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跟着温喻拐了一个转角进入了穿送空间，起初他还有些懵，但接下来，他随便看着温喻扫了一个什么东西就降到了地下的停泊处。

眼看着温喻就要进入迷你巡逻舰，佐伊才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我们这是要偷溜？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的权限不够吗？难道……”

“我只是在合理范围内动用自己的职权，不越过禁戒线就不会有事，别担心。”alpha笑着进入了驾驶舱，独留下佐伊一条鱼在身后纠结。

佐伊立刻有些急了：“去就去，我堂堂海底猛兽，称霸海域上百年，我还能还怕你们人类的威胁不成？要是真出事了，大不了我护着你！我看谁敢对我们出手！”

明明心里怕得要死，但佐伊嘴上还是说着狠话给自己打气。

眼看着温喻不见了身影，佐伊一咬牙，心一横就跟着alpha一起上了巡逻舰。

这艘巡逻舰和一般的军用舰不同，人鱼也看不出其中的差别，只觉得人类惯会享受，居然还可以将舰内打造得如此精细。除了面积稍小，这艘巡逻舰的内室和他们之前待的休息室没什么不同。

佐伊自觉地扑坐在瞭望板上，一边忧心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身旁的软垫。

“温教授，这几天我们还能吃到鲜鱼吗？你已经欠了我三顿饭了。”

一墙之隔，温喻正调试着自动驾驶路线。

舰上的墙不隔音，佐伊知道她能听见。

于是人鱼把自己的脸贴在透明的墙上，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只不过他这次的话倒是简短了许多。

“温喻！我想吃鱼了。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要饿得咬死你了。”

“你刚才没有跟着言晟她们喝穿梭舰上配备的营养液？”温喻无奈地放下手里的虚拟面板，她看向了趴跪在墙边的人鱼，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就这么不喜欢营养液的味道？宁可自己饿了一路，也不肯先随便喝点？”alpha简直是拿佐伊这条鱼的倔脾气没有办法。

一直饿着就不难受吗？他也不知道跟郑容兮她们说，硬生生是憋到现在才开口，真不懂他那鱼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你少教育我，我才不是你的学生……”佐伊一见温喻那副头疼蹙眉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要说自己。为了避免说教，他只能心虚地搬出了昨晚的事情以做筹码。

“我现在可是还没有原谅你，温教授最好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好好表现，我要是不开心了……哼哼，我以后肯定天天往你脸上咬八百个牙印，让你再也没脸出门去上班！”

佐伊一边说一边虚张声势地在自己唇边立起了尖牙。看得温喻心底直痒痒，恨不得直接伸手去摸摸柔软红樱上的那颗兽齿。

下一秒，温喻就挪开了自己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做着吞咽动作：“你真的还没有原谅我？咬人不咬脸，抓人不抓眼，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些担心。”

“温教授是真担心假担心？是对学生的那种担心，还是……别的什么。”佐伊见温喻垂眼不肯看自己，不肯罢休地追问。

温喻飞快地设好了航线，点下了开启键，她走到墙后，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坐姿随意的人鱼。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佐伊自己：“你觉得呢？”

“那当然是……”

人鱼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巡逻舰离地的轻微颠簸就让他愣在了原地。

瞭望板上越来越远的地面似乎在提醒着佐伊，他们此刻在做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抖？这个小玩意不会掉下去吧？”佐伊差点就把自己的脑袋磕到墙上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类把巡逻舰的四围弄成单向可视。

他现在闭着眼睛躲在墙角，根本不敢直视下方的高空。

一条鱼恐高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更别说某人还刻意设置了初级原始的推进方式，原本可以三秒完成的飞行高度，硬是被人为地调整成了半个小时。

温喻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她弯腰伸手摸着佐伊因为紧闭双眼而一颤一颤的长睫，像是一个施舍恩德的上位者。

“迷你飞行器都是这样的，稍等一会儿就好了，不要怕。”

alpha的指腹掠过佐伊的眉眼，顺着鼻骨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了人鱼的唇峰处。

“在深海里，你不也是在万米之间随意游弋吗？怎么这时候还知道害怕了？”

“这不一样！”佐伊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温喻那双带着笑意的碧绿双眸，“我……我这不是害怕，我这是在替你担心。万一我们的行踪暴露了，那岂不是又要多出许多事来……”

“替我担心。”温喻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重复着佐伊的话，但是话里却像带着钩子一般引得人鱼呼吸乱了一拍，“我们小鱼同学还这么好心？刚才嘴上说着不原谅我，现在居然还能为我这个罪人忧虑。我真是……深感荣幸。”

温喻手掌微旋，拇指按在佐伊的唇上。指尖发力，修长的食指则卡在了他的下颌骨处，其余三指则顺理成章地扣在了人鱼的喉结和脖颈。

舱体的震动和温喻的步步紧逼让佐伊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甚至都能感觉到alpha指尖因为他背后墙体的嗡嗡震动不时地和自己的肌肤摩擦。

人鱼的竖瞳微闪，后颈处隔离贴下的柔软似乎在无声的哀求主人身上只手有力而粗暴地蹂躏自己。

“小鱼，看看后面。”

温喻故意在佐伊快要忍不住开口的时候松开手，她知道自己不会拒绝人鱼的恳求，索性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让对方卡在欲望的边界线上得不到一点疏解。