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看起来怪弱小的,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癖好。”莫怀远随意的打趣了一下。
江舟学着刚刚莫临渊的样子问了声好。
莫怀远拍了拍莫临渊的肩膀,留下一句:“小心点,别把他弄死了。”
莫临渊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他堂哥离开的身影,低声对旁边的江舟说:“哥他表面看着端庄,实际上内在就是完全一个糙人,你看不惯就骂回去。”
江舟以为莫临渊后半句是让他忍着,没想到是不服就干。
“嗯。”
直到夜晚,吃完饭后,江舟打算走一走。
江舟正在后花园独自散步,走一圈就回去睡觉,但后花园的面积显然超出了江舟的预想范围,走的有些久了。
但他好像不小心看到了奇怪的画面,远处的树影后模模糊糊贴着动态的人影,像是在偷情...
江舟放慢脚步,绕道而行,上次莫临渊也是把他带到后花园强吻来着,是不是莫家人都很压抑?
但是他记得莫临渊说过后花园是监控最少的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
江舟没走几步,就遇到了白天遇到的莫怀远,他愣了一会,说了声你好就准备跑了。
莫怀远一手夹着烟,一手抓住江舟的后衣领子,让他别走那么快。
“我像个鬼吗?跑什么跑?”莫怀远大大咧咧的说。
“不像鬼。”江舟回答。
莫怀远深吸一口烟,问他:“你小子,真的爱莫临渊吗?不是图点钱?”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江舟在脑内开始弥补出一场围绕着莫临渊为中心的莫家伦理大戏,难不成是哥哥弟弟都爱我这种戏码?
“问你问题你就回,别揣摩什么。”这话倒是显得莫怀远很像是直肠子的性格。
周围的风吹的叶子飒飒作响,江舟停顿几秒:“是爱。”
到现在,江舟才逐渐明白,当初的选择结婚的意图就是爱,其他的原因都是自欺欺人。
“那就行,这莫小少爷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全吃爱情的苦了。”莫怀远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看人的眼光,莫临渊的配偶看起来算老实。
“为什么这样说?他不是有选择吗?”江舟不理解。
莫怀远掐灭了烟,磨了磨自己粗粝的手指,干笑了几声:“看来你不够懂他,有兴趣你可以自己问问他。”
“对了,回头记得帮我问下他,III区的死敌又露面了,要死还是要活。”
明明是莫怀远拦下江舟的,结果自己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江舟看着莫怀远离开后,自己也迅速离开了,感觉后花园是事故多发地,不太能久待。
屋内的信息素的浓度惊人的高,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打翻在地,高大的Alpha坐在沙发上,捂着手臂,给自己扎针,地上是丢落的几乎近十几针的壳子。
由于体表温度的升高,他脱下了外套,解开了好几颗扣子,不知道江舟待会过来的时候会不会被吓到。
咔哒,门开了,江舟出现在门口。
他看着正在给自己扎针的莫临渊,沉默了一小会儿:“易感期需要给自己扎那么多针吗?”
“没办法。”
话音刚落,他这一针又扎完了。
江舟折返过去,把门反锁了,他低声叹过气,慢步走到莫临渊的身边,小声问道:“你就不能把这个终身标记洗了吗?”
正常来说,易感期不需要打那么多针,是因为莫临渊身上有着终身标记,只有对应的Omega的信息素才能彻底缓解。
而江舟现在连腺体都被摘除了,已经彻彻底底是Beta了。
由于易感期影响,莫临渊的情绪波动比平时大一点,他冷着脸说:“把这个标记洗了,你这辈子都不用对我负责了是吗?”
江舟试图去拉他的手,恳切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么痛苦,渊,这种痛苦折磨了你近十年,你不难受吗?”
“难受,但这是我和你唯一的联系,我洗了,你就彻彻底底和我没关联了。”
莫临渊扎完这一针显然还是有些难受,手臂搭在沙发上,薄汗从耳边细细流下。
他皱起眉头,靠着沙发,闭上了眼,耳边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旁边感受到一阵动静,睁开眼的时候,江舟已经爬到他的腿上了,吻了吻他的唇。
江舟摸着他的脸庞,轻轻蹭了蹭他,微笑的说:“看来要当一回大逆不道的恶人了。”
目光相交之间,欲望滋生。
江舟还没来得及作出下一步动作,就已经被莫临渊抱着整个人腾空了,他毫无犹豫的贴上江舟的颈,半撕咬着半亲吻着。
江舟紧紧扣着莫临渊的肩膀,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先吃止疼药再...还是来不及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方向是浴室,不是床。
江舟还以为会和七八年前一样,没想到莫临渊没有以前那么的不顾他的死活了,可仔细一想,是因为莫临渊能忍受的痛苦比以前多了,所以冷静了。
莫临渊摸了摸江舟薄薄的脊背,从颈椎一路摸到了尾骨,松开嘴喃喃道:“舟,你还是会像以前一样颤抖。”
他贴了贴江舟温热的脸,忍不住舔了一口,尖齿从江舟的肌肤上划过。
江舟嗯了一声,手臂抱得更紧了,他不担心莫临渊抱不稳他,但他怕自己不小心松手。
“往下一点咬,不要留明显的印记。”他嘱咐着莫临渊,江舟行事还是很小心,在这种节骨眼还是不能出差错。
“我知道的。”
一如既往的默契。
干净明亮的镜子前,江舟整个身体压在光滑的台面上,另一半都架在了莫临渊的身上,江舟尽力的配合着,专注又热烈的吻着。
一会儿,江舟呼吸不过来,莫临渊才转移了亲的地方。
忽然莫临渊抬头看了一眼江舟,眼神像是在寻求许可,江舟嗯了一声,什么也不顾了,什么也不想了。
只剩下着一片茫然和潜意识里的信任。
留着最后一丝丝端庄和体面,却在这一点余地里死死纠缠着,台面旁的水龙头像是被误触了,细细的流水悄无声息的流落下来,溅的一旁都是温热的水渍。
温暖且一览无遗的灯光贴寻着每个角落,比起过往黑暗的身不由己,现在已是相知相许,毫无保留。
“渊,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代价呢?”
“我要永远的占有你,渊。”
他从来都知道江舟其实很勇敢、大胆,并不是表面看起来很脆弱的Beta。
过往狼狈不堪甚至血淋淋的伤口会被看到,但也会愈合,而且是自愈。
愈合的伤疤是勇者胜利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