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施相远又闯了什么祸,老早被他爹搞到新疆采摘棉花去了,说是要在那边待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杨冰的大学生男朋友劈腿了,当晚她硬拉着徐溪去酒吧买醉一晚。同朱怀宁骂来打去,两人也生出情愫,不知不觉就成了恋人。
即使自那次深入交流后袁煦没再碰过她,他们的初次恋情非常甜蜜,工作也很顺利。生活充实,工作如意,恋情美满幸福,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值得开心的吗?
父母的电话打断了这平静而平凡的生活,说是两人又吵起来了。
和徐溪一起回淳南丽峰的有柏书。
依然翩翩公子姿态,穿着华美的明制服饰,随行身侧,不同的是,掌心捏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梅花,现在不到十二月,那枝红梅开得艳丽,美不胜收。
“柏书,要尝一尝丽峰的桂花糕吗?这可是这个城市最出名的。”徐溪看着前方的糕点店,不由问。
柏书轻轻摇头,柔情似水的眼底哀伤之意越来越浓烈,浓到徐溪都能体会到这股莫名的悲伤。
徐溪进店买了一盒桂花糕便继续赶路,一天一夜后,他们来到了杨玉桂和徐大江的住处。
这次的吵架是最为严重的,屋里的锅碗瓢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碎了个遍,满地狼藉不堪入目。
之前吵架哪会砸摔东西?
徐溪生气向前一步,脸色铁青望着坐在桌前的男人:“你是铁了心要跟她分开是吗?”
徐大江没好气道:“难道不是?”
趴在床上的女人哭得更惨烈。
徐溪冷漠抱着手臂:“那把我之前打给你钱还给我,我的钱不是给你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徐大江沉默,压根不愿意吐出吃进去的钱。
她坐到床边,扯了扯女人的袖口:“你别哭了,起来说话。”
女人坐起来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小溪啊,帮我劝劝你爸……”
这时赶到的徐涓怒气冲天冲进屋子,把包包往床上一扔:“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好吃懒做,又不喜欢你,你就认定他,他呢?看看他什么怂样……”
“徐涓——”徐大江青筋暴起,瞪着大女儿。
“我说错了?你还想打我?来啊!”
“真是把你养大,翅膀硬了,敢跟你老子对着干。”
徐涓冷哼一声,大步走过去,抓起杨玉桂的手往外拖:“妈,你跟着我,还跟他一起干嘛?”
“我不,我不……”
徐涓恨铁不成钢走到门外擦眼泪,徐溪隐忍地望着三人,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感到有些心力交瘁,便搬了个凳子坐下。
不过两人喘口气的瞬间,杨玉桂掏出藏在怀中的农药,迅速拧开喝了半瓶,侧脸声音哀戚:“你要走我就不活了。”
徐大江立马夺过瓶子扔地上,徐溪立马打120,徐涓惊叫吼着闯进屋中,抱着晕倒的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徐大江,你还是人吗?你根本不配做人,也不是我爸!”
“你个混账东西,她要喝药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怪我,是她自己想不开……”
徐溪挂断电话,冷冰冰命令:“闭嘴。”
救护车拉着杨玉桂往医院赶,徐涓陪护着。
“等我把钱弄回来你再硬气,人醒了我再收拾你。”徐溪收拾好东西,威胁完徐大江才打车去医院。
被那股气势吓到的徐大江愣神片刻,嘟囔着跟过去。
急救室外,徐涓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控制不住的发抖。徐溪靠在椅子上,望着亮着的灯,脑海一片混沌。
人是抢救过来了,还不知道哪天醒。没日没夜守了三天三夜,昏迷的杨玉桂终于醒了。住院观察一周后,出院时徐涓带着杨玉桂想去她那里,但杨玉桂死活不同意,他们又回到那个破出租屋。
见人安然无恙后,柏书说要去见了一位故人,便消失了。
以为情况渐渐好转的徐溪一头睡死在旅馆,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不知什么时候断裂,珠子也不见踪影。
在深夜里,几只鬼魅徘徊于床前,将人五花大绑捆住,抬进了寒冷的深渊。
“……自古逢秋悲寂寥,天意难违。”神王大人身形一顿,看向某一方,而身边早已没了人影,他缓缓呢喃:“这劫,来了么?”
“鹿蜀,召集神使,前去交界之渊。”
“是。”待鹿蜀抬头,只余不怒自威的回音在殿内回荡,大人身形一闪往天边赶,他立即起身施法……
神王大人赶到时,柏书正与一群妖魔鬼怪斗得难分伯仲。
徐溪被架在高台上。
悬空的魔神慵懒坐在头颅堆砌的座椅上,见神王大人出现,波澜不惊的红瞳生出一丝饶有趣味的神色,放下臃肿的腿起身踩着空气一步步往下走。
“神王。”
“吾饮你贴身之物滋养的人类之子之血肉,许会魔力大涨,取你之位,享你地之管辖。”
“速取血来。”
神王嗤笑一声:“非神非魔,痴心妄想。”
“哈哈哈哈,看吾身后千万万之精锐魔子,你一介天上神被贬入人界,上面会如你意吗?又有谁愿助你诛魔杀鬼。你莫故作张狂镇定姿态,她死后,下一个便是你——”
取血的丑陋魔族人被柏书灭杀,魔神大袖一挥,将一群饥渴的鬼魅弹开,飞到徐溪身边张嘴对着脖颈咬下。
柏书绕是再厉害也是分身乏术。
“休想——”
神王低吼着,闪身出招同魔神打斗:“人魔互不干涉,尔等竟敢触犯神界禁律。”
“胜吾便可维护你那狗屁禁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