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纪幼幼速度像只兔子,大步朝房间而去,只听一声阖门声。
独留凌恨水一人在院落。
他现在像只滑稽的座山雕。丰绒的羽翼只为了掩盖他内心的邪恶孤傲。
他顶着凌恨水的皮,内里确实谢凛。
他恶狠狠的盯着纪幼幼和白和静的房间,他现在所受的屈辱,他拿到元阳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
而且,他要纪幼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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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习习,浅阳高照,风轻轻拂过蒲苑的一花一草一树。
清晨刚泛起鱼肚白,白和静就带着纪幼幼和凌恨水二人晨练。
“手抬高、再翻转,腕用力一挑,腿弓一旋,握剑前刺。”
白和静慢动作的,一边念着讲解,一边领头在前边教学纪幼幼剑招。
白和静的剑招使起来好似舞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招一式,香气洋溢她的身影之间。
而一样的凌恨水也不遑多让,他的剑招又快又狠,使起来好似踩在刀尖的杂耍,极高难度,又极有挑战。
落在身后的纪幼幼则落了下风,动作极缓极慢不说、生硬卡壳、收尾也不利落干净,慢了不止一拍。
白和静是个极有耐心的老师:“没关系,师妹。慢慢来,我们再练一遍。”
“好。师姐。”纪幼幼也不泄气。
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何况她不是笨鸟,只是入门晚了些。
凌恨水本来站在纪幼幼前面,“他”平时最讨厌笨的人,还有拖后腿的人,在纪幼幼前面的时候,他嘲笑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听见白和静停下来安慰纪幼幼,凌恨水也摆了个和善笑脸,转过身安慰纪幼幼:“师妹,别心急。你是没有基础功的人,所以确实要难些吃苦些。不过没关系,我和师姐都会认真教你的。”
纪幼幼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嗯。多谢。”
凌恨水:“师妹放心,有我在。”说完,转过了身,笑脸转瞬即逝,变脸速度堪比川剧。他脸色又垮了,阴沉起来。
三个人又开始操练起来,一柔一迅一慢。
学起来就忘乎所以,而且体力的活特别容易累,转眼间,不知不觉,已然练到了正午时分。
“师妹,今日想吃点什么?师姐去做。”
白和静将剑器收回了剑匣内,并细细的用蘩绳捆好,询问着纪幼幼,她已经沉寂在做师姐和给纪幼幼做美食的幸福中。
“师姐……真不用了。这么多天了,我今天想自己下厨,而且也想做饭给你吃,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呢……”纪幼幼是个很少撒娇的人,她上前亲昵的挽着白和静的胳膊,为难的拒绝着白和静的好意。
“好。”白和静看纪幼幼对她撒娇,她确实喜爱至极,点了点纪幼幼的额头,“那师姐就乖乖在房间,就等师妹大显身手。”
凌恨水眼神锐利的盯着白和静和纪幼幼的手,这眼神,似一个老谋深算的政客,盘算着什么。
“好。”
目送白和静抱着剑匣回了房,紧闭房门,纪幼幼转而朝后殿的小厨房而去。
“师妹,慢着。你先别走,我有事和你说。”
凌恨水轻轻揪住纪幼幼的袖口,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严肃的朝纪幼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