍不住心虚地移开了眼。

——这个心虚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没能理解，倒是也不太想深究：“是这样啊……所以，爸爸的成熟稳重冷静自持，导致他在妈妈的追求者中脱颖而出了？”

“呃……”卡卡西爷爷哽了哽。“可以这么说吧……你妈妈那时候的追求者确实也有好几个呢。”

“咦！真的吗！”我最喜欢这种八卦消息了，我赶紧迫不及待地问。“那都有谁呢？”

“这个……”卡卡西爷爷正要回答，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砰”地推开了，鸣人叔叔冲了进来。

“卡卡西老师！快给我一个S级任务啊我说！”他大喊大叫着冲过来，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

办公桌狠狠地抖了抖。

“鸣人……”卡卡西爷爷扶额。“发生什么事了？这样风风火火的……”

“不得了了！”鸣人叔叔慌张地说着。“小樱她要追杀我啊啊啊——”

“鸣人！”他的话音还没落下，门已经再次被人“哐”地踢开，冲进来浑身萦绕着可怕紫色气场的小樱阿姨。她微笑着，捋了捋袖子。“我要你好看——”

“啊啊啊卡卡西老师救我——”鸣人叔叔大叫。

秘书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乱成了一锅粥。

我默默地闭上嘴，努力把自己缩进角落不去看小樱阿姨拎着鸣人叔叔狂揍的英姿。

——果然还是下次有机会再问吧。我想。

第二天中午，爸爸妈妈就来卡卡西爷爷家接我和悠真了。

“妈妈，是什么驱使你选择了爸爸呢？”目送着爸爸走向火影楼去处理公务，我终于忍不住问。

妈妈奇怪地瞥了我一眼，很快就了然了：“卡卡西跟你说什么八卦了？”

“没有啊。”我摇摇头，换了个说法。“……就是说妈妈以前很受欢迎的样子。”

“……确实。”妈妈想了想，点头承认这种说法。

“那，妈妈为什么会喜欢爸爸呢？”我疑惑地继续问。

“你竟然也会好奇这个啊。”走在妈妈另一边的悠真也不禁看了我一眼。

“悠真你不想知道吗？”我笑眯眯问。

“……”悠真别过脸去了，以他的性格，这应该是“想知道”的意思吧。

妈妈没有理会我和悠真之间小小的斗嘴，她专注地凝视着秋日蔚蓝的天空，似乎有些恍惚。

好一会，她才微微笑着说：“过去，我曾经沉没在失去了所有的孤独和黑暗中。你的爸爸，他是那时候唯一一个肯给予我包容和保护的人。他愿意为了我，放弃他追求了半生的目标。”

——孤独？黑暗？我困惑地歪了歪头。妈妈曾有过那样的时候吗？可是，妈妈出身名门宇智波，怎么会孤独和黑暗呢？

“后来，”妈妈垂下眼看着我，黑亮的眼睛里是明快的笑意。“他成为一直追逐着目标的阳光，率真而包容，体贴而温柔……这样的人，要说喜欢上他，也不是多困难的事吧？”

——原来，爸爸是这么伟大的人……不，应该说，爸爸果然是这么伟大的人啊。我有点开心，偷眼看看悠真，他也同样露出了向往的神色，白皙的面颊上甚至浮起了一点点红晕。

趁着妈妈在厨房做饭的时间，悠真突然问我：“你为什么会想起来问那个？”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偷偷看了一眼厨房，确定妈妈应该听不到我们的交谈，才悄悄凑近了对他说。“我今天从卡卡西爷爷那里听说——”

“你干嘛非得执着地叫卡卡西叔叔‘爷爷’……”悠真一脸黑线地插话。

“别打断我啦。”我嘟囔了一句，继续和他分享。“——听说，爸爸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认识六岁的妈妈啦。”

“……”悠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塌，他慢慢地扭头看了一眼厨房，声音压的更低。“——你是说，妈妈是爸爸看着长大的？”

“……你这个理解好像很对的样子啊。”我慎重地考虑了一下，犹豫着点点头。

“……好厉害，不愧是爸爸。”悠真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说。

“是呢。”我完全赞同他的说法，拍了拍手。“不愧是他。”

于是，从这一天起，我和悠真，更加仰慕和崇敬爸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