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爹所作之事都是为了我柯家,本身爹的皇恩也渐弱,还传出这么个谣言,这功高盖主的谣言可不是那么好破的。现在唯一能救我们柯家的便是你了!”
“爹可曾查到是谁传出的那个谣言?”
“此事爹也想过,只是悠悠众口,无从查起。”
“那这唯一救我们柯家的计策,便是女儿去和亲么?”
“不错,你若是去西图和亲,皇帝看在西图的面子上,便也不敢动我柯家。”
“皇帝也应当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既然不再信任我柯家,又如何能让女儿去和亲?”
柯嘉双眸微眯,半晌,方才幽幽说道:“爹许给了庆王一个承诺。庆王此次出使西图,爹答应庆王,如果他说服了西图要指定与你和亲的话,爹到时便会以举家之力拥立他为帝。”
要知道,现在的皇帝,便是因为有他的兵力支持,才坐上的皇帝宝座。
他想,没有人能拒绝成为九五至尊的诱惑。
柯秦秦咬着唇:“爹,昨夜的刺客可有抓到?”
柯嘉摇了摇头,皱眉道:“刺客所用的箭是我府内侍卫所配之箭,虽还没抓到此人,但是定要给庆王殿下和汝大人一个说法的。”他闭了闭眼,“或许是有人想要借机陷害爹,也未可知。现在我柯家真是内忧外患啊!”他睁开眼看向柯秦秦,“幸亏,你肯帮爹。”
又在路上行了五天,这日一早,景文昭和景宇淳的使节队伍,才到了西图京城安城。
与之前相比,景文昭和景宇淳再次来安城,二人都换了个身份。
上次,他是天庆某个商贾的儿子,她是他的小厮。
这次,他是天庆的庆王殿下,她是天庆的礼部侍郎。
西图派了太子殿下乌恩前来迎接,此时景宇淳和景文昭均骑于马上,景文昭骑马跟随在景宇淳身后。
乌恩带领西图文武百官等候在安城城门处,景宇淳和景文昭骑马走近后,翻身下马。后方的使节看到庆王殿下和礼部侍郎都翻身下马,便也都从马上下来、车里出来,亦步亦趋跟随在二人身后。
一身祥云暗纹白色锦衣的乌恩笑道:“庆王殿下,汝大人,我们又见面了。”然后看了景文昭一眼。
景宇淳也笑道:“彼此彼此。”
“庆王殿下,汝大人,请。”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安城里百姓都被士兵举枪隔开,姑娘们都听说他们的太子殿下是有名的美男子。
之前乌恩殿下从皇宫出来后,安城的百姓一睹了乌恩殿下面如冠玉的真颜,而现在与乌恩殿下并排一起走的那位身着黑色纯色锦衣,只在衣领和袖口处有回字暗纹的男子却丝毫不逊色于乌恩殿下。
且此人气质方面相较于乌恩殿下更加吸引人,只见那人抬眸低首间透着一丝冷,一丝暖,似有情又似无情,让人不忍从他身上挪开双眼。
姑娘们大声喊着。西图民风本就热情奔放,此番看到如此个翩翩佳儿郎,定是想要将人拉进自己的帐篷。
听到百姓中姑娘的呼喊,乌恩笑道:“庆王殿下,我西图天山雪莲一样纯白无暇的姑娘,在等待庆王殿下的回首应答。”
景宇淳笑道:“乌恩殿下还是自行享用为宜。”
说话间眸光潋滟,鲜活如春,姑娘们看到两位为男子露出如此生动的表情,不禁呐喊的声音更大了,就连乌恩都有些皱了皱眉,本想刺他景宇淳几句,但这震耳欲聋、振聋发聩之声实在让人吃不消。
乌恩将天庆使节领到了城东的驿馆——四夷馆后,便匆匆回了宫内向西图帝禀报去了。
西图帝坐于天禄殿的龙椅上,下方坐着的乌恩说道:“父皇,天庆使臣已到。”
“嗯,下一步你知道该如何行动吧?”
“儿臣知道。”乌恩迟疑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当年天庆定西王是否也是因此而死?”
过了半晌,西图帝才幽幽说道:“当年,以步兵优势为主的天庆居然能克制我西图骑兵,便是因为有定西王在。朕与他便想了个法子除去定西王。可惜了,定西王没能摊上好的君王……”
乌恩知道,这个里的“他”指的父皇的弟弟,也便是前部落总首领,当年他曾带兵攻打过同阳城,却被定西王打败,还因此受了伤,最后不治身亡。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景文昭便起身洗漱穿戴好了,因昨日景宇淳派人告知她今日一早要向西图递交国书。
没想到她刚打算向外走,祥宁匆匆来报说乌恩殿下在馆外有急事找她。她急忙向外走,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乌恩殿下亲自来找她,她想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景文昭火急火燎的跑到馆外,看到那人骑于马上,背脊□□,一阵风吹来,拂起他的发丝,说不出的俊逸潇洒。
乌恩看到她来,将手递给她,说道:“汝大人,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