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之前被人打昏那次来的地方相同。
柯秦秦回想着昨夜是如何来的这里,碎片化的记忆从脑海中闪过,却仍旧拼不出完成的画面。
柯秦秦不禁摇了摇头,突然,有个声音从脑海中遥遥传来。
“你为何要将我嫁给别人?难道我对你的心意还不够吗?你为何宁愿要别人,也不愿要我?”
“你一定是因为想要那个位置,所以不得已才答应了父亲,对不对?我都知道。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你对汝大人,都比对我好?”
“我们私奔吧?”
霎时,所有的碎片拼凑到一起,一个红衣女子飞奔到一袭黑衣男子的怀里。
红衣女子猛地吻住了男子……
柯秦秦猛地闭上了双眼,她昨日究竟干了什么?
酒后乱性?
她猛地掀开了身上盖着废旧衣裳。
她的红衣仍旧整齐的穿在她身上。
她下了榻,走出院落,向自己的庭院行去。
昨夜之事,万不可被别人知晓。
她快速的走,不知不觉竟小跑了起来……远远地,她看到了站在自己庭院前值守的侍卫。
本该由两个人值守,此时只有一人。但不知为何,她不安定的心,在见到那人时突然安稳了下来。
柯秦秦走到侍卫身前,抬头看向他,而侍卫也看向柯秦秦,二人视线接触了一瞬,侍卫突然移开。
“将头盔拿下来。”柯秦秦命令道。
侍卫一怔,然后将头盔一点点地脱了下来,入眼的是一张刚毅的脸庞,柯秦秦再次命令道:“闭上眼睛。”
侍卫看向柯秦秦,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像要从她眼眸中看出什么。可那里只有不容置疑。
……侍卫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柯秦秦静静的看着,好像要从他身上看出另外一人的身影。
她也分不清,她究竟是想从他身上看到谁身影,是昨夜的那人,还是……景宇淳?
突然,她头也不回的向庭院走去。
侍卫缓缓的睁开双眼,眸中是洞悉一切的了然。
景文昭撩开藤蔓,走出了洞穴。
清晨的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在万物上,长久处于光线暗处,此时从暗处突然走出,景文昭不适的闭了闭双眼。
她慢慢睁开双眼,洞穴外整齐的站着两排士兵。
看到她走出来,祥宁忙上前伺候,躬身道:“汝大人,这边请。”说罢在前方引路。
景文昭问道:“你们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回汝大人,小人本一直在汝大人车外伺候,但是蒙面人来势汹汹,一直围攻庆王殿下和汝大人的马车。”说着祥宁猛地停住脚步,回身对景文昭跪下磕头,“小人惭愧,当时小人没能力突围解救汝大人,眼睁睁看着大人的马受惊,奔出了使节队伍。”
当时那种情况,身为小厮的祥宁能自保已是不错,普通的士兵在被蒙面人突袭的人仰马翻的使节队伍中,或许早就已经被乱刀砍死了。可祥宁却是未受一点伤,由此可看出,这祥宁的武功算作是不错的。
她突然想起,祥宁是景宇淳让他来伺候她的。
那景宇淳是让祥宁来监视她,还是,来保护她?
还是,二者皆有之?
景文昭说道:“起来吧,本官不怪你,当时那种情况你能自保已是不错。不过,本官想知道你们是如何找到这的?”
祥宁站起身,答道:“是庆王殿下一路留下的标记,只是中途有一段殿下不知是未留标记,还是我们没发现,一直没有寻到标记,所以耽搁了些时间,昨日傍晚,有人发现在附近的溪边的大树上有标记,所以便在此处寻找,可是仍旧没有寻到殿下和汝大人的踪迹,幸好后来殿下估计是听闻我们的动静,便来寻了我们。”
景文昭恍然大悟,原来之前景宇淳一直留有标记,好方便使节队伍寻找,但不知为何后来没再留标记。直到昨日时,在她去寻找可藏身之处时,他才在溪边的大树上重新留下了标记。
祥宁将她领出树林,只见长长的使节队伍停靠在路边。祥宁带她到了一个新马车旁,便躬身退了下去。她追随着祥宁的身影,看到祥宁走到他前面一辆马车后,躬身汇报着什么。
景文昭收回目光,那辆马车想必就是景宇淳的马车,她并未细探他们说了什么,提步便上了马车。
重新启程的进程加速了,这次用了五天便到达了天庆京城。
去时他们用了几乎半个月才达到西图安城,而回程加上被蒙面人追杀的时间,大概也就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