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修禁不住叫了一声:“奶奶好!”
“哎哎,”太后苍老的眼眸溢满晶莹,“我的好孙儿啊。”
冷寒十看着他们一家人团聚,为沈长修感到开心。
廖项贤双眸圆睁:“这沈长修竟然是皇子?!哎呀,这……以后可得好好伺候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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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拍了拍沈长修的肩膀,苦笑一声:“沈长修,你竟然是我,弟——哦,也不算是了。”
沈长修爽朗笑了笑:“嗨,大哥还是大哥,咱们就是一家人!”
沈长修望了一眼不远处沈家大大小小的内眷,皆一脸愁容,忽然想到,“不过,以后沈府这一家子……”
子都道:“交给我吧,我会妥善安置好的。”
沈长修宠溺一笑:“嗯,靠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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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高喝一声:“来人!将末峦即刻处斩,以解我心头之恨!”
“不要啊!母后,求你饶了亚父吧。”假赵介当即磕头求说。
末峦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脸难过:“儿子……”
假赵介看着,满脸的不知所措,他慌慌张张道:“不,亚父,亚父,朕……朕该如何啊。”
末峦眸色苦楚:“我认了,所有的一切我都认!但求放过我的儿子,他是无辜的。”
太后暴怒到浑身颤抖:“哼,无辜?!那我的儿子呢!这么多年的不见天日你太狠了!”太后越说越气愤,她原地跺脚,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假赵介万般无奈,求助一般看去立在不远处的冷寒十,他央求的神色唤着:“冷卿,你帮朕,”
冷寒十想到当日的皇上,如今的……
一时间唏嘘不已。
于是冷寒十只身向前,拱手:“太后,皇…他并不知情,还望太后也念及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宽恕他。”
沈长修腹诽:唉,这个时机敢出来求情的,也只有寒十了。
太后刚要冲冷寒十发火。
沈长修连忙走到冷寒十跟前,软声缓说:“奶奶,别发火,别为了他们伤了自己的身体。”
太后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将火气压了下去:“修儿说得对!这些个烂人不值得我生气!”
沈长修眸光落在旁边末峦身上,
想到末峦的事……说实话一开始他也被蒙在鼓里,酿成了如今的的悲剧,
想到什么,沈长修忽然抬起头,望着远处的丘游,二人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于是沈长修再次对太后近前一步,低声说:“奶奶,这件事追根溯源,还是咱们赵家祖上的恶果造就……呃,所以对他们,还望开恩啊。”
太后猛然听闻这话,神色怔忡盯着沈长修,不过她也是个明理之人,十分谨慎般点点头,随即对假赵介扬声:“唉,虽然你只是个替代品,但这么多年对我也算孝顺,就退位做个北疆亲王吧!但永世不得回上京城。”
假赵介一下子瘫软在地:“啊……”
太后眸光又转去末峦身上:“让我的儿子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如今也让你尝尝他的滋味,将末峦关进昭狱塔,永世不得出来!”
得知如此的安排,末峦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一脸平静成了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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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峦临押入地牢之前,沈长修走来看他。
“当初是我来昭狱看你,如今你看我,是不是很有趣啊。”末峦看着沈长修,忽然落得惭愧,“修儿,谢谢你。”
沈长修笑了笑,随即拿出那把匕首:“当初为什么送我这封喉?”
末峦望着那把匕首,摇头苦笑:“你应该就是从它这里察觉到我的分身之术吧!”
沈长修点点头:“不错,有它一部分功劳。”
末峦似乎想起了十分遥远的事,面色惆怅、缅怀感交织不断:“感觉你与它很相配,你身上有我羡慕的……朝气蓬勃、飒爽烂漫、无忧无虑,这匕首的主人是我进宫前,我的一位救命恩人,他送给我的,我很珍视!”
沈长修抿了抿嘴角:“他就是沈劲风吧。”
末峦猝然撩起眼眸盯着他,愣了几息,旋即他笑了笑:“呵呵,沈长修啊,你真是聪慧啊。”
沈长修回他以微笑,随即歪头贱兮兮道:“不不,只能说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
末峦仰头狂笑:“哈哈哈,好啊,人生得一知自己的人,足以!”
笑声回荡在昭狱石壁上,经久不息……
沈长修从昭狱出来,
回首望着这座昭狱塔,他摇了摇头,忍不住腹诽:天纲、纯风,都是很厉害的人啊。可惜了,一辈子都用在了这件事上,有这聪明才智,研究诗书造福后代多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